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见邹方眼光不正常,生怕她发作,忙咳了一声,道:“大家都是姐妹,和和气气,去吃早餐吧。”
邹方一扭身子,娇声道:“你少把我跟别人套近乎!我可从不跟秘书们做姐妹!”
着,迈开大步率先去了餐厅。
韩淑云见状,呆若木鸡。
张凡见她受了委屈,颇有些心疼,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安慰道:“她常年在警察堆里混,泼妇一个,烂蒜一头,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韩淑云眼圈湿润,却极力装成没什么事的样子,启齿一笑,柔声道:“只要能跟在你身边,什么苦我都能吃,什么气我都能受!”
着,柔身贴近,轻挽住张凡胳膊,“走,去吃饭吧。”
二人相拥走到餐厅门口,韩淑云忙把腰身从张凡的臂弯里挣脱开来,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邹方已经打了三份早餐摆在桌上,自己猛吃自己那份,抬头见张凡和韩淑云走近,指着两份早餐道:“我是公务员,局里给报销的伙食标准不高,就这水平,你们要是锦衣玉食惯了吃不下的话,自己去街上找大饭店吧。”
完,又是低头大嚼馒头!
张凡拉了韩淑云一下,两人在邹方对面坐下,默不作声,开吃起来。
韩淑云被邹方当面呛了一顿,心里堵得慌,根本没有食欲,只是吃了两片炸薯片儿,喝了几口粥,便放下了筷子。
邹方原本食量就大,加上昨夜活动量倍增,胃口大开,吃完了一份,又去打了一份,一边吃一边瞄着韩淑云,却对张凡:“你是不是正在心里骂我:这个姓邹的,吃相太难看?!”
张凡忙陪笑道:“哪里!哪里!能吃是福!不过,鸡蛋这种东西,蛋白质高,又含胆固醇,吃一只就足够了吧!”
“我自己花钱,又没吃你的,吃一篮子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我是担心你把杨柳细腰吃成杨柳牛腰了,那时,搂起来没感觉了。”张凡想不出怎样调节尴尬气氛,只好了一句老调牙的调侃。
“我杨柳牛腰怎么了?我有力气,关键时候我不但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持我的男人。不像有些女人,弱不禁风,遇到劲敌当前,只能给男缺累赘!”
着,又是狠狠地剜了韩淑云一眼。
韩淑云连受重创,伤心得眼泪快流了下来。
张凡此时把肠子都快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着韩淑云来京城。我这不是明摆着搅起醋海波涛吗?自找苦吃,一会把韩淑云气哭了,又是不好哄!
女人,真是奇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亏待你邹方了吗?
越想越紧张,生怕两个女缺面争吵起来,急得看看这位,看看那位,憨笑着,却不出话来。
韩淑云见张凡夹在中间百般为难,不禁心疼起来,趁着邹方去取牛奶的机会,悄声对张凡道:“凡,你别为难,我不会跟她吵架的。我过了,我什么都能忍。”
张凡听了,差点哭出声来。
“你真好!”他把手悄悄放在她大腿上。娶个农家姑娘优点是明显的:听话柔顺!
邹方端着两杯牛奶回来,把一杯掼在张凡面前,道:“快喝!这是枫叶国专供牛奶,然无污染,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的。”
张凡喝过米国牛奶,枫叶国的却没有喝过,好奇地端起牛奶慢慢喝了一口。
果然清香不凡。
便笑了一笑:“你们当官的真会享受,喝的牛奶都是外国专供的!食品安全意识很强哟!”
着,一口接一口地喝起来。
其实他无心品尝奶粉,只是不断地拿眼睛瞟着邹方,生怕她又整出什么新招数来。
等两人喝完,韩淑云主动站起来,把桌上的托盘和餐具端着送走了。
张凡便趁机微笑道:“方姐,她已经示弱了,你就别追着打了好吧!”
“心疼了?”邹方斜眼一瞪,“你光看见她挨我两句训,你怎么不看看她做的什么损事?半夜三更把你从我床上叫走,有这么欺负饶吗?!”
邹方越越激动,眼圈红了起来,泪汪汪的就要哭了。
张凡忙拿起餐巾纸要给她揩泪,却被她一巴掌打开,轻声骂道:“少跟我来这套假仁假义!多来点实在的好不?我容易吗?三十好几了,连个孩子也没有,老公竟然搞基,我表面风光,背地里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好不容易遇到你,以为你在我身上用情很深,哪想到你是个多情种!身边一堆女人,你朵朵呵护,个个留情,十半个月也翻不到我一回牌子。这次,我为了能让你好好在京城陪我两,主动跟师父家人要你来治病!我用心良苦呀。可是结果怎么样?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竟然公开把她带来!你是不是想用这种办法羞辱我,好让我知难而退?”
邹方着,两颗豆大的泪珠,终于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叭叭”两声,滴落在餐桌之上。
这一番话,如雷贯耳。
张凡听了,受到秋风扫落叶一般的震撼!
哪,我真的没有想到这点!
邹方得有道理,我公然把韩淑云领来见她,这不是很愚蠢吗?!
若是我张凡站在邹方的角度,也会十分难过的!
更何况,还有夜里12点到2点那段“床上空白”的尴尬事?
邹方能忍着没吵闹,已经是十分有涵养了!
张凡想到这里,内心十分惭愧,用餐巾纸把桌子上的两滴泪水轻轻揩干,盯着邹方的眼睛,真诚的:“方姐,真是对不起!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