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热闹的景象与楼上的清净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楼下是世俗,楼上是韶光。吾欲入世俗,不负蕴韶光。
“嘎吱”寂静被开门声打破。
来人一身白衣,端着菜走进来,气度不凡,面上噙着一抹笑意。
“客官,菜来了!”一声吆喝,打破沉寂。
苏彼岸抬头,撇了撇嘴“怎的才来。”语气带着些许不耐。
来人正是白子风,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冷云漠,挑了挑眉,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便于冷云漠对视上了。
冷云漠与他对视良久。
苏彼岸翻了个白眼“你们若是看对眼了,本宫便给你们做主了。”
“咳咳!”冷云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匆忙移走了视线。
“做什么主做主,我的心里可只有陶姑娘。”白子风也移开视线,把菜放到桌子上,扯开凳子,坐了下来。
“你就不解释解释!”白子风冲着冷云漠扬了扬头。
“冷家大公子冷云漠,白家少主白子风。”苏彼岸连头都没再抬,低头拿起筷子就开吃。
白子风对冷云漠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不再瞧他,张罗着吃饭。
冷云漠白子风和苏彼岸倒是很放的开,可锦素他们头一回跟她出宫,还跟主子们同桌,就显得极其拘谨,苏彼岸安抚了她们,让他们放宽心,他们才敢动筷子。
饭桌上,白子风与苏彼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冷云漠平常便寡言少语,这时候便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他们说话,抿了抿唇。
“这是你要的东西,但你给的信息太少了,也就只能这样了。”白子风把一张纸递给她,好无奈的表情,毕竟他查不到的东西极少,这次还真是碰壁了。
苏彼岸扫了一眼,只见纸上写着几个名字,以及她们现今的地位生平,她没在说什么,把纸塞进怀里。
这次消息这么杂乱不准确还是第一次,但确实不能怪他。
冷云漠看着白子风与苏彼岸的互动,抿了抿唇,眸中蕴着黑。
“行了,吃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苏彼岸放下筷子,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其他人见状赶紧也放下了筷子。
苏彼岸起身,示意其他人先出去,待他们出去后,苏彼岸问道“有师父的消息了吗?”
“没有。”白子风眉头间笼罩着丝丝忧愁。
“她到底做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影!”苏彼岸其实挺担心她出事的,就算她修为再高,但自己独身一人,这么久也没个动静,虽说她待她不是太好,但到底交了她很多东西。
“……”白子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拍了拍苏彼岸的肩膀,宽慰她。
苏彼岸将他的手拂去,瞪了他一眼,白子风见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我们出去吧,他们该着急了,对了,那小子怎么回事,不会是你的驸马爷吧!
“别瞎说话!”苏彼岸握拳锤在白子风的肩上。
“瞧你那样!”白子风撇了撇嘴,表情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行了,我可不留你了,你可快走吧,我想起来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说罢,白子风快她一步离开了包间。
苏彼岸紧随其后,出了包间,带着其他人上了马车,马车驶向了郑家。
“白子风和你很熟?”冷云漠在车上一直都很沉默,突然说了句话,倒让她一愣。
“什么?”苏彼岸一时倒没反应过来。
冷漠又重复了一遍,眼睛定定的看着苏彼岸,目不转睛。
这什么眼神,把苏彼岸瞅的心里有些发毛,倒像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我们的确认识多年,很熟识。”苏彼岸不知怎的,莫名的有些心虚,好似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冷云漠紧闭薄唇,眼神突的就暗淡了下来,不在说话了。
苏彼岸心中一揪,莫名的有些心疼。
“他有心上人了,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了!”苏彼岸感到气氛诡异,赶紧调侃道,话语中含着变相的解释。
冷云漠听到后,耳朵动了动,薄唇微翘,周身的气氛终于回春了。苏彼岸心下一松,一路暖阳。
苏彼岸没看到的是,冷云漠侧身回头看着珍馐阁的眼神,漆黑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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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们到了郑家的时候,已是太阳当空照了,七夕盛宴在酉时才正式开始,不过各家贵女都是一早便来了,她们在一起吃吃喝喝,互相调侃,表面功夫做的都极足,脸上都是笑吟吟,苏彼岸往年从不参加这种宴会,慕清安更不用说,对这种场景是及其厌恶的。
如不是探不到郑家的底,她也不会来。
“镇国长公主到!”金鱼尖着嗓子喊道。
待金鱼和锦绣下车后,冷云漠早一步下车,苏彼岸拉开帘子,走了出去,看到冷云漠伸出一只手,她顺势扶着走了下去。
郑烔和万万没想到苏彼岸会来,听到通报声,吓了一跳,心中暗自嘀咕,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苏彼岸下车后,郑家大门口早就站满了人,看到冷云漠先下车着实下了一跳,众人心中早就不知道转了几道弯了,待看到苏彼岸下车,众人赶紧行礼问安,苏彼岸不用想都知道她们心里想什么龌龊事呢。
“免礼吧。”苏彼岸抬头,只见门上的牌匾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金光,“郑府”二字尽显,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似门神一般,眼中尽显凶色,还未走进便让人感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