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位兄台说的极是,着实高见啊,言之有理甚是佩服!生而为人,每一天要吃、每一天也都要拉,在这吃和拉之间不也就好比牌九输与赢之间了吗?”
“有道是:不吃,怎会长肉;不拉,怎么忘形。不输,怎享赢时之乐;不赢,怎知输时之苦。苦中作乐、苦中寻乐,别无他求。”
“你这一个姑娘,咱们每一天喝凉水、啃树皮,难道不让咱们来此苦中作乐,你想让咱们回去全家吃‘观音土’不成,咱们‘十山八寨’的人,才不想活活被撑死!”
“是啊,是啊!‘十山八寨’外的繁华,就是‘十山八寨’外的罪恶。我呸,‘十山八寨’外所谓的繁华,最后必定只是一场云烟浮华!”
“……”
陈静哑口无言,这一些读过书的赌徒,黑白颠倒就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摆手又道:“你们这一些人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与我没有半点干系,好心居然当成了驴肝肺!”
这一些赌徒听陈静如此说来,狠狠的鄙视了一回陈静,而后各自桌上又高呼了牌九与骰子。
那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猛踢了独孤信一脚,三步上前让到陈静跟前,又道:“当家的,咱们得怎么处置独孤信这子?给一个准话!”
陈静不得不凶了一眼五大三粗的汉子,又道:“再说一遍,本姑娘不是‘十山八寨’赌坊当家的,今儿独孤信,本姑娘现在必须带走!”
陈静幽幽说道:“独孤信,本姑娘对你没有一丝恶意,本姑娘有要事得请教一回独孤老婆婆。”
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仰头大笑道:“当家的有要事,我等粗人也便不打扰了。这次独孤信身上没藏有一钱银子,当家的现在要带走也不违‘十山八寨’赌坊祖宗规矩!”
独孤信闷闷不乐,低头就如风一晃冲出了赌坊,陈静又不得不急步跟着奔出了赌坊。
“独孤信,你等一等我!独孤老婆婆她现在还好吗?”
独孤信并没有理会陈静只字片语,一个劲在前奔跑领路。
陈静急步上前跟上之际,看独孤信这一副身板与脚力,独孤老太婆一定也教过不止一招半式。
孤独信在茅草屋与树皮屋之间跑了几个路转之后,在一处低矮的黄泥墙与树皮屋前停了下来,对准了矮墙重重一踢,旋即又开口大吼道:“娘,有人找你!”
独孤信说完,径直头也不回又往前方一个人跑去了,一个眨眼的功夫之后便没有了影子。
陈静把剑缓缓上前,矮墙内低头坐了一个衣裳破烂的老太婆,一身油腻斑驳长满了大布丁,矮墙内的空间狭又急促,墙角边的一排花与绿草倒也特别精致。
“独孤老婆婆,独孤老婆婆,独孤老婆婆,我是静静,客缘斋结缘的那一个静静,你还认识我吗?”
独孤老太婆缓缓抬头之间,一惊一乍道:“静静?静静不是都死了十年吗?你是人、还是鬼啊?”
陈静三步上前蹲在独孤老太婆跟前,急切追问道:“独孤老婆婆,真的过去了十年吗?静静只不过被‘草庐’中奇人所救,只耽搁了一天时间而已啊!”
“那,十年前的一群八个孩子与两个勇士,过北山关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