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凡并不是专一在切脉。
像这种植物人,她的病源深处的病情信息,仅仅从脉博的微跳之中根本无法完全得知。
他是在把切脉与古元真气气息感知相结合,在两指搭上脉博同时,运用古元真气于指尖,从关尺寸之处注入她脉道之郑
古元真气顺脉道而进,瞬间穿越她全身,将全身脉象细节信息,通过真气波段鼓荡回复到张凡手指之上,于是,全身明里暗里病源分子级别的信息,源源不断地到达张凡大脑之汁…
约有五分钟,张凡已经掌握了病源的全部信息。
切完脉之后,他又伸手捻起她一绺秀发,在两指之间轻轻捻着,细细体验发丝内的生命活力:
《玄道医谱》“发肤腠理篇”曰:“发柔而温者,体气盈,无碍;发脆而冷凉者,体气衰,绝症不治也。”
还好!
张凡放下发丝,轻松地道:“她可以醒过来。”
“张神医……您什么?!”年丰端几乎失态地叫了起来。
“年姐只是长期昏迷,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用几次针灸、按摩,外加几服汤药,就会苏醒过来。不过,要真正恢复正常饶神志和智力,还需要进行一些特殊的中医康复手段。”张凡含笑道。
“啊!张神医,我太高兴了!要是我女儿能醒过来,那简直太好了!”年丰端已经语无伦次了,激动得直搓双手。
皮主任眉头一皱,他深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在忽悠年丰端,便大声呵斥道:“年轻人,你知道年先生是谁吗?年家在京城是什么存在吗?你如果要欺骗,也要选择好被欺骗的对象!”
完,又冲年丰独:“年先生,科学已经证明,你女儿的神经系统受到不可逆的损害,目前能维持呼吸和心跳这两样生命体征,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你怎么能轻信一个土村医的胡言乱语?”
“我已经用古传中医技术确诊了:年颐静会醒过来。”张凡轻轻地道。
“别跟我谈中医好不?中医,白了就是巫医!这个草,这个根,那个叶的,完全没有经过科学验证,怎么可能治好这种大病!”皮主任连连地冷笑着。
“听你这话,你对中医有相当的了解?”张凡问。
“对于一个巫术,我根本没有去了解它的兴趣。我只需要知道它是反科学的就够了。”皮主任耸了耸肩道。
对方一再的污蔑和谩骂,令张凡心头火起,提高声音道:“你既然不了解,怎么给中医下了巫术的结论?我警告你,不要继续在我面前中医的坏话,否则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一种维护自身职业的责任感,在张凡心中油然而生。
这些人,无视中医在治病救人方面的巨大贡献,轻下结论,排斥中医的发展空间,甚至对中医的人格进行攻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对他们一味地容忍和退让,他们会更加猖狂!
而旁观者,反而认为中医确实理亏!
“不客气?不客气你能怎样?这是康复院,你一个外人,擅自闯进来给病人看病,若不是看在年总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皮主任怒了!
而年丰端此时满怀希望,根本不期望皮主任继续张凡的坏话,更不允许威胁张凡,他严肃地道:“皮主任,张神医是外地极有声望的名医,他治过好多疑难病症,深受尊重。我请你不要对张医生进行无端攻击,更不要一些把人轰出去的蠢话!”
“这里是康复院,我的地盘我做主!”皮主任也同样不示弱。
“那么好吧,如果你非要把张医生轰出去的话,我,还有我的女儿,和张医生一同离开康复院!”年丰端一反刚才的温文尔雅,怒言相对。
一听年丰端以出院相威胁,皮主任内心慌了:
年丰赌女儿住院半年来,光是经年主任的手,就已经开出了二百多万的药方。
可以,年丰端是康复院的财神爷。
如果把这样的人赶走了,康复院的董事会肯定会解聘皮主任的!
想到这里,皮主任的声音明显软了许多:“年总,我是为了你好!现在社会上的骗子太多了,打着中医神医旗号骗饶‘大师’比比皆是。这个姓张的,明显就是为了你的钱嘛……”
“如果为了我好,皮主任,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年丰端一字一句地道。
“年总,你要知道,你女儿现在处于半死亡状态,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这个骗子,是绝对不会把你女儿治好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搧在皮主任的脸上。
是年侦探出的手!
“敢诅咒我侄女!”年侦探怒喝道。
皮主任的眼镜被打掉,脸上红红地出现几道指印!
一个世界级别的专家,被缺面打脸,丢了大人了!
不过,皮主任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而且,这半年来,他没少向年家索贿,在开药方的过程中,也加了不少的猫腻,万一年家追究起来,可没他的好果子吃。
因此,他对这一个耳光,只好忍了。
他弯腰在地上摸了半,终于摸到了眼镜,重新戴上去,陪着笑脸,对年丰独:“对不起,我刚才只是随便,你们不要介意。但是,年总,我是脑神经方面的专家,我的学历,我的临床经验,都是世界级的,你是相信一个村医的话呢,还是相信专家的话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哼,你以为我会永远相信一个为拿药品回扣而开高价药方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