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过要去参加开业庆典,为何还除下了公服换上了朝服?”
公服,就是姚璟平日升堂办事儿所穿的衣服。而朝服便繁琐多了,就比如现在,需要两个亲随侍奉着才能穿戴起来。
相应的,朝服的隆重程度,也要比公服高出了许多。
姚璟不由微微一笑,道:“本官也拿着沈家煤业一成半的干股,既然是去捧场,自然要给足了面子。如此一来,也省得那些衙门里的牛鬼蛇神,看到沈家生意兴旺,升起了什么不轨之心。”
何瑾闻言,不由内心暗赞:嗯,经过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这位师父可是越来越开窍儿了。
穿戴完毕后,姚璟又正了正头上的三梁冠,才满意地言道:“走吧。”
出了签押房,便有三班衙役排成两排列队,每隔几步站定一个,手持水火棍警戒。姚璟大步迈出,厚重的礼乐便开始奏响,一直到了他上了轿,沿路随行。
六名皂隶打着‘肃静’、‘回避’、‘钦命’牌,前后共三对儿走在前面开道。紧接着还有四名皂隶,打着大老爷的衔牌出来,上书‘甲辰举人’、‘乙巳进士’、‘磁州正堂’等花头,以彰显大老爷的资历。
他身后,还有同样穿朝服的同知、判官、吏目,以及州学正、训导等官。再往后,才是一票青衫吏员,何瑾也在其列。只不过,前面都是有轿子坐的,而他却只能靠十一路公交车。
看着这威风凛凛的场面,何瑾不禁好生羡慕:奶奶的,这才是主角好不好,我这不起眼的青衫小吏,连主要配角都算不上吧?......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好像该是时候向贪官儿的路途迈进了。只在这磁州城里作威作福,又能捞上几个大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