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小英小脸一时气得更像是一只被切开的小辣椒,空气里满满都是火辣辣的味道,旋即右手二指了陈静鼻子厉声大喝道:“静静,你是一个小混蛋,为娘当初真是眼瞎!”
“为娘,为娘当初真该抱一个大石头往城隍庙井中落下去!”
“……”
陈小英又是撕裂的顿足捶胸之际,跪地上前扶了陈旭嫦的墓碑又是一阵嚎啕大哭道:“娘,娘,你听听,你都听一听,这就是你为幽嫣谷墨家选的第一百代谷主!”
“娘,娘!小英子眼瞎就罢了。可你老人家的一世英名,可不能就这样瞎了呀,……”
“娘,娘,小英子不服!娘,小英子一万个不服!”
“……”
就在陈小英嚎啕大哭之际,却在一旁的陈静冷冷说道:“娘,世间女人都像你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吗?娘,你可能误会静静了!”
陈小英扭头之际,犀利的眼光中似有千剑万剑,如果陈静是敌人的话,早就一剑封喉血溅三尺了!
“误会?哼,误会?那里有误会?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静静,那你现在就与为娘说一个明白!要是说不明白,为娘要以幽嫣谷墨家第九十九代谷主之女的身份清理门户了!”
“趁为娘现在还治得了你,假以时日要是你翅膀硬了,为娘还只能干着急,……”
“静静,可别怪了为娘没有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说,你就说吧!”
“……”
陈小英急切之间捉了越女剑往面前一插,剑鞘入地五寸,眼神之中尽是闪烁而又复杂的表情。
陈静自是荣辱不惊,正眼对了陈小英双眼,字字珠玑道:“娘,在生之日静静都会听娘的话,才不至于重蹈娘与姥姥的覆辙!”
“娘,你要仔细想一想!人死之后才悔悟,又有什么用呢?与其人死之后幡然悔悟,还不如再生之日尽全小辈的做人之道。”
“静静,虽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也不会去找亲生父母。但娘就是静静唯一的父母。子欲养而亲不待,静静要说‘不’!”
“娘,你看世间那一些在生之日不尽小辈做人之道,长辈离世之后才痛哭流涕做幡然悔悟状,那一些人都是假慈悲、假孝子哟!”
“……”
陈静一席话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子戳穿了陈小英的心肝脾肺肾。陈小英欲言又休、欲笑又止,一时心情复杂如夏日午后变幻的天气,恨不得找一个洞把头都埋下去。
羞人,还真的就是丢人啦!
虽然陈静言外之意就是说陈小英假慈悲、假孝子,但陈小英听了心中暖暖如头顶上炽热的太阳,一扫心中的忧郁与阴冷的寒气。
“静静,为娘确实误会你了。为娘没有眼瞎,乖孩子!”
陈小英急切之间扭头一把抱住陈静于胸前,陈静看不见陈小英正眼,自然就不用把头都埋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对母女情深,当是世间楷模啊!贫道在此守候多时了!不知贫道现身,有没有搅了母女连心的雅兴?”
陈小英与陈静四目张望,不远处却缓缓步过来了十五个白莲社弟子,一时如临大敌。
陈小英捉了越女剑,脱口而出道:“臭道士,你又是何人?”
“白莲社左护法,张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