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目露凶光,神色一狠,就一个前冲先欲摆脱身后刀锋的锁定。
然而一脚自身后狠狠踹在了他的后膝弯处,伴随着清脆的骨骼开裂声,他应声单膝跪倒,面色狰狞,却强忍住了痛呼之声。
“厉害,佩服!这都能不喊出声,我记得我当初被老爹这样踹可是哭了足足一天,哭到最后眼泪都干了。”
纪长安鼓掌赞叹,语气诚恳,随手扔开握在手上的铁管。
刚才拿它充作刀锋来着,可惜没唬住人。
随后,他一脚踩在中年男人的脚踝处,一踩一碾,瘆人的骨骼粉碎声清晰传入在场人的耳中。
“硬气功?原来是炼体派的格斗家前辈,今天被我这样一个连武术家门槛都没跨入的业余习武者踩在脚下,您气不?”
他面带微笑地接连粉碎了中年男人的双脚以及左右手骨,没给他留下一点翻盘的希望。
对待敌人,要以狂风暴雨的姿态将他彻底击垮,要以未雨绸缪的思想做好周全的准备,不能留存半点仁慈、大意之心。
这是老爹的教导。
中年男人咬牙一声未喊,只是目光阴狠地盯着纪长安。
倚靠在一旁的铁皮箱上的露娜·布特看的心生寒意,这个比她还年轻的青年心狠,下手更狠。
他单薄的身体下竟然有着能轻易踩断人骨骼的力量,听刚才那骨骼的细密碎裂声,可不仅仅只是被踩断那么简单,怕是被他踩成了粉碎!
废了中年男人四肢的纪长安又卸了他的各处发力关节,下手毫不留情。
虽说趁他战成重伤之际,再偷袭废去他四肢,这好像有些不符合老爹常说的武道精神,不过对付一个真理教会的渣滓,还需要讲什么武德、武义?
老爹是开武馆的,他自幼便跟随老爹练武,只不过天赋平平,连修习密武的门槛都看不到,但这些年来也算强身健体了,力量超过普通人绰绰有余。
纪长安面色和善地蹲下,一把抓着他的头发拎起,笑道:“说说吧,你们真理教会的总部在哪?你爽快,那我也给你爽快。”
中年男子一口血水吐出,低沉笑道:“你以为你废了我你就赢了?年轻人,你高兴的太早了!真神会永远庇佑祂的子民!”
“开枪!”
他突然厉声高喝,枪声自黑暗中响起!
火光之间,黄铜色子弹旋转着飞出枪膛,在杰克森惊恐的目光中射向圣子殿下!
而就在子弹击出的瞬间,五重空气屏障依次浮现,层叠排列,精准拦截在子弹的弹道轨迹上。
砰砰砰砰砰——
五声清脆的破碎声接连响起。
子弹最后强行突破第五重屏障,撞在一道青色半圆状屏障上,终于失去了所有动力,叮当落地。
露娜·布特靠着铁箱上,不可思议地望着为纪长安张开屏障的中年男子。
先不说他为何会帮助纪长安挡住这一枪,他之前超凡之力明明濒临枯竭,强行撑开一道空气屏障都极为艰难,更别说在一瞬间放出五道空气屏障!
还是为敌人张开屏障?!
杰克森忍住剧痛,潜入阴影中找到了开枪之人,一拳将其打昏,将他拖出黑暗。
拖出黑暗后,露娜·布特面色怔然地低喃道:“马丁·威尔逊?”
这位船长果然是中年男人的同谋!
她之前就在怀疑,只不过又有些相驳、不符的地方。
……不对!
她忽然蹙起了眉头,示意杰克森将马丁·威尔逊拖到她的身边。
之前与中年男人第一波换伤时她就受了不小的伤,刚才那一拳更是直接被重创,此刻连稍微动弹都会感到剧痛。
她咬牙伸出右手,解开他的衣领,从他胸前摸出三枚黑针,又绕到他的脖后拔出一枚银针,不禁长吐了一口气,手中冒出黑色火焰灼烧三枚黑针与银针。
二者很快融化在黑火之中,化作恶臭的液体,被露娜·布特厌恶地甩在地上,又用黑炎“洗净”双手。
这是邪教常用的伎俩,以特殊邪法制作的控神针锁住生物的灵,再施展邪法以通神针驱使对方,普通人一旦被插上三枚控神针,基本就别想脱逃,注定沦为对方的傀儡。
事后哪怕有人能破除邪法,受害者也会因灵被控神针锁住而导致精神受损,受损程度视控神针控制的时间长短而定。
这位马丁船长被控制的时间应该不长,但事后仍旧免不了头痛欲裂一段时间,严重点还会间歇性晕厥,甚至失忆。
露娜·布特喘了口气,只觉胸口疼的厉害,也再顾不上纪长安那,忙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极小的精致银瓶,从中倒出了两枚药丸服下。
杰克森强撑着伤势来到纪长安身侧,神色紧张地问道:“殿下,您受伤了吗?”
纪长安单膝跪在中年男人身前,急促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双眸呈现赤金色,眼眸边缘有如蛛网般的密密麻麻的血丝,看上去极为恐怖。
而他脚下的中年男人,已是口吐白沫,身体不时抽搐着,双眼一翻只剩眼白,怕是离死亡也不远了。
纪长安没有回身,他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语调平静道:“我没大碍,你怎么样了,正面承受那人一拳,还撑得住吗?”
“殿下,我的胸骨应该开裂了,露娜女士的伤势恐怕比我严重的多,她以伤换伤承受了此人五六拳。”杰克森如实禀报道。
纪长安沉声吩咐道:“你现在就带露娜小姐离去,返回房间疗伤,不要在此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