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筠冷笑一声,道:“要是现在朱玉柱病危,你会不会救他?”
张凡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有点沉重,更有点刁钻。
张凡心里没有答案。
从本能上讲,朱玉柱这类人渣,世上少一个比多一个好。
从职业道德上讲,治病救人乃医家本职,医生怎么能根据病人的道德品质来决定救与不救?
“说呀!”
“作为张凡,我不想救他;作为乡村医生,我大约还是要救他的。”张凡慢慢说。
“你就是一天到晚仁慈仁慈,早晚会被你的仁慈把你自己害了!”
“你表弟真有那么坏?以至于你想要他活生生病死?”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没宽容精神?我从没主动要害他,而是他曾经,不,他一直要害我!”
“什么意思?难道他……”
朱小筠哼了一声,“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治病吗?”
“当然记得。当时有幸一睹玉质真容,至今不忘。”张凡嘻笑道。
“是邪病吧?”
“当然了。当时我用厌胜术对付厌胜术,救了你。”
“你猜是谁对我下的厌胜?”
“我哪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早收拾他了。”张凡已经意识到朱小筠要说出什么秘密之事。
“应该就是朱玉柱。”朱小筠肯定地说。
“什么叫应该?到底是还是不是?这种事可不准瞎乱猜!”
“我口说,你也不信,你看看这个——”
她说着,拉开路易威登,从里面取出一只纸包放在桌上。
“自己看吧!”她把纸包推向张凡。
张凡轻轻打开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