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一个没防备,便让金铃儿如此抢白了一番,又是气又是急,待要解释,又看金铃儿一张气鼓鼓的脸,那样子仿佛是乔然要不说出个什么来,就要和乔然动手了。
乔然见状无法,便上前两步,将狗子的衣裳掀起来,将他的肚子露出来,说道:
大娘,你看狗子都吃的这般多了,哪里还能再吃,狗子是我的弟弟,我对他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
金铃儿听了,也看了看狗子的肚子,果然还鼓鼓的,不但如此,狗子嘴里还有没有塞满了糕点。
金铃儿知道,这是错怪了乔然,但是也不能在乔然面前落下阵,便又说道:
孩子吃多了,你好好的说也就是了,哪里有你那般说话的,别说他爹娘还在,就算爹娘不在了,狗子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金铃儿说完,一把拉过狗子,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便走便说道:
你是个馋鬼托生的,遇点好东西就吃个没有完,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了你的嘴了。还有你以后不许再给我吃她的东西,你想吃什么东西了,就和娘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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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被金铃儿气的脸发白,站在原地,双腿禁不住的哆嗦。金桂儿在乔大柱身边陪着她,王妈妈和巧姑在厨房里做饭,花儿也在那里帮忙,一时间只有乔然抱着高儿在院子里独自站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子兴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不听的叫着:
然姐,然姐,你怎么了。
乔然一看李子兴回来了,脸上的泪水也就流了下来,李子兴看了,忙将狗子从乔然的怀里接了过来,又对乔然说道:
然姐,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我找他去算账。
乔然听了李子兴这话,一把抱住了他,只是默默哭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子兴也只好一只手抱着高儿,一只手拍着乔然的后背。
待乔然精神冷静了下来,李子兴便说道:
然姐,不哭了,咱们回房去吧。
乔然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随着李子兴一起回了正房。
到了正房,乔然便将刚才的事情和李子兴说了一遍,李子兴听了,便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然姐,你如今怎么还和大娘一般见识了,大娘一会晴一会阴的,晴的时候,对咱们是甜话翻个的花样说着,阴的时候,接着个事情就大吵大闹一番,都这些年了,你也该知道大娘的秉性了,你若是还要对她生气,那可就是你看不开了。
李子兴接着又说道:
大娘的辈分在这里,咱们就当她一尊菩萨供着,她不管说什么,咱们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也就是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乔然刚才在院子里伏在李子兴的肩旁哭了一通,心中的委屈已经消散了大半了,如今又听李子兴这般说,不由得笑了出来,说道:
是我想岔了。
可不是嘛,李子兴又拉着乔然坐在了床上,说道,我知道大娘和你时常的拌嘴,惹你不快,但是你想,大娘毕竟是你爹的娘子,你的后娘,咱们做什么都不合适,也就只能这般,将她是个透明的人了。
乔然听了,点头,又想着刚才金桂儿说的事情,便对李子兴说道:
子兴哥,我正好有事情要和你说呢,今日二娘和我说,我爹和大娘有些不对劲,二娘还说,爹已经好几日没有和大娘说话了,而且爹半夜中还哭,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了爹,问起他这个事情,爹很明显就是不愿意说这个事情,子兴哥,你猜这能是怎么回事?
哦,还有这种事情?李子兴显然不知道这个事,如今听乔然这般一讲,到时有些吃惊了。便问道乔然,
按说以前爹若是和大娘有什么不对付了,大娘定然是大吵大闹起来。这般大娘一点动静都没有,确实很少见,既然爹不愿意说,那么咱们平时便只有注意一些了。
乔然听了,也就点了点头,知道只能是这样了。
好啦,现在还伤心吗?
李子兴又问道
不伤心了,子兴哥一劝我就不伤心了。乔然带着撒娇的语气,笑着说道。
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一会哭,一会笑着,李子兴虽然如此说,但是仍将乔然紧紧的搂紧了怀里,一只手在乔然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拍着。
乔然忽然又想起了菜花的事情,便一把将李子兴推开来。对李子兴说道:
子兴哥,还有一个事情呢,就是菜花,她和蒋公子好了,蒋公子走的话,菜花就同他一起走了,还有菜花说,要和蒋公子一起办个仪式,还要领着蒋公子一同去乡下老娘那里去看看。
乔然说着,不由得将自己的担心也说出来:
蒋公子不是咱们这里的人,听菜花说,蒋公子家里原本又一个妻子,只是后来重病走了,留下两个孩子,菜花这一嫁过去,就要给人家当后娘,我心中想着替菜花不值。
然姐,这毕竟是菜花自己的决定,你也得尊重菜花的意见,既然菜花觉得好,那就这么做便是了。
李子兴听完菜花说的话,便劝解着菜花说道:
再说了,我看着蒋先生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年纪大了些,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不好,菜花能找到蒋先生,说实在的,也是高攀了,若是菜花在乡下,也就是配个种田的,如今她能跟着一个读书人,这可好的不知一倍二倍了。
李子兴这是从蒋先生的身份,社会地位上分析,但是乔然更多的想的是,蒋先生是否真的对菜花好,还是蒋先生如今走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