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这青砖房屋也很古怪,没有窗户,只有木门。
“怎么样,这幅画不错吧。”方国威很喜欢这幅画,希望得到方野的认同。
方野看着眼前这幅画,却感觉到了有些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难道在上午的展览馆见过?不对,好像展览馆里没有这幅画。”
方野摇摇头,对于上午展览馆发生的事印象越来越模糊,再看眼前这幅画,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
“是不错,就是画得有些怪怪的。”方野不想扫了方国威的兴致,只好附和说着,事实他并没觉得这油画有什么好的,反而莫名的心生一种古怪的厌恶感觉。
何凤霞插嘴道:“这什么破画,看得就让人浑身不舒服,也就你当成了宝贝。”一边说一边系上围裙,准备下厨准备晚饭。
方国威像宝贝似的小心将画重新卷了起来,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画,这画的水平很高,只可惜它的原主人不懂得欣赏,将它丢弃了,我明天就去将它装裱挂在厅里。”
何凤霞不断摇头,不过难得方国威如此高兴,她倒也没有反驳阻止。
方国威平日话语不多,也很少对家里的事发表意见,平日里大小事都是何凤霞拿主意,但一旦他发话决定了,何凤霞还是很尊重他的意思的。
正因双方迁就,这么多年,他们夫妻别说是打架了,几乎连伴嘴都极少见。
吃完晚饭,方野回房休息,躺在床上拿手机先看了一会儿新闻,没看到什么感兴趣的,就又找了一部小说在看,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方野因为头痛醒了过来。
他一直都有头痛的老毛病,这阵子已经很少发作,不想在这半夜突然发作。
这一次发作得十分剧烈,方野刚刚醒来就感觉头痛得像要裂开来,头皮都在一阵阵的抽搐着。
方野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捂着头,想要去找止痛药。
在这剧烈疼痛中,突然感觉脑海里竟然涌出大量断断续续的画面。
痛得像要裂开的脑袋里,竟然如同井喷,涌出大量记忆片段。
这些记忆全都是关于白天展览馆里发生的一切。
那幅绘制着青砖房屋的油画,那诡异世界,四扇木门,每一扇木门背后,都隐藏着诡异可怕的世界,有圣甲虫,有翠绿苍鹰,有白骨骷髅,有隐藏着百鬼的壁画。
突然间,方野在这阵剧烈头痛中,原本遗忘了的记忆,重新涌现。
“不好——”
突然方野像想到了什么,他终于想了起来,自己在展览馆看到的那幅古画,蕴含着可怕的魔力,似乎能够将人拖进那画中世界。
自己身上出现的大量伤痕,就在那画中世界受伤的,这说明,这画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虚幻,而是真实的。
甚至自己在那画中世界砸碎了一个青花瓷瓶,那画中后来出现的青花瓷瓶,也变成了碎裂状态。
这已经不是什么画,而是一个恐怖的真实存在的世界。
最恐怖的就是这画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他家楼下的垃圾桶边,更让喜爱字画的方国威给带了回来。
刹那之间,想清楚一切的方野背脊全都是冷汗,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这画绝不能留,一定要将其销毁。
方野冲出房间,就在桌上找到了这幅画。
原本被方国威卷起来的画不知何时再次展开,正安静的铺在了桌子上。
在夜幕之中,悄无声息,似乎隐隐散发着某种诡异的寒意。
方野伸出手来,就想要将这画抓在手中,将其完全撕碎,但他的右手突然僵住了,停在了画上,无法动弹。
这画中的内容再次改变了,那青砖房屋之中,竟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方国威。
方国威变成了这油画中的一部分,他正在这青砖房屋之内,他被吊了起来,悬挂在这房屋之中,他满脸痛苦,虽然只是油画,但方野却惊惧的感觉这是真实存在的,他甚至能够感受得到油国中的方国威正在挣扎的痛苦。
他不敢去毁这画,撕毁了这画,画中的方国威会如何?他会不会也紧跟着死亡?
可是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被吊死?
他该怎么办?
方野心胆俱寒,额头刹那间全都是冷汗,突然他一声低吼,像想到了什么,闪电般的转身,拿着画朝方国威的房间冲去。
方国威正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却隐隐泛着一层光,眼神里尽是呆滞。
方野突然想到了自己当时被困那画中世界,在自己将要丧命的时候,是周艳叫醒了自己,才令他脱困。
他需要叫醒床上的方国威,也许就能救回他。
“爸,爸爸!”方野拼命的推着方国威,摇晃着他躺在床上的身体。
一开始方国威一动不动,毫无反应,突然他嘴里长长喘出一口大气,然后剧烈咳嗽起来,像喝水被呛到了,大口的喘着气。
见方国威清醒过来,方野松了口气,既然他回到了现实世界,现在就可以去将画毁掉。
刚刚为了推醒方国威,方野顺手就将画放在了一边,现在他想转身再去毁了那画的时候,突然心里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床上怎么只有方国威一个人,何凤霞呢?
这大半夜的,何凤霞怎么不见了?
难道她起床上洗手间了?可是洗手间的灯一片漆黑,不像有人。
因为焦急,他甚至都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