肖丹骑着马,上身前后倾斜、跟着马匹的频率走动,突然感觉脸被风刮得生疼:“他猜不透云珏跟着上路、安分守己的原因是什么,但刚才那两人明显的附和,就是在挤兑他。”
“无论怎么样都是他出力,死人的是他,得力的也是他。”沐云珏想要在一旁看好戏,等自己拿捏态度。
“......”
都他妈的是苦差事。
肖丹在心里咒骂,他根本不想卷进沐云珏和大夏的搏斗,又和匈奴人的追杀中。
阿珠拉着车绳,表情自然,驾着马车跟着前面的队伍行走,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简陋的马夫,但此时马夫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被阿珠赶下了车,到后面的随行仆从的位置去了。
马车里面是无微和白蕊秋雨陪着云珏,她们既可以给云珏一个安静的环境,又能没那么活泼,相比之下喜鹊她们的话确实有些多,而且今天这个场景,她们也不适合陪在云珏的身边。
主车已经是动身,整个车队想着那个密林遍布、遮挡着大部分的亮光进入前方,大片的黑夜将前面笼罩,看上去阴气森森,是个摆点伏杀的好时机。
一早前肖丹和唐坦就摆好了作战的姿势和布阵,没一会儿,潜藏在暗处的危机和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神渐渐露了出来,就像是伺机而动、闻到了空中血腥味的群居野狗,凶残又充满冷血,他们像是一个个在黑暗里留着口水、等待着猎物的动物。
只等着一股脑的蜂拥而至,分食碎肉。
嗅到空气的不正常的味道,银白的月光只给接近黑暗中拿着武器的人一点点的光亮,他们有的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有的恐惧慌乱地看着前方,有的可能在想着整么用自己手中的刀剑给对方一下猛攻。
齐刷刷地,山体背后的四周,沿着队伍呈中心点包围,像是有想要一点点的包围,他们的服饰是大夏最普通、平民的服饰,但他们异样的面孔很明显不是大夏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云珏宁愿他们不要穿那么蹩脚的服装,看上去一点也不配他们的脸,显得怪异。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要一看脸,反正都会暴露,换身衣服也不会有多大的效果。
正坐在车里竟静地沏茶、小酌一口的云珏,听到外面传来超乎安静的响声,她眼底平静,无声地摇摇头。
随机,高声大喊:“我可以不去匈奴成亲,避免一场祸端,你们尽情以此为借口。”
“......”
黑暗的森林,只有风声和近乎寂静的呼吸声,透着蔚蓝、银白的光亮,云珏边的众人甚至能看清对面的身影,他们没有什么的回应和动作,刚才的声音显得空荡巨响、回音缭绕......
从云珏口中说出的话语,带有一点点的畏惧、一点点的胆怯、一点点贱贱的......还有一点点的“大方”?!
她说什么,她说让他们尽情以此为借口?!不去成亲,随他们处置...这点并没有。
云珏的话惊为天人,震惊在场的人,对面的不敢开口,生怕这是假的;自己这方不敢询问,怕这是真的。
云珏手底下那些兵士,听到中间队伍,那座车鸾里,穿出来的一道道女声,其中包含着意思像是一道闪电异样让他们轰的一声,懵了。
不去边关,不去交接,他们怎么办.......这可是要被当作叛逃,当场处死的,难不成他们要做逃兵,然后去山野田地里做农民?!!!
奇奇怪怪的想法从他们脑子里蹦出来,一个个吓死人,甚至有的都不敢想,当然也有的人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错,反正也够乱了,再乱也乱不到那里去。
而整个队伍的总头领,肖丹,也是直接懵了在原地,心中不停回想着云珏刚才说的话:“.....这样也可以。”瞬间让他重新认知了下这个世界。
马上,立刻,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不可能让这个事情发生,京城的人不会放过我的,即使最后结局任然是一样,这场和亲会两败俱伤,那也不是他能够阻止和改变的,在这场巨大的暗流中,他肖丹就是个无名小卒,可以随时被那些大人物给左右、给生死、给碾死。
他做不来,只能随波而流。肖丹无声地在心底,猛捶了下胸口,表情痛苦不堪。
......环境安静了一会,应该说是寂静了许久,两边都没敢说话,终于是传出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一僵持的局面。
“杀”
大声喊叫一声,马上似海浪一层层地声音接连响起,对面不知名的人合计响起一道杀的响声,轰隆轰隆地脚步声、马蹄声在黑夜中,大批的黑影拿着打磨锋利地利剑、刀枪朝着肖丹他们袭来。
这一夜,注定不安稳。
脚步声、喘息声、尖叫声各式各样地声音如同利器毫不费劲地就从窗户外面传进云珏的而耳朵里,仅凭声音,就能够让人浮想联翩,想出一出又一出的画面,其中声音最大的——
就是刀枪剑戟捧在一起的利器声,和刀间刺入血肉里的噗呲声,双边的被砍中、刺死、血肉场子倒一地的尸体的声音,也是这个声音战场里最有力的得分者。
光听这声音,啊的惨叫是最让人心头一紧的,没有任何间隙仿佛身处地狱一直能听见这样的响声,此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根本不可能有一个还会再刀剑相向、生死之间的时刻,还有空和人交谈,那可真实太可笑了。
云珏脸色平淡,手里还拿着刚沏好的白茶,清热解毒,在夏日喝最好不过了,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