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吁吁,……”
玄色行头极速扬尘止蹄,旋即手中越女剑一横,又盯住陈静手中那一把越女剑惊奇万分,紧接着温文尔雅又道“幽嫣谷墨家六弟子曹小强,敢问女侠如何称呼?”
陈静旋即也止蹄,缓缓透过面纱斗笠,上下打量了一回曹小强,又听诸葛长风先前之言,曹小强一身面容倒也不失帝王后裔风范,也并未有落魄王孙那般凄寒,径直回礼又道“即是幽嫣谷墨家弟子,寻来全然不费功夫。在下陈静。”
曹小强双颊闪过一绺惊喜之色,又上下打量了一通陈静,旋即又盯紧越女剑与高头大白马,径直开怀大笑道“原来还真是他人口中的那一位纯依香儿女侠,寻来全然不费功夫,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陈静倒是一惊,缓缓又道“曹大侠,何出此言啊?莫非,曹大侠也有紧要之事,何事急寻在下?”
曹小强玄色纶巾风中一扬,策马并行,之后盯住陈静手中那一把越女剑,径直又道“女侠何出此言啊,既然女侠能得这一把越女剑,那也是与幽嫣谷墨家弟子有缘,即是与幽嫣谷墨家有缘,又何故以大侠相称呢?即是越女剑八剑重聚一家人,从今往后,你唤我名,我也唤你名,一家人也不见外了!”
“陈静,这一路行来,寻得你好苦!一路留名,让我佩服至极,幽嫣谷墨家弟子该当奉你为师!”
“曹小强,此话又怎讲?”
“你有所不知啊,我与刘一谷交厚。前一些日子,我也在孟婆江北之地。不料刘文之与释远偷袭刘一谷,刘一谷落败。幸好我救下了刘一谷,刘一谷又与我说道那一日他在金谷园中所见,故而一路策马追来,寻了这一些天,终于还是追上了。是不是寻得好苦?”
“……”
“陈静,如今你这一坐骑,先前也是刘一谷的坐骑。我这一坐骑与你那一骑,原本同父同母所生,你看,像不像,像不像?像吧!……”
“……”
“既然幽嫣谷墨家八剑重聚,我已经飞鸽传书了众师兄,想必不日之后,幽嫣谷墨家弟子重聚南山郡,必定也尊你为座上宾了!”
“……”
陈静一时明了,想来也正如曹小强所言,得来全不费功夫。
曹小强策马一鞭,径直扭头轻呼道“陈静,快一点。一路寻来,可饿坏我了,前方有一家野店,正好叫一些菜食,图一个囫囵饱!”
陈静快马一鞭跟上,径直一通疾呼道“曹小强,你等等我!”
曹小强并未扭头,也并未停下步子,径直快马又加一鞭。
白影拂松林,马声落蹄音。
踢踏、踢踏、踢踏,……
曹小强与陈静眼下还不知道,前方的那一家野店里,杜康正领着那一干皂衣差役吃喝正浓,又是一通高声阔论。
“杜大人,就这样放过了蒯忠良那一个家伙?全然不该啊!”
“是啊,杜大人,使越女剑的那一个女人,以属下看来,不可能护住蒯家一辈子。不如,杀他一次回马枪,保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是啊,杜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大好的机会,可不能就这样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