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继续问那个女人:“我现在问你。你认为搅乱天下,为何会让你感到开心?”
那个女人说:“我没有想过,反正是让我开心。”
七皇子说:“既然之前没有想过,那你现在可以想一想。反正你也没有别的事情去做,或许你能把我的问题回答好,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那个女人说:“你若想让我反思,让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那你就想多了。”
七皇子说:“我只是想了解你。有许多人因为了解了我,了解了我的思想,就对我产生了认同,从而选择跟随了。若是你能让我们了解你,我们或许会反过来跟随你。”
那个女人说:“我没那种奢望。”
七皇子说:“为何呢?难道你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吗?你不认为真理在你手中吗?”
那个女人说:“我才不在乎我的做法是对是错。”
七皇子说:“或许你说出来你的原因之后,我们会同情你,会喜欢你,之后会放了你。”
那个女人说:“我不需要这些。”
七皇子说:“但是你现在在我们手里,无论如何,你都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那个女人说:“确切地说,我不是在你的手里。我是落在了不染剑客的手里,不染剑客听从冯知府,冯知府又与韩学士是好友。我要问问不染剑客、冯知府、韩学士,你们不觉得让这个小孩子这样说个不停,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冯知府说:“我想看看这场对话能将我们带向何方。”
不染剑客说:“我后悔当初没有与你相识,没能好好地认识你,现在看来是一个机会,我不会错过。”
韩学士说:“我想看看七皇子已经成长到什么程度,这是一个好机会。”
那个女人说:“看来还是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与你们在这些愚蠢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不清,别人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还是很有道理的。”
七皇子说:“还好我们不是要造反,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那个女人说:“这种问题,我一时可是回答不出来。我若是随随便便地给你们个答案,那就是不尊重你们的提问了。你们让我想一想。”
七皇子说:“你想好了,我们等着。”
那个女人说:“我的意思是,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让我一个人慢慢想一想。”
七皇子说:“这也是应该的。”
那个女人就被交给了不染剑客看管,这大概也是唯一合理的选择,所有人都认为只有武功高强的不染剑客才能看得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那个女人认为不染剑客只是一个江湖武者,又于她有些交集,明显是喜欢够她,最容易被她用语言拉拢、控制。
不染剑客和那个女人单独在一起。
那个女人问不染剑客:“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不染剑客没有理睬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又问:“是他们不让你与我说话吗?”
不染剑客说:“当然不是。”
那个女人说:“是吗?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将你当成一个打手看待。他们认为自己是读书人,懂得的道理多,而你只是一个会武之人。他们若是交代过你千万不要与我说话,也是很好理解的。他们只是担心你智商不够,被我给迷惑了。”
不染剑客说:“他们不仅没有说过不让我与交谈的话,他们反而劝我趁与你单独相处的机会,好好与你交流一番。他们担心我对你还有心结。可是刚才你一番挑拨的话,让我彻底放下了对你最后的心结。”
那个女人说:“若是如此,那就恭喜你好了。既然已经如此,你何不说出是怎么认识我的?”
不染剑客说:“当年路过那个山城,就见到了你,也就是仅此而已。”
那个女人说:“当时我多大?在做什么?”
不染剑客说:“豆蔻年华,正在名医身边。”
那个女人说:“你那时多大?”
不染剑客说:“可能你看不出来,但我我们基本是同龄人。”
那个女人说:“那就还好,真怕你是那种喜欢小女孩的变态江湖油腻中年人。”
不染剑客说:“没想到你会成长为这种人。”
那个女人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那时已经杀过人了,并且早就有了让天下所有人都感受到无边痛苦的志向,已经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坏人。”
不染剑客说:“你还真不简单。”
那个女人说:“那时你杀过人了吗?”
不染剑客说:“已有不少人死在我剑下。”
那个女人说:“我说的不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中杀人,而是杀掉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不染剑客说:“我也是早熟的人,年纪轻轻就在江湖中行侠仗义,而且武功高强,许多作恶多端之人都死在我的剑下,而这些人在我手里基本上都算得上是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那个女人说:“你杀人时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不染剑客说:“不会有。我知道我是在除恶,而不是在毫无节制地杀人。”
那个女人说:“真有些羡慕你。我杀人时,却不能做到内心毫无波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染剑客说:“难道不是因为你杀的人都是无辜之人?”
那个女人说:“并不是这个原因,我所杀之人也并非都是无辜之人。我最初杀人的时候,所杀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