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清州大雪持续不断,诌岘山一带大雪封山,一片迷蒙,山里已不好走。但尹映梨不曾休息就令绮寒领着她去看看那带着瘴气与迷雾的森林。
小小的身子穿着厚重的棉袄,披着厚厚的披风,乘着风雪之中前往,路途甚为难行。
“绮寒,山林自你们来后,可有人出山?”
尹映梨踩着雪,艰难的前行着,小短腿已被融雪浸透,寒意侵体。她却不曾在意,看着眼前风雪也不曾将瘴气与迷雾吹散的山林问道。
“未曾。”
绮寒与绮萱两人一人站在一旁,想扶着她到林边的干净雪地,却被她阻拦了。
“进去探查之人可有回来的?”
她抬起被冻得僵硬的小短腿尽力踩上去,忽的一滑,幸好绮寒与绮萱手快,方免摔倒在厚厚的雪地之中。
三人站定,尹映梨看着眼前迷幻的森林,一阵惊奇。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森林,神秘而危险,令人不敢靠近。
“小姐,不能再近了,瘴气有毒。”绮萱见她要往前走几步,不由得担心地说道。
尹映梨看了林脚下顶着大雪在守山的人,心中一阵心疼,遂道:“绮寒,你令人去说,不,还是你去罢,快些,让他们不用再守了,待风雪过后再议。让他们好生休息,莫伤了身体。”
绮寒听后,未有异议,回声道:“是!”而后飞身离去。
“绮萱,随我走走。”
两个小身影在林周围巡视者,结果风雪越来越大,尹映梨欲探究竟的心思不由得歇了下来,两人便快速下山了。
在两人转身远去之后,林中几处身影微动,也隐匿了去。
尹映梨回去之后就没再出来,在屋里寻思琢磨着如何才能接触到缙莫一族的族人,最好能进入他们的驻地,与他们详谈来意,寻得支援。
寒冬夜晚的风雪持续不断,后有大大小小的落了两天。待二十七号一早,尹映梨与尹胥晔便领着落秋、玄枫在这附近走动打听起缙莫一族的消息来。
今日风雪刚停,积雪还很厚,尹映梨打算明日再上山查探。如今她心思已定,接下来便是施行了。
一行四人皆是不大的孩子,穿着也与当地人无异,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尹映梨令落秋与玄枫四处小心打探,她则与尹胥晔两人到了这个邻村小镇上的小茶馆中喝茶。
此时茶馆中人为满患,都是风雪过后从家中出来透气寻些乐子之人,这也不乏些外地之人。
两个人儿坐在角落之中听着这些人的谈天说地,闲聊杂事,安安静静的。尹胥晔本来不明白为什么尹映梨要来这杂乱的小茶馆中喝茶,但是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你们可听说,皇城有人来诌岘山林寻东西来了?”一身着黑色粗袍,瘦小的男人贼贼的低声说道。
这其中有人点点头,有人摇摇头,伴随着一阵恍然惊呼。
“你这小子,啥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赶紧说了来听听。”以声音粗犷的膀膀的汉子说道,使得气氛瞬间被炒了起来。
那瘦小的男子轻咳两声,又道:“前些日子,就有人在山脚下守着了,我还去瞅了几眼,一看就是会使家伙的人,那眼神可厉害着呢。”
本来还有些吵的小茶馆瞬间静了下来,听着这男人细细道来。
“就在三天前,又有人看到了一拨人马乘着雪来了,马车一看就是贵人,也不知道是皇城里哪家官人。”
瘦小的男子说得神神秘秘的,引得大家都聚到了一起,当做娱乐的谈资。
这穷山僻岭的,乘着大雪袭山之日,还是年底巴巴的赶来,来寻东西,难道这诌岘山还藏了宝不成?
“你猜他们近些日子在打探着什么?”
“这我知道,我家婆娘亲前日还和我提来着,说是外来的一小姑娘问她认不认识这诌岘山林中的缙莫一族之人。”
这话一出,大家哗然,人群中一文弱书生模样之人,摇摇头说道:“缙莫一族之人可真存在?为何我们未曾见过?我看这皇城之人准是闲的出来看雪来了。”
此话一出,茶馆之内众人拍桌大笑,是以有三两人凑起来细说。
他们也曾听说那瘴气之林中有一隐族,但是却至今未曾见过,老祖宗们都没听见过的,莫不是以讹传讹,当真了不成?
众人又说又笑,喝着热茶闲谈,不一会儿又说到了其他事情上去。
未过片刻,忽的又有人拍桌而起:“唬!那官人当真是来看雪来,那岂不是傻子?照我看来,定是来寻宝来了。这不,大雪袭山,赶着年节来,除了宝贝,能有几人能这节骨眼上赶来?”
这话一出,众人又静了下来,细细寻思这人的话。
“众所周知,这诌岘山的迷雾瘴气山林从未有人能进了出来过吧。”
“没错没错。”几人附和道,带着胆怯与惊心。
“不,有一人进去过,还出了来了。”那瘦小的男人眯着眼,贼兮兮的小声接着道:“你们可曾记得,西边的小山坡脚下那个张老汉,他年轻的时候进去过一次,后来拖着那双瘸腿出来的。就他进去过。”
听到这张老汉,众人都想起来了,这里许多都是年轻的小伙,从老辈听来的也没怎么记住,这一提,不少都想起来了。
“这张老汉进去了一天一夜呢,他说瘴气中毒后迷迷糊糊的摔断了腿,醒来时就在山林外面一点,这不,醒来了就拖着那腿爬出来了嘛?”
尹映梨听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