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娘亲,救命啊!”
“何千户,我们是一伙儿的啊!”
“手下留情啊,何千户,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怜的宦官们,面对何瑾这样吃的不胖、力气却堪比魔鬼筋肉人的怪物,立时就遭了殃。尤其他这家伙,还早就有了群殴了经验,就是俯着身子向前冲,专攻别人的下盘。
一时间,詹事府前的半空中,接连不一地跳出哇哇大叫的宦官们。而在底下跟扔萝卜一样的何瑾,就只管扔不管接。
只是一眨眼儿的功夫,二十余名宦官,就歪三倒四地跌在了地上,狼狈不堪。可何瑾却十分不满意,挠着脑袋环顾四周:“咦,刘瑾呢?”
“太子,太子殿下救命啊”
一回头儿,就看到刘瑾早在自己冲过来的时候,撒丫子便向文华殿跑去。边跑还不忘告黑状:“何瑾他叛变了,不听太子之令,还打伤我们”
何瑾这就邪魅地一舔嘴唇儿,一个旋转跳跃就向刘瑾追了过去:“刘瑾,你给我站住!来吧,让我们好好亲热亲热!”
一听这恐怖魔性的声音,刘瑾更是吓得加快了步伐,屁滚尿流地向前蹿。可毕竟五十岁的人了,哪能跟十五岁的少年比速度?
下一刻,就在他都要迈进文华殿的门槛儿时,何瑾却猛地一个猛虎下山,一把扑住了他的腿。
死死扒着门槛儿的刘瑾,登时神情恐惧而绝望:“太子,太子殿下救命啊!”
然而,就站在文华殿中的朱厚照,却只是面色阴翳地看着何瑾。无论刘瑾哭喊多凄惨,最终也没开口。
何瑾却根本不管这些,只是一个用力,便把刘瑾在地上拖出一条绝望的轨迹。
待来到殿前空旷的地方后,他才嘿嘿一笑:“刘瑾,你大概是忘了,被我支配的恐惧吧?来吧,现在就满足你!”
说着,就跟抡稻草一样,直接将刘瑾抡了起来。
并且,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怒,原地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到一个爆发点的时候,开口道:“走你!”
这一下,杨廷和及那些讲官都看呆了:一来,他们震惊何瑾的武力;二来,他们是搞不清,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瑾和刘瑾,不是并称太子身旁的俩小人吗?
怎么还打起来了?
打也就算了,竟还直接扔了出去这是要出人命的好不!
可就在他们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便看到刘瑾那可怜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哗啦一声落入了殿前的池塘当中,溅起大片水花。
开玩笑,当着太子的面儿杀了刘瑾,何瑾怎会那般无脑?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他也不是完全没留意,朱厚照的脸色。
果然,就在他走过那些目瞪口呆的讲官们,来到朱厚照面前时,朱厚照终于阴冷地开口了:“何千户,你好大的威风!呜呜,你要干什么?救,救命啊”
不待朱厚照质问,上来二话不说的何瑾,架着他就走向了一旁的花厅。
侍卫和讲官们根本都没反应过来,随后,才听到杨廷和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速速救回太子殿下!”
可何瑾却已走进了花厅,腿左右一撩,轻松地便关上了门。放开朱厚照的时候,又反锁了起来。
这一下,朱厚照忽然就有点心虚了:这个何瑾,他是要对孤做什么?孤还是个孩子啊!
幸好,何瑾也没那么qín_shòu,只是向朱厚照问道:“殿下,今日是刘瑾怂恿你,跟杨翰林作对的?”
一听何瑾没向自己解释,反而还质问自己,朱厚照就又怒了:“何瑾,你实在太不像话了!当着孤的面,竟然殴打东宫的太监,你究竟有没有将孤放在眼里!”
可对付朱厚照,何瑾实在太得心应手,道:“正因为在下将太子当兄弟,才不想太子被人利用了,还一无所知!”
朱厚照闻言嘴一撇,不屑地道:“笑话!孤怎么会呃,我被人利用了?我怎么就被人利用了?”
“假如臣猜得不错的话,刘瑾今早是不是在殿下耳旁,大肆吹捧了臣一番,言臣无所不能,会解救殿下于水火当中?”
欲抑先扬,捧杀的手段,何瑾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估摸着,刘瑾就是用了这一招,才忽悠了朱厚照。
可想不到,朱厚照却摇了摇头,道:“没有,今早早上,刘瑾并未向孤说过这番话。”
正一副高深莫测模样,准备举重若轻揭露阴谋的何瑾,闻言登时就傻了:“纳尼?刘瑾真没忽悠你,没说我能以后让殿下,不用再受那些讲官们摆布之类的话?这,这剧情有些不对啊”
可不料,朱厚照还是一脸的认真,道:“没有,刘瑾今早没说过,而是昨晚跟孤说的,让孤兴奋得都一晚没睡着。”
何瑾这个气啊!
这孩子,啥时候学会说话大喘气了?
“那刘瑾是不是也暗示殿下,只要今早跟杨翰林强硬到底,我就一定有办法摆平。殿下从此以后,就可以过上无拘无束的快乐小生活?”
“何爱卿,你真是神了!”
毕竟是小孩子,朱厚照这会儿已完全不气了,反而忍不住赞叹道:“怎么你昨夜明明没在东宫,却能将这事儿说的丝毫不差?”
何瑾这就冷笑了:呵,这等小招数儿,都是我前世玩儿剩下的!
至于p,他更是得心应手,一针见血地言道:“可殿下仔细想想,我何时承诺过此事?假如我能做到,难道不会主动跟殿下说,还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