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新军才训练了三个月,便能做到令行禁止,军容威严。∈八∈八∈读∈书,≦o≧如此,已具备京营将士的标准,为何还要对决一番?”
听到弘治皇帝的命令,朱厚照也不由有些急了。感觉自己这个爹,真是要把儿子往死里坑。
对于朱厚照这番话,何瑾也深为认同。
虽然他知道大明中期的时候,卫所兵腐朽堕落地很快。但京营的将士,毕竟就在弘治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很有些战斗力的。
可不料,弘治皇帝却铁了心,面沉如水地言道:“既然是军士,战场搏杀才是最终要面临的检验。朕此番不过模拟演练一番,又有何不可?”
说着他又蹙眉想了想,转头望向薛伦言道:“此番演练,你部要选择清一色的骑兵,假装鞑靼骑兵。朕倒想看看,这支新军究竟是虚有其表,还是会带来一场奇迹!”
“父皇”一听竟然还要对付清一色的骑兵,朱厚照更加着急了,再度上前开口想要阻止。
可弘治皇帝却一挥手,呵斥道:“朕意已决,皇儿不必多言!”
委屈气愤不已的朱厚照,当即在两军准备之时,又跑到了何瑾身旁,可怜兮兮地道:“大哥,这到底该咋办啊?”
何瑾则面色怪异地,遥望着点将台上的弘治皇帝。
说实话,他早就看出今日弘治皇帝的检阅,不同寻常了。但到底是何缘故,一时还摸不清头脑。
不过他更清楚,眼下也不是揣测这些的时候。
面对朱厚照的问话,何瑾登时转向那些新军武官,笑着说了一句:“兄弟们,太子殿下好像不太看好你们啊”
“来,趁对决演练还没开始,赶紧给我一个实打实的交代。要是你们也认为不行,我好赶紧去求陛下,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一听这话,常怀先当即就不满了,道:“军师,你怎么也小瞧人?那些京营的兵油子,也就看起来厉害,实际上稀松地很,我们可不怕他们!”
“不错,叔父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前还觉得你是条汉子,现在”张仑这小子经历三个月的折腾,也有长进了,都学会讽刺人了。∟★八∟★八∟★读∟★书,2▲3o︾
徐光祚这次倒没有开口,反而神色冷漠地,握紧了手里的点钢长q,眼中熊熊的战意已要喷薄而出。
一下子,那些武举人和新军们也忍耐不住了,齐齐举q顿地,连喝三声道:“求战!求战!求战!”
一时间,校场上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不由为新军热烈的战意所鼓舞。
唯有弘治皇帝和一些识货之人,不由目露惊异:这小子真是可以,一句激将话,便燃起了新军的士气!
“好!这才是太子殿下的铁血之师,无畏刚勇,敢于迎难而上!”
果然,何瑾此时便哈哈大笑,道:“没白费那么多的钱粮来供养你们。关键时刻,都是铁骨铮铮的爷们儿!”
看到这情景,朱厚照都傻眼了,赶紧拉过何瑾小声言道:“大哥,你疯了?有志气是好事儿,可自不量力就成了憨货。”
“那些京营将士们,少说都有三年以上的军龄,各个弓马娴熟,不是我们这些新军蛋子能打得过的!”
“殿下,若这是官场争斗,臣很认同你的做法,可问题这明明不是!”何瑾却沉凝了面色,郑重言道:“战场有时候根本不会给你选择,而军士们有可能,就是守护家园的最后一道血肉防线。”
“所以,官场争斗上的那一套,永远不能拿到战场上来相提并论!”
“尤其对于大明的军士来说,倘若未战而先怯。那无论装备再精良、操练再久,也是没有军魂的一群废物!”
“狭路相逢勇者胜。生死之际,就是要敢于亮剑!”
一声声气势逼人的解释,不由也让朱厚照恍然大悟,引燃了胸中的热血,吼道:“大哥说得对,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可这话一出口,适才还气势滔天的新军们,一下就都不吭声了。
空气顿时变得有些寂静和尴尬。
尤其何瑾,更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儿,看向朱厚照:“太,太子殿下,咱干是要敢干,可也不能傻干呀”
“殿下都说了,人家至少有三年的军龄,无论技艺还是经验,肯定是要优于我们的。更何况,人家还是清一色的骑兵,简直就是战场上的坦克。要是傻干的话,一轮冲锋咱就啥都不剩了”
这一下朱厚照就有些急了,揪着何瑾的军服叫道:“说干的是你,现在说干不过的也是你,你到底要闹哪样?”
“我当然是要干赢了他们啊来来来,你们都过来,我这里有些想法,你们再补充补充。”说着,何瑾就把那些武官都召集了过来,简短地开了一场头脑风暴。
一旁的朱厚照刚开始还有些不服气,可越听何瑾的战术,脸色越是震惊。然后再听了那些受到启示的武官补充,他就更加胆颤了。
最后听着听着,感觉脑子里也蹦出了不少阴人的法子,忍不住开口道:“哎哎,我觉得咱还可以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对决之前准备了半个时辰,两方总算都布置完毕。看着严阵以待的六千余兵马,弘治皇帝淡淡下令道:“开始吧!”
这一声令下,阳武侯薛伦可高兴坏了:臭小子,耍心眼儿老夫不如你,可这次总能出一口气了!
带着数百亲卫上前,他无不轻松地言道:“太子殿下,何小子,老夫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