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江湖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在这里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足够的胆子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就是别人的命也可以。
曾经也有人说过江湖是一个很不好的地方,是虎穴,是龙潭,是地狱,在这里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胆子,只要你一只脚踏进来那么你整个人也都将陷进去,到那时候你的命也不再是自己的命。
这江湖里没有江更没有湖,甚至摸不着一滴水,但它却比正真的江还深,比湖还阔,也比正真的江河湖海更加会要别人的命。
混江湖的通常有两种人,一种是平常生活过不下去想在这里头混口饭吃的。
这种人是为财,他可以为财生,为财死!
另一种是不愁吃穿但内心寂寥想在这里头闯出点名头来的。
这种人是为名,他自然也能为名生,为名死!
但无论是为财还是为名,这两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懂得在这个江湖里最好别欠债,因为在这里头欠下的债谁都还不起,可能死了都还不起。
债有很多种,人情债,金钱债,救命债数不胜数,但只要是有点脑子的江湖人都知道什么债都比不上女人债来的更麻烦。
白云碧一向很赞成这个道理,所以现在就算他自己的脖子上被人架着一把明晃晃刀,他还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刀是那种正真的刀,刀鄂有锈迹而且毫无装饰,但这种十文钱就可以买上三把的刀依旧可以要人的命,甚至如果拿刀的人有点儿本事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用这刀剁掉一个很值钱的人头。
虽然自己的脖子被刀架着不是什么好滋味,但白云碧却依旧笑的出来。
只是拿刀的人好像并不喜欢他的笑容。
“你笑什么?想给阎王爷留个好印象?”
白云碧没有动,更加没有收敛笑容的意思,他看着拿刀的人笑着努努嘴道:“我是在笑你今天可能打错的算盘。”
“什么意思?你不怕我手里的刀?”
“怕,我当然怕,你可千万拿稳些不要抹了我才好。”
“那你在笑什么?瞧不起我?”拿刀的人眼角收缩,口气微愠。
“我是笑你眼光不行,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我是一个穷光蛋?截我这样穷人的道,对于你来说岂不是浪费了做生意的大好时间?”
“哼,有没有钱是你说得算的?谁有钱也不会摆个现形,脱,给我把衣裳脱了。”
拿刀的人显然是个行家,他好像认定白云碧绝对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穷!
“你还笑?你到底脱不脱?还是说要我抹了你的脖子再来帮你脱?”
没有办法,白云碧只能脱,谁叫人家有刀,而且这把该死的刀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怎么样?你现在该相信我了?”
脱完衣衫后,白云碧拎着手里的长衫笑道。
“裤子,脱你的裤子。”
谁知道拿刀的人还不死心,如今他又下了一道命令。
“也罢,我倒也不是那么死要脸面的人,脱就脱了罢。”
说到这里,白云碧已然将裤子解了下来。
“这回你总该相信我了吧?相信我真是一个穷光蛋了吧?”
拿刀的人好像还不死心,只见他一抿嘴唇又说道:“脱,继续给我脱,我没叫你停你敢停?”
白云碧不笑了,他看着拿刀的人愣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到底要劫什么?我再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管我劫什么,再多嘴我抹了你。”
拿刀的人好像很想看看白云碧tuō_guāng了是个什么样子,如今他的眼里好像也多了些其他的色彩。
“唉,我说过其实我并不是那么一个注重脸面的人,我也并不介意在光天化日之下脱的赤条条的,只是···”
拿刀人淡淡道:“只是什么?”
白云碧又笑了起来,他努了努嘴笑道:“只怕我愿意脱,而姑娘你到时候却不愿看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如今,拿刀的人说话已经不如刚才那样稳妥了。
白云碧笑了笑:“因为一个男人是没有这么软的腰身的。”
这话一出,拿刀的人更是一惊,到现在她才看见白云碧刚才那只还提着衣裳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摸上了自己的腰,更要命的是那只手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她自己的全身已然被这只手上的掌力给笼罩,给控制住了。
刀还在拿刀人的手上,只是拿刀人的手已经不再听话,甚至连丢掉手里的刀都做不到。
如今拿刀的人全身上下都动不了了,只剩下嘴巴能说话,可是她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现在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
他会不会也来脱我的衣裳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带钱?
想到这里,拿刀人的脸上竟泛起了霞光,她好像并不是太怕白云碧,或许她早已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早和你说过了,今天我有一位贵客要从这里来,你为什么不信邪偏要来试试他?”
不知何时,街口处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人也是一位公子,而且生的很好看。
等看清这个贵公子的模样,白云碧笑的更开心了,他远远朝他说道:“看来你认得这个要命的贼?”
贵公子也微微笑了起来,他缓步走来说道:“我自然认得她,她也认得我,只不过要命的是她居然不认得你,你说连你白云碧的道都敢劫的人是不是很不要命?”
“什么?你就是白云碧?你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