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让人把信送给一份给天洪帮易州分舵,又送一份给天洪帮幽州分舵,同时请幽州分舵将信复送虚州总舵。
天洪帮的总舵在虚州,总舵主就是帮主,姓耿名耀已有罡劲中期修为。
帮派当中,分舵舵主一般是化劲中期。像天洪帮、东鹰帮、五元门这样大帮派,舵主既可以是化劲中期高手,也可能是化劲后期高手。
一般的帮派,小帮派的话,帮主可能是化劲初期,相当于大帮派的坛主。中等帮派的帮主,既有化劲中期,也有化劲后期,相当于大帮派的分舵舵主。
大帮派的帮主,至少是罡劲初期。长老级高手,也至少是罡劲初期。
天洪帮的分舵舵主都是化劲后期,分舵副舵主或分舵护法,是化劲中期。
此刻易州最大的城,也就是易州州府麟城,任家和天洪帮分舵先后接到凉城战事的来信。
任家家主任文韬身高八尺,身材伟岸。双目如林中猛虎,威严不怒自生。此刻他手里拿着加急送来的信,气得手直发抖。
“好你个天洪帮!好你个聂飞!居然敢在我任家的地盘上杀我任家的人,杀的还是中城城主。聂飞,你狗胆包天!天洪帮,你欺人太甚!”
他将信拍在桌上,轰!桌子被拍碎,桌面上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些公文散落一地。
“人来,敲警钟!”
当!当!当!
麟城各处,警钟敲响。先是从州府传出,各处听到后立即跟随敲钟。
麟城的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却知道警钟敲响,意味着发生大事。
这是任家的警钟,一旦敲响,除非手上有实在脱不开身的事情,否则听见警钟响,任家的人必须马上返回任家府邸。
一些外地来,对此不懂的人,连忙询问发生什么事,以为是针对他们而来。
懂警钟的老人,立即介绍说是任家出事敲的钟召集人回任府。
“那任家的警钟,多半是任家有重大事情发生!”
任家的高层一个个骑马的骑马,施展轻功的施展轻功,很快就聚集在议事堂。
他们看见任文韬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坐在上首,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家主脸色不好,也不敢询问。
任文韬召集他们前来,肯定会说出原因。
“家主,人也来齐。”
“嗯。”
任文韬点头,这才从思索中清醒过来。
看了看四周,原本小声议论的人立即闭嘴,看向任文韬。
“聂飞来易州,杀了凉城城主和城尉,还有凉城守军大将,我任家一万多兵马,被聂飞和他的天洪帮杀死。”
任文韬说出这个惊天消息,立即在任家族人当中炸开。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在人搀扶下一进来就大声哭喊:“家主,你要为天齐做主啊!”
他是任天齐的父亲,得知儿子死讯匆匆来找家主,希望家主派人去杀聂飞,为任天齐报仇。
那些与任天齐关系好的人,也纷纷要求派兵剿灭易州境内天洪帮。
任五德的家人也一样,连哭带喊地吵闹着,要打天洪帮灭聂飞,为任五德报仇。
“聂飞猖獗,天洪帮纵恶行凶。先是杀我任家天才任德泉,又杀我任家城主任天齐和城尉任五德。此事定不能善罢干休,召大家前来,就是商讨一个可行之策,任家要如何对付天洪帮,杀聂飞报仇!”
任文韬说出此话后,下面开始讨论。
天洪帮麟城分舵,分舵舵主庾承看着手中的信,连连摇头。
“这个聂飞,真是不省心!当初我就劝帮主,不要派聂飞来易州。由我与任家谈判,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怕赔点钱,将此事揭过也是值得。结果帮主不听劝,派聂飞来易州。现在好了,聂飞闹出这么大的祸,却让我们来帮他担责,唉”
将分舵各大佬叫来,把信给众人看后,问大家有何对策。
分舵里分成三派,一派与庾承的意见一样,向任家解释,赔钱求和。
另一派则嚷嚷不怕任家,任家若敢来找天洪帮麻烦,天洪帮就找任家麻烦。这是主战,表示不怕任家。
还有一派则是中立,派人把情况告诉总舵,一切由帮主定夺。不管帮主的决定是什么,他们都支持帮主。
任家武功最强的家主任文韬修为是罡劲初期,庾承的修为只是化劲后期。真要打起来,天洪帮麟城分舵不是任家的对手。
天洪帮的长老除了个别巡游的,其他长老都在总舵练功养老。让他们从虚州赶来易州,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报,禀舵主,任家来人,让你去州府。”
听到任家要庾承去州府,立即有人阻止:“不能去,肯定是为了聂飞的事。你若去任家,定有凶险!”
“可舵主若是不去,任家派兵来打我们分舵怎么办?”“任家敢打,总舵岂会坐视不理。我天洪帮堂堂大帮,何惧区区任家!”
等这些人吵得差不多,庾承才说:“去,肯定要去。不去,理不在我们这边。去,如果任家对我不利,理就在我们天洪帮这边。”
庾承安排后后续之事,并叮嘱大家要提防五元门和东鹰帮,随后独自来到州府。任家的人,州府的人,每个人看庾承都不怀好意。
进到堂上,任家许多掌权的都在。
任家家主看着庾承,任家许多人也都看着庾承,庾承毫不畏惧用目光迎上他们。
“庾承见过州府大人。”庾承向任文韬行礼。
任文韬冷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