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俊民说:“我也不是很了解,好像是有个古玩商买到假货,亏了一大笔钱,需要卖掉藏品还债吧。”
赵琦问:“他会过来带着咱们一起去?”
瞿俊民哂笑道:“嘿,他哪有脸过来啊,是给小杜打了电话,让他陪你去。”
“小杜人呢?”
“他先回去了,蒋大牛说的那个人,也在商都。对了,你还没说,今天有什么收获呢。”
“买到一幅团扇的扇面。”
“看看呐。”瞿俊民很是好奇。
赵琦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桌上。
瞿俊民看了看,有点嫌弃地说:“黑呼呼的,这样的东西能值几个钱?”
“三四十万吧。”
“哦,三……”瞿俊民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地说:“你说什么!三四十万!这是什么东西啊!”
赵琦淡淡一笑:“所以说,让你多看点书,连缂丝都不知道。”
瞿俊民乍舌道:“我靠,这玩意就是缂丝啊!不过,这么一小块,能值这么多钱吗?”
赵琦说:“你咋这么没见识,回去问问你爸,元朝的缂丝团扇扇面,值不值这些钱。”
瞿俊民看着桌上的团扇扇面,眼睛眨巴个不停:“早知道这样,我就跟着你一快去。”
“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样,你还想分杯羹?”赵琦笑着准备收拾行李:“你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已经好了。”
“等我收拾好,吃了饭就回商都……”
话分两头,乔老四开着摩托车回了家,发现有个戴着眼镜的青年在门口等着他。
“汪四眼,今天怎么这么急着就来拿钱?”乔老四看到那人,打了声招呼。
汪四眼焦急地说:“乔老四,咱们这回闯货啦!”
“闯什么祸?”乔老四很是诧异。
“你是不是把扇面给卖啦!”
“什么扇面?”乔老四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那块破布吗?”
汪四眼急眼了:“什么破布啊!那是元代的扇面,缂丝的!”
乔老四皱着眉头说:“什么缂丝的,你就说吧,那玩意值多少钱?”
“市场价要三四十万!”
“那块破布这么值钱?!”乔老四也有些傻眼了。
汪四眼气急败坏地说:“再说一遍,那是缂丝,不是破布!”
乔老四也很心疼,卖得越贵,他得到的钱越多,但汪四眼这个态度就让他不舒服了:“我朝我吼什么吼,东西是你给我的,价钱也是你跟我说的,关我鸟事啊!”
汪四眼被这话噎住了,乔老四就是个工具人,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说起来,确实跟他无关。
半响,他找到了一个理由:“那也是你拿着酒过来找我喝的,要不是你那破酒,喝的我脑袋痛,我能出这样的差错吗?”
“是你自己让我带酒过去,现在又要怪我!”
“那我也没让你带那破酒啊!”
两个人争来吵去当然不会有任何结果。
“老四,你得帮我想个办法,否则我肯定过不去这关,到时我倒霉,你也好不到哪去。”
“关我什么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中饱私囊,别的不说,上回那只雍正青花人物罐,你别告诉我,只卖了五万!我也不是威胁你,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觉得咱们应该齐心协力,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乔老四考虑了一会,点头道:“行,不过这事又能怎么解决呢?总不见得咱们自己贴钱吧?”
汪四眼琢磨了一下:“你应该知道买家是哪个吧?”
“我还真不认识那家伙……对了,可以去问问憨子,他好像认识。”
“乔五喜家的那个傻子?”
“对,我去打听一下.”
……
却说,赵琦回到商都,就和瞿俊民一起见了瞿文地,并把椅子的事情也说了。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瞿文地也颇为无语,他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么曲折的事情。
瞿俊民摇头晃脑地说:“哎呀,现在真是好人难做啊,救个人,都会遇到这种事情,还真是人心不古。”
“这跟好人难做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这些人道德观念低下,蒋大牛也是抹不开面子,为了这种事情,还故意坑人,实在太不应该。我看他的生意,肯定也做不大。”
瞿文地瞪着儿子说:“还有你,不老老实实在家学习也就算了,居然骗小赵到乡下去,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
“我只是听到过时的消息了,况且,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赵琦也收不到这么些好东西,是吧?”瞿俊民偷偷向赵琦使眼色,让他帮忙说两句好话。
赵琦笑着说道:“确实要谢谢民哥,否则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收获。”
瞿俊民说:“就是,今天上午,他还收到了一幅元代的缂丝扇面呢!”
“什么!”瞿文地顿时坐不住了,急忙请赵琦把东西拿出来瞧一瞧,等他见到实物,顿时面露痴迷之色,赞叹不已。
见瞿文地爱不释手,赵琦心头一动,说:“瞿老师,如果喜欢,我可以把它让给你。”
“真得?”瞿文地惊喜不已。
“你给我三十万就行了。”这次来商都,瞿文地帮了他不少忙,多少还是要感谢一番。
“那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哪里的事,说起来,我还要多谢谢你的帮忙呢。”
既然赵琦坚持,瞿文地没有扭捏就答应了,正好现在不是银行下班的时间,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