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想走,但我想带这个女人一起走,毕竟我的小命还在她的手里,你们要是弄死了她,那么也就等于弄死了我。”
“和他说什么废话,先试试他有几斤几两再说。”
一句话说完,鬼藏公和鬼藏婆已经双双扑了过来。
他们居然使的是一手鸳鸯钺,小巧的鸳鸯钺在更加小巧的他们手里灵活至极,或点,或钩,或划,或刺,招招朝白云碧的下盘而去。
白云碧从来没有和这么矮小的人动过手,本来以他的功夫是要远胜这一对夫妻的,可是偏偏这两人是个侏儒,自己要想制住他们反到不易。
“小贼好身法,可惜你的本事好像并不怎么样,就你这样也想从我手里抢人?”
几十招过后,鬼藏公见白云碧始终没有什么杀招,早将他当成一个武功平平的出头鸟。
不过现在的白云碧的确不好受,摸不清对方的路数不说,由于缠斗过久体内的‘情人缠’之毒隐隐有随血脉上涌之状。
念及于此,白云碧只能心一横回手就向暗处的凌寒尘抄了过去。
现在的他不求败敌,只盼将凌寒尘救回也就罢了。
好在凌寒尘尚不能动,他的手一晃也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你····大胆···”
但就在此时,白云碧突然感觉凌寒尘的腰身上竟有一股大力传来,这力量震的他手臂发麻只能缩了回来。
“你醒了?”
看着已经站起的凌寒尘,白云碧有点儿弄不懂了,因为就在刚才她明明还像个死人一样被放在床上。
凌寒尘没有急着说话,她伸出手打开火折子点亮了房里的灯火。
如今这黑漆漆的房里已经变的灯火通明。
她还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忍不住气?要是你没有冒冒失失的冲进来,那小贼说不定已经来了。”
凌寒尘一张口就说了这句话,这句话不中听,就算是白云碧这样潇洒的人听了也嘴里发苦。
“你没有被她得手?”
凌寒尘冷冷笑了笑道:“我若是这么一个不小心的人,还能活的这么久?”
她的话没有错,毕竟这个江湖上她的仇人是很多的,而且就算和她没仇,许多人只要看见她的模样也会打她的主意的,所以这江湖上的所有害人伎俩只怕她已经全都体验过一回了。
“那小贼在哪里?”
此刻,凌寒尘又将头扭向了鬼藏公婆俩。
但灯火下的鬼藏公惊于她绝世的容颜竟无法作答,而一旁的鬼藏婆却阴恻恻的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只要告诉我那小贼在哪里,我就会原谅你们刚才的冒犯,让你们死的干脆些。”
鬼藏婆笑了起来,不过还是笑的很难听:“就算我们告诉你他在哪,你也找不到他的,你既认得他那么也该知道那小子是个很精的人,所以既然你没有栽在我手里,那么我也就没有冒犯你,咱们两不相欠,告辞!”
鬼藏婆竟然要走,她的话说的很好听,脚也动的很快,眼看就要和鬼藏公跃下窗去。
“哼,之所以叫江湖,那是因为只要你犯了一点错就立马会淹死在这里头,就算你想走也走不得!”
“燕啄雨!”
一声清叱,凌寒尘已经出手。
她出手一向干脆,但今天却好像不同,一剑荡出之后竟化作四点寒芒直扑鬼藏公婆的面门上。
“啊····”
鬼藏公婆俩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叫了起来。
他们抽出了兵器准备进攻,可是他们却已经看不见。
房间里依然灯火通明,但他们俩人已经瞎了,凌寒尘刚才的那一剑四式已经废了他们的眼珠子。
“燕归巢!”
没等鬼藏公婆两听出方位,凌寒尘又是一剑出手,这一剑同样很快,白虹一般的剑影从她手里暴涨而出又骤然收回。
“啊···”
又是一声惨乎,再看时,鬼藏公婆俩的胸前已经出现了一个血洞,尚且温热的鲜血好像不要钱一样的从那血洞里激射出来。
“燕剪水!”
凌寒尘好像并没有收手的意思,虽然鬼藏公婆俩已经是不能活了,但她决心要让他们在最后的一口气里再多受一点痛苦。
极快的一剑已经划出,就像急速飞行的雨燕用尾巴在平静的湖面剪开了一道口子一样一闪而逝。
于是还没来得及倒下的鬼藏公婆俩的胸前又多了一道口子。
巨大的口子从胸膛一直开到了肩胛,血雾喷涌而出几乎要迷住人的眼睛。
凌寒尘的身法无疑也很不错,她洁白的留仙裙愣是没沾到一滴血。
纤长的手一抖,天涯剑又变的洁白无瑕。
如今迅如闪电的三招已经使完,白云碧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三招,但是他也听说过三绝仙子的雨燕三式,如今看来这三招剑法一点儿都配不上它的名字,因为这剑法根本不够华丽,但却比天下许多其它的剑法更直接,直接的要命。
“你是不是觉得我下手太狠了?”
收起剑的凌寒尘问道,不过她的眼睛并没有看白云碧的意思。
白云碧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鬼藏公婆绝对是该死的人,因为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已经不算少了,就算凌寒尘今天不杀他们,他们那样的人也很难善终的,但明明可以一剑就要了他们的命的凌寒尘却偏偏使出了三剑,这已经不再是一种复仇,更加不是什么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