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放下了书,抬腿走到了外面去,只见金铃儿正坐在地上大哭着,金桂儿怀里搂着花儿,有些无措的站在不远处,金铃儿便说便哭:
我这里着了什么孽,怎么就遇到你们这些人,真是一帮吸人血的啊。
乔然听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迈步走了出来,问道:大娘,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说,这样坐在地上哭嚎这,让别人听了算是怎么一回事。
乔然有些无奈的劝着,金铃儿三天二头的两这么一场,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金铃儿却仿佛时没有听到乔然的话一般,仍旧坐在地上,双手拍着掌,声音还成了调: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的虐-如今遇到这帮子-吃喝别人的-却一点也知道心疼别人-有点银子自己拿去尽自己用-没有见过这般光顾着自己的人的人-
乔然听了这些,有些疑惑的看着金桂儿,可以肯定是金桂儿和金铃儿之间的事情了,乔然这么一看金桂儿,金桂儿马上说道:然姐,这不是你刚给我的二钱银子吗,姐给看到了,知道我这个钱是给花儿买针线什么的用的,姐说,这些银子用不了,我说,剩下的银子就给花儿买块布料做件衣衫穿。然后姐就说,不要给花儿买,剩下的银子都给她。
乔然听了,看向金铃儿,说道:
大娘,二娘说的是事实吗?
金铃儿听了,便看了一眼乔然,没有说话,但是看金铃儿这个神色,便知道是对的了。乔然不由得额头冒黑线,乔然说道:大娘,这个事情就是你不对了,这个银子是我给二娘的,二娘如何的支配,是二娘的事情,大娘你不该来管的。
金铃儿听了,不由得有些生气,说道:
我不管这个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只要这个银子在桂儿的手上,就是我们家的银子了,这银子不能花在花儿那个丫头身上,若说买布料做衣衫,我早就想着给狗子做套衣衫了,如今只好这个银子拿了去给狗子卖布料,狗子如今上学堂了,自然该做几件合适的衣衫了,花儿这个丫头片子,穿这么好的衣衫做什么,不如就拿大人穿旧的改下就好了,穿好衣衫没得便宜了这个丫头片子。
金铃儿说道这里,语气一直是理直气壮的。
乔然听了不由得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认同了,乔然一看花儿,花儿紧紧的所在金桂儿的怀里,显然是吓到了,乔然便开口说道:
大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花儿虽然是个姑娘,但是终究是咱们乔家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没得让花儿听了,让花儿心里也受伤,至于狗子缺衣衫穿,那是作为爹娘的一片心,但是也不用夺了花儿--
乔然还没有说完,金桂儿便弱弱的说道:
然姐,你不要说了,这些银子我便只留下二十文,剩下的给狗子做衣衫穿吧,金桂儿说着,将手里的钱递了过去,金铃儿一见金桂儿愿意将银子拿了出来,便一把从地上起来,而后又将银子从金桂儿的手里拿了过来,嘴上笑呵呵的说道:
还是桂儿想的明白,这个丫头片子哪里值得这好衣裳,就拿大人穿旧的改小了穿就好了。
金铃儿说着,便将银子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中,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得意的转身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乔然看了,不由得问道:
二娘,你这是怎么了,这些银子是为了给花儿做衣衫的,你怎么就给了大娘。乔然说完,又看了看花儿,花儿的眼睛里湿润了,想来心来也是喜欢穿新衣裳的。
金桂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若是不给我姐,我姐还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呢,我给了她,也就能留个清静了,然姐,你就不要管了,花儿,花儿的衣衫,我那里还有件衣衫,改了也是能穿的,金桂儿说道这里,又对花儿说道:
咱们不和大娘,和狗子争,娘那里也有好看的衣衫,娘给你改了,给你穿,好不好。
花儿喏喏的答道:
我听娘的。
乔然听了,不由得一阵的叹气,金桂儿抬起头看了看乔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拉着花儿进了自己的屋子。乔然看了,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金铃儿毕竟是她的后娘,她也不好说什么,正在这个时候,乔大柱从外面走了进来,乔然看了,便说道:
爹,你回来了?
对啊,然姐,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呢,天气也凉了,你还不回屋子里去,可不要冻坏了自己,
乔然听了,有些感动,又想起刚才的事情,便动了动嘴唇,想要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乔大柱看到了,便问道:然姐,你有什么事情吗,有事情就和我说吧。
乔然便开口说道:
刚才大娘拿了二娘要给花儿做衣衫的银子,我有些看不过去了,爹,我记着你以前也是很疼花儿的,你看花儿如今胆子这么小,穿的衣裳又是那么破旧,她的衣衫都是大人穿旧了的改小的,我看着花儿很是可怜。
乔大柱听了,说道:你说的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就是在刚才大娘将二娘想要给花儿做衣衫的银子给拿走了,我看不下去,但是碍于辈分不好说什么,只能和爹你说说了,我想着爹你来管管才好,毕竟你是一家之主,你说是不是?
乔大柱听了,想了一会说道:
然姐,你说的如果的对的,那我就,就去和金铃儿说说,花儿,花儿这阵子我确实是看着有些胆小,乔大柱说着,便又对乔然说道:我现在就去找金铃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