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社左护法?不是,你们这都算怎么一回事?不是听说十年前左护法一直都在孟婆江北之地吗?”
萧道成确实不解,十年前杨恩夜袭了幽嫣谷墨家之后,上头除申屠力夫一人滞留孟婆江南之外,大多数人都参与了魏国灭燕之战。
张伟一边轻轻放下面皮,一边又扶正了申屠力夫渐渐冰凉了的身体,之后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十年前贫道有幸与刘社长一同合军灭了燕都。遥想一战而灭燕都,让沉醉五石散兑酒的‘燕人’完全没有一线机会起兵勤王。”
“莫奈何啊,回师白鸟城时被七夜道宗郦道元算计,又加上杨恩与冯太后暗中有勾结。白鸟城下一战之后刘社长也下落不明,贫道好不容易趁乱才逃出了魏地。”
“释远原本就是拓拔皇族,曾经一心向佛,此战之后也音信全无。想当年,像魏国灭燕国那一盘大棋局,除了冯太后一人之外,相干人等都成了可有可无的弃子。”
“那怕是与冯太后联手的郦道元最后也闭关不出,冯太后事后也拒绝了杨恩事先一切所求。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孟婆江南北的能人异士皆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贫道这一些年想来,还是儒生说得极好:唯人与女子难养也!更何况是像人一般的冯太后!”
“杨恩道友如今虽然贵为白莲社社长,但是经此一劫,白莲社元气已然大伤。前不久又折了李霸天,其势远不如刘社长之前的声势!”
“……”
萧道成旋即打断话茬子,急切又道:“既然都是白莲社旧事,又与孟婆江南宋国朝廷何干?如今,张道长身在此处又有何见教?”
萧道成确实也没兴趣倾听张伟嘀咕这一些陈年旧事,有道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眼下急需破解申屠力夫就是谭中天这一个死局。
张伟其实早就看穿了萧道成的心思,旋即仰头轻笑道:“皆言‘十二飞鹰’藏龙卧虎,贫道今日一见,殊不知不尽其然呐!名副不其实,如今看来皆是沽名钓誉之徒呐!”
萧道成眉头一皱,旋即又厉声轻喝道:“你放肆,‘十二飞鹰’皆在此处,看你如何能步出这一间屋子半步!来呀,安排!来呀,安排!”
萧道成招呼之际,‘十二飞鹰’环视这一间屋子,左右腰刀相向极速围住了张伟,一时如临大敌。
张伟仰头轻笑,一边左右摆手道:“诸位,诸位,贫道正为解危局而来,又如何以刀兵待人呢?难道御史台以前就这样待客的吗?”
萧道成旋即右手一扬,“十二飞鹰”腰刀回手一收,一双双眼睛警觉的盯住张伟,生怕再出一回意外。
萧道成心急:要是过了天明还没寻出一条可行之策,谭中天就是申屠力夫,御史台必定无法脱身。
萧道成又不得不倒提腰刀,抱拳毕恭毕敬道:“不知张道长有何高见,‘十二飞鹰’在此洗耳恭听,倘若有理自然感激;倘若全无半点道理,休怪‘十二飞鹰’不客气了!”
张伟旋即正了正身子,一脸吃惊的环指了一圈“十二飞鹰”。
萧道成自知其意,旋即腰刀一扬,脱口而出道:“张道长只管开口说来,‘十二飞鹰’皆是刎颈之交,隔墙有耳那只存在于其它地方!”
张伟点头,清了清嗓子,旋即又缓缓说道:“好,好,好。如此甚好哇!贫道这就从了‘十二飞鹰’。如今,谭中天即是申屠力夫不假、申屠力夫即是谭中天不错。”
“虽然申屠力夫死了必定官家无人追问,但是谭中天在官府被杀,会是怎么一个结果?你们应当比贫道更为清楚!那你们又该把罪名列在幽嫣谷墨家头上?又或者是老王镖局?又还是刘府三兄妹?”
“诶,你们都说说?……”
“十二飞鹰”大眼瞪眼,一时没有吱声。萧道成心里确实不是滋味,无论刚才任何一个法子,必定“十二飞鹰”都将难以善终。
萧道成瞅见张伟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旋即腰刀极速入鞘,接着半弓了身子,极其毕恭毕敬道:“还请张道长明言,倘若解了眼前死局,张道长有何要求尽可说来!”
张伟眼前一亮,旋即也毕恭毕敬抱拳回礼道:“贫道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好说,好说,好说哇!听闻‘十二飞鹰’之首萧道成气度不凡,今日看来确实也不错。既然如此,姑且就听贫道试言一二吧!”
“如今,御史大夫谭中天已死。眼下御史台要顶住两位亲王殿下、大将军府、老王镖局、幽嫣谷墨家、苏扬二州万民的压力!你们心中如今又有几分把握?”
“不说多了,就两位亲王殿下手中一个‘鬼军’、一个‘神机营’,就够御史台喝一壶的了。如此一来,御史台无疑是以卵击石!”
“……”
萧道成再一次打断了张伟的话茬子,急切追问道:“张道长,张道长就不要卖关子了,眼下之局当如何破局?如何转危为安?张道长你只需说咱们御史台该如何去做?”
张伟瞅了一眼“十二飞鹰”,然后轻声说道:“此事以贫道看来,正如探囊取物那般容易!”
“一者,谭中天死了,贫道以为得再寻一个谭中天;二者,建康城中暗流涌动,先调虎离山,然后关门打狗,事成天下亦唾手可得!”
“……”
萧道成确实心急如焚,一时之间又如何能寻一个长得和谭中天一模一样、还要形神一致的人?
至于什么调虎离山、关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