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即将靠近县衙大门时,法正靠过来小声的说道:“王爷,属下发现了影卫的专用通讯标记。”
法正说着手指向县衙旁边的县衙大牢门口,石狮子下方的一个隐蔽而奇怪的暗红色符号。一个圆圈,圆圈左边一个箭头和圆圈相连。这是影卫指示方向的标记,箭头所指,一般表示影卫的行动方向。现在这个箭头指向县衙大牢。
“陈县令请稍等!关于各县停止使用囚徒修路的事,陈县令知道了吧?”我停下脚步随口问道。
“下官已经收到内史府的发文,已经停止了用囚犯修路。”
“那不知贵县最近有没有囚犯在狱中死亡的?”
“自从王府的严令传达到本县,下官已经加强了大牢守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死于狱中的。”
对于自己县衙大门口的县衙大牢,陈县令还是很有自信的。
“哦,是吗!看来陈县令做得很好,值得嘉奖。既然县衙大牢就在边上,本王不妨先去看看,陈县令没意见吧?”
“下官前面带路,王爷请!”
我们一行人进到县衙大牢,一股浓浓的霉臭味极其厚重,让我适应了几秒才缓过来。不过周围确实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应该就是县令所说加强守卫的结果。
我们一间牢房、一间牢房走过去。如果最后的那两个影卫没有出意外,应该还在这里面。如果他们已经出去了,那石狮子下的标记应该就会擦除。
直到我们走到大牢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这里光线已经十分昏暗,眼力差点的,都可能看不清路。我看见这间牢房里关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囚犯,经过法正确认。就是孟二和汪静。眼看两个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麻烦陈县令把这间牢房打开,本王想进去看看。”我压抑着冲头的怒火平静的说道。
稚羽营可是我的心头肉,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平时都是尽心呵护。结果刚出来没几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两个是刘府送过来的重犯,他们犯了……。”
“本王不管他们犯了什么罪,打开门,马上!”我打断陈县令的话,并大声的喊道。
边上的狱卒可不敢像陈县令一样辩解,赶紧把牢房们打开。
我第一时间冲进去,两只手掌分别放在两人的胸口。五行真气外放,开始为两个人疗伤。
……
孟二和汪静自从来到华县,就像落入一个恐怖的梦中。
他们先四处打听刘府的事,很快打探到刘府前几天收了五个小厮丫鬟。
听知情人士的描述,他们知道宋司马前面派来的两个探子应该就在那五个人之中。那五个人进刘府后就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了,他们两个也进不了刘府,刘家主已经严令刘府不得进人。
同时他们的行踪也被刘府盯上了。
经过几经周旋,他们依然摆脱不了刘府的追踪。
就在昨天,也就是八月三十日,他们两个已经决定先回开阳,准备先把打探来的消息上报宋司马。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急动身,就被刘府的二十个高手围住。经过一番打斗,两个人的四肢都被打断。
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直接把他们两个疼晕过去了。迷迷糊糊被送进县衙大牢的途中,在刘氏的人和县衙的人交涉的时候,孟二强撑着一口气用嘴在大牢门口画上了那个符号。
在睡梦中,孟二都在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带汪静早点离开。现在自己四肢都被打断,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以后还怎么和稚羽营的同伴为王爷出生入死。
他恨刘氏,恨刘氏把他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完全扑灭了。无限的恨意使他从这个噩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就在眼前。他想揉揉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可惜手臂有剧痛传来。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废人了,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勇气面对这张脸。
眼睛重新闭上,眼泪无声的流淌,一滴两滴,渐渐汇成小溪。
不对啊!昨天自己的四肢是感觉不到疼痛的,现在怎么这么痛。而且胸口有一股暖流不停的涌入,很舒服。
孟二的眼睛再次睁开,这次眼里再没有眼泪,也没有悔恨,就像离家半生的游子回家后面对老父亲的眼神。
“没事的,本王不会让你们两个有事的,相信本王!”我轻声的说道,说得咬牙切齿。
“谢王爷,都是属下无用。还要连累王爷亲自来救。”孟二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用尽大半的真气,总算是保住了两个小家伙。一阵满满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汪静其实早就醒了,治疗的过程会让失去知觉的四肢产生疼痛感,她也是被痛醒的。不过醒过来的她只是在一边默默的流泪。
“好了,法正,找几块木板过来,把他们两个的四肢固定住。再做两个担架把他们两个抬上。”我虚弱的说道。上次看开阳医院的医生给灵薇正骨,我也学了点,给他们两个正骨完全没问题。
“属下领命!”
看着发生的这一切,陈县令也不好说什么了。刘府送来两个歹人,居然是王府的人,还是被打残了的,这可是刘府和王爷的事。要是自己还往上凑,那就是笨的无可救药了。
很快,王府护卫抬着孟二和汪静,我们一行人来到县衙大堂。
“陈县令,刚才话还没说完,刘府是为什么把这两个本王府里的人送过来的呢?”
“回王爷,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