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殇的尸体,东方略亲眼所见,他敢断定,杀死易殇之人,便是令丧钟九响之人。
“是,不过夏长老好像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您怎么敢断定是我杀的易殇?”
面对宗主问话,江枫丝毫没有惊慌,也没有要狡辩的意思,口中如是说着,目光则看向了夏劫。
听闻江枫之言,东方略似心中一块巨石落下。紧跟着,他也看向了夏劫,他同样好奇,连他都不敢肯定易殇死于何人之手,方才来此确认,夏劫又是如何断定。
“既然你已认罪,便该接受刑堂治罪。”
面对江枫质问,夏劫冷哼一声,继而朝东方略微微躬身言道,“宗主,江枫残杀同门,请允许我将之带回刑堂治罪。”
宗主至此,夏劫更是迫不及待,事已至此,他已毫无退路。
“认罪,我何曾认罪?”
江枫冲着夏劫冷冷一笑。
夏劫越是着急,江枫越是平静。转头看向宗主东方略说道,“宗主,弟子有一问,不知您可否为弟子解答?”
“但问无妨。”
东方略闻言,饶有笑意。面对刑堂长老,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天剑宗内弟子能做到江枫这般的能有几人。
“敢问宗主,倘若有人要杀您,而您的实力比之略占上风,您会怎么做?”江枫平静的说道。
“我会杀了他。”
面对江枫一问,东方略未有过多思索,口中如实说着。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想要杀你之人即为死敌,若自身没有能力也就罢了,一旦拥有能力便不会手下留情,既然江枫给出了前提,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这么回答,东方略亦然。
“既然如此,弟子何罪?”闻宗主之言,江枫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易殇要杀你?”
江枫有意引导,他的话令东方略眉头微锁,“你与易殇,一个在外宗,一个在内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要杀你。”
“易殇为刑堂弟子,为何杀我,恐怕夏长老比我清楚,想必这也是夏长老一直不肯说出为何断定易殇乃我江枫所杀的缘由。”
江枫目光看向夏劫,口中娓娓道来,矛头直指夏劫。
江枫之言,东方略恍然,天剑宗内,除了刑堂堂主便只有夏劫能够指挥动易殇,而今刑堂堂主并不在宗内,因此,唯有夏劫,只可能是他指使易殇杀害江枫。
“夏劫,你好大的胆子。”
明白江枫言下之意,东方略勃然大怒,怒斥夏劫。
东方略动怒,这一次夏劫慌了。
“宗主,息怒,莫听这黄口小儿一派胡言。”
见状夏劫当即朝东方略跪下,口中如是说着,矢口否认。
“既然如此,你倒是说,你是如何知道易殇为江枫所杀。今日你若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刑堂副堂主你就不用干了。”东方略冷哼道。
夏劫胆大妄为,竟公然派遣刑堂弟子刺杀江枫。幸好江枫未遭毒手,不然一个能够令丧钟九响的天骄就这么毁在他夏劫手里,东方略可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宗主,是那易殇擅作主张,请恕我御下不严之罪。”
眼见事情瞒不住,夏劫当即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易殇身上。易殇已死,死无对证,即使再要责罚也没辙,夏劫此举是为明哲保身。
“好一个御下不严,夏劫,今日起罚你去黑风崖思过三月,赶紧滚。”
闻言,东方略看似怒气不减口中说着,实则已经给了夏劫一个台阶下,他并非不知事情远不是夏劫口中这般简单。只不过夏劫好歹也是天剑宗的老人,为天剑宗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责罚过重,难免会伤了那些天剑宗资历老的长老的心。
何况,江枫无事,事情尚且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
黑风崖,为天剑宗受罚之地,崖上寒风刺骨凛冽,即使是天武境强者在那待上三个月也不好受,在东方略看来,对夏劫做如此处理已经足够了。
“哈哈哈……
见东方略如此处置,生死台上响起大笑之声。
突兀的笑声,众人寻声看去,正见江枫狂笑不止。一个个看待江枫的眼神好似看待一个怪物一般。
江枫张狂的笑,表达了他的不满,对宗主东方略如此处置的不满,亦是对东方略的挑衅。胆敢如此,天剑宗怕独有江枫一人。
这一次,对于江枫的举动连宗主东方略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看向江枫的眼神,略带不悦。
“江枫,你笑什么?”东方略锁着眉头问道。
“宗主这样便算处置了么?”江枫收敛笑声,口中反问。
“那你想如何?”
东方略显然有些不太高兴,身为宗主自当权衡大局,夏劫欲杀江枫,确有其罪,如此处置,于江枫而言有失公道。但他现已做处理,江枫再有此举是在驳他的脸面。
“三月之前,夏劫于刑堂之内因一己之私降罪于我,当时便指使刑堂弟子段崖取我性命。若非苍剑长老及时赶到,恐怕刑堂之内早已多了一条冤魂。其后并不罢休,又遣易殇于天剑山脉追杀于我,易殇技不如人,为我所杀,夏劫再度问罪于我。难道他刑堂弟子的命是命,我江枫的命就不是命吗?”
江枫目视东方略,口中振振有词,不卑不亢。
“我江枫为天剑宗外宗弟子,无权无势,夏劫为刑堂副堂主,高高在上。夏劫以势压我,言他夏劫的话便是宗规,昔日可以给我安一个死罪,他日同样可以要我性命。只要夏劫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