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射箭,一方抵挡。
聂飞要等对方把箭射完,对方在等聂飞精疲力尽。
终于,这些人的箭耗尽。
聂飞收刀入鞘,手扶刀柄站在麦时书身边。麦时书站起来,拔出弯刀。
“累了吗?你应该累了。”首领挥手,所有人拔出弯刀。
“我没想到你能坚持到我们的箭耗尽,你的目的达到了。但又如何?你还有力气再战吗?你最终还是要死在我们的刀下。”
聂飞听得懂陀逻国话,他没有生气。既然对方拔刀没有逃走,就等着这些人杀过来好了。
首领下令:“杀了他们!”
首领身边的人第一个纵马冲向聂飞。旁边的人,一个跟着一个跟随他身后,挥舞着弯刀冲向聂飞。
他们没有喊叫,没有打破黑夜的寂静,身体随着马蹄声起伏,手中弯刀时而出现在左手,时而出现在右手。
马,越跑越快。到达聂飞身边时,就像一阵风掠过。这阵风里,伸出一把弯刀。
弯刀银晃晃,如天上弯月从空中坠落,划向聂飞的脖子。
聂飞没有躲闪,却对身后的麦时书道:“我来解决,你蹲下,不要出手。”
麦时书见过一刀帮用这样的骑马冲击战法对付聂飞,结果那些人全部被聂飞砍成两截。
这些人与一刀帮的人,又有何不同?都是冲上来送死。
“好。”麦时书再次蹲下。
他蹲下,弯刀才砍不到他。他知道敌人武功不弱,虽然实力比他低,但这种冲杀能增加他们的威力。人多且连续冲击,哪怕是麦时书也不敢保证不受伤,还有可能会死。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从聂飞身边奔驰而过。原本是列成一队,临到靠近聂飞时,有的冲向聂飞左边,有的冲向聂飞右边,没有规律。
麦时书看着这些人冲过去,却没有像一刀帮的人那样被砍成两截,上半身从马背上摔下。
他再看聂飞,仍旧挡在他身前,只是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两百多人,很快就冲完。最后一个正面冲向聂飞,既没有往左,也没有往右,而是直直撞向聂飞。
这样的方法,对付普通人可以,对付会武功的人根本行不通。
只是骑马的人,同样会武功。他让聂飞选择躲哪一边,他就砍向哪一边。因为这么多人冲过聂飞,却没能将聂飞砍死,他决定冒险。
如果聂飞打死他的马,他就跳到空中,由上而下攻击聂飞。
黑夜里,只有微弱的火光。没有人看见聂飞出刀,连乌刀划过的黑影或黑风,他们都因为黑夜而看不见。
那个首领皱眉看着,两百多人的冲击,都没有砍倒聂飞,他觉得很丢脸。他们是保德将军的精锐骑兵,个个身怀武功。可是这样的冲战连对方都没伤到,他开始重视聂飞。
剩下最后一人冲向聂飞,最后一人就这么直直撞向聂飞,首领猜出那人的打算,心中暗暗对他赞赏。
就在即将撞上的时刻。最后一人的坐骑,就是他骑的那匹马,突然从中间分成两半。一半撞向聂飞左边,一半冲向聂飞右边。
马背上的人,同样也分成两半,随着分成两半的马一起斜飞出去。
随后,那些之前冲过去的人,纷纷从马背上摔下。两百多骑手,除了首领个个倒地,马背上空空如也。
“他们怎么没被你砍成两截?”危险解除,麦时书一时好奇问聂飞。
“刀法精进。”聂飞只回答四个字,就让麦时书心底一颤。
这么短时间,武功大涨,让人妒嫉。
看到周围已无威胁,聂飞走向首领。
首领拔出弯刀,从马背上跃起,空中虚迈双脚,凌空踏步掠向聂飞。
麦时书看到对方施展轻功,惊叫道:“小心,他武功比我强,至少化劲中期!”
这就是当局者迷。麦时书虽知聂飞武功高强,可是看到一个武功比自己的高的人,踏空杀来,其他势压人,让他不禁为聂飞担心起来。
“杀我属下者,死!”首领怒吼。
弯刀竟然被首领挥舞出一个圆形的月亮形状。随后圆月如盘横削聂飞脖子。
眼看刀就要砍到聂飞脖子,首领的手臂却是斜飞出去。首领被砍了手臂,想要忍痛躲开。
麦时书看到首领手臂被砍飞,首领顿时速度变慢,一个任人宰割的机会出现。麦时书忍不住想要出刀杀了首领,就见首领的身体突然断裂。
首领,卒!
麦时书看到周围再无敌人,叫喊着阿木法和那德的名字,冲向他俩尸体所在。
聂飞开始搜刮尸体。
这些人只有一些银币,身上再无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聂飞收好得到银币,暗道一声可惜,油水不足。
很快天亮,要启程了。
麦时书过来问聂飞:“沙王,我想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请你允许。”
聂飞点头。
“这些马,会不会是军队的马?”聂飞问麦时书。
麦时书点头道:“不是军队的马,他们做事倒稳当。其实就算是军队的马,也不能做为证据。只能证明马是军马,却不能证明是哪里的军马,人又是出自哪里的骑队。”
两人收拢好两百多匹马,和原来的马一起,往陀逻国都城陀月城而去。
这一路上,许是保德将军还没收到消息,或者收到消息已经无法再派出第二次行动,让聂飞一路顺利来到陀月城。
麦时书将马匹,还有那德、阿木法的尸体交给其他人处理,自己带着聂飞进入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