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夫人身边是宁大夫人,其中更是有宁舒等一干人,而凑巧的是云珏竟也瞧见了陆云婳那人,竟是后面的地方对着云珏这边挑眼。
看来宁家也来了,这沐家跟着同一天,是否会太过于凑巧。
云珏面不改色,但心底颇有些疑问:“陆欣婳怎么又跟着一起来了,陆家最近是有什么动作么?”
瞧着前面聊的挺欢的,带路的僧侣都是跟两边的主事人说了一声,有顺水推舟让两边的人的住客修行的院子都一同安排了,就是隔壁院的距离。
只见沐老夫人都为快六十好几的人了,脸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直线,依旧是合不拢嘴,跟在宁家的后面有说有笑的向着不知何处走去,竟是一点思索都没有。
云珏摇摇头,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后方两边的大部队跟上,云珏和一干人物都在其中,其余身份高些的都眼不丁地跟在前方,恨不得两只眼、两双手都长那,不理一点的分心。
宁家今日跟沐家一同前来,是意外还是刻意,云珏根本是猜不出来,可不管如何能同宁家一起,还久在不远的院子,想必许多人的心中早已不胜欢喜。
刘氏和沐老夫人一同在心中怕是都是巴不得攀上这些当红的权贵或是百年的家族,宁贵妃在宫中长久不衰,宁家也是有些年头的老牌家族,这等相遇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惹得众人眼红。
大悲寺每年来进香的达官贵人简直是不可量化,加上平常日的修行斋戒的那边要更多了,大悲寺买下了两边傍山的山体,用来以作修行禅寺的后山和院落,不仅是寺里的僧侣,大多数的人都是住在山上,这样大悲寺显得及宏伟且敞大。
这寺庙的人又将不同的人分到不同的山体,身份不同待遇不同,简直是这个朝代直到底层的共识、潜规则,大悲寺自然也是清楚明白这个道理的。
一般身份的游客和香客的住所便都在西山,而身份尊贵的、有背景的一般都住在北山,坐北朝南,这是所有建筑屋落的好喻意,自然是要留给对的人。
加上大悲寺常年的一些客人,都是在这北山都特定的院落,常年让人打扫和清整,以便人一到,便可进驻。
这等规矩,定是给了一些贵不可言的人。
其余的还有些寺里一些大禅师、法师之类僧家弟子住所,还有一些红尘里的出家人居住的,因此这北山是又大又热闹,基本上好的坏的、有背景的不要命的都在这里。
低着头在想事的云珏,心中想道:“前两年沐家到,并未和这边的贵人碰面,这院子间也是有段距离,不怎么走动,今年怕是要有热闹事了”。
其实沐家本身跟宁家也没得比,可今日不知怎的宁大夫人和沐老夫人聊的火热,甚至是手牵着手,肩碰着肩,似忘年好友,一见面便有说不完的话。
云珏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心底也是有了一点怀疑的苗头:“这其中有问题。”
其实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又说说笑笑,当然是说前面的一干人等,云珏这后面可是冷清的很,开始也走了一段,现在停在院子前整体也不算太慢。
当然这要有比较,若是跟云珏在现代生活的速度相比,这简直是龟速,慢的不要再慢了;但若是跟着之前去外面交际宴会时,一大群子人绕着池边赏花鸟鱼时的速度,这其实已经够快的了。
至少云珏耳边没有一大群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们,不是在思春便是在忧愁,甚至有的要拉着云珏一起哀愁,那真真是一麻烦事,现在云珏只用在后慢慢跟着便行,颇为轻松。
云珏很快便到了自家的住处,是一所还行的院子,两进的屋子,虽说跟沐家相比或是各方的院子相比,实体上更为偏小,但在这寺庙中还是挺大的,至少能住下她们这一大家的人,相较于其他的宁家,其中这院子算下来还少了两个厢房和两个耳房。
不过宁家的势力更大,大悲寺自是要给出更好的,不然便是破其他人的规矩。
云珏一边走进沐老夫人给紫安排的屋子,一则厢房加一个偏小的耳房,云珏住在厢房中,而旁边白蕊和秋雨住在耳房。
果然是比不上云玥,那是安排了两个大厢房,虽说云玥那人多,但算下来人也是住的宽敞。
不过云珏这还好,人少,虽不多但还行;相较于云喻和云蓉得住一个屋,有对比便有了落差,摸摸心:知足常乐。
云珏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心想:“大悲寺,不愧是皇家寺院”,能让云珏产生此想法,定是和其他寺庙相比过,这大悲寺无论是从各个方面都胜过其他寺庙的一大截,能在京城称为第一寺,是有实力的,不是个靠钱能堆出来的
光着这各家的院子带领分配,就是个不错的抉择,怕是这背后也不知是谁在撑腰。
门口处,白蕊慢慢地走过来,低头站在云珏身边附身,对云珏小声说道:“姑娘,老夫人派人来请”。
云珏抬头看了看白蕊,回应说道:“知道了”。
等到了主院,即沐老夫人的院子,瞧着人差不多都到了,老夫人才开口:“此次来大悲寺,沐家的人都是斋戒修行,切勿让我瞧着谁不守规矩,寺内也有各家的人,若是本事不够的,便别再外面给沐家丢人,闹开了的我严惩不待”。
老夫人这话说的在理可又偏驳,想来没人想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可沐老夫人如此严肃苛求众人的回应,想必是十分注重此次修行。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