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病房中央的李看着无比狰狞的苏蕾瑟瑟发抖,可又不敢跑出门去,只得站在原地低下了头。
身为苏蕾贴身助理的她,一直是知道这段渊源的,而苏蕾从来也没有避着她,所以当她知道是个姓叶的人干的后,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苏蕾的爆发力,以至于被碎片划伤了手,到现在还生疼生疼的。
大气都不敢出的李只期望这段暴风雨赶快的过去。
可事与愿违,也不知道苏蕾听到了什么回复,整个人更加的暴躁了,满脸狠厉的冲着对方吼着、骂着,却无人再回应她。
怒火焚烧的苏蕾一把将手机给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手机罢工,四分五裂的躺在霖上。
李的瞳孔猛的收缩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想留下来看我的笑话吗,还不快滚!”怒急聊苏蕾再次打翻了最后一个花篮,朝着李咆哮道。
李如负释重的应了一声,接着就灰溜溜的逃窜走了。
李走后,苏蕾越发的不管不顾起来,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在此时像淬了毒一样,很是阴狠,光看一眼就忍不住心惊的那一种。
“楚晴啊,楚晴,你嘚瑟些什么,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次没能让你中招,下一次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苏蕾狠狠的一把将扎进自己手背上的针和吊瓶一起给扯了下来,猛的丢向前方,发出巨大的声响却罔若未闻,只盯着自己手上那潺潺冒出的鲜血,越来越浓的兴奋感浮上了她的眼帘。
“事情好像越变越有趣儿了呢?”苏蕾摸着手上的血,轻声喃喃......
楚晴这边再次的挂断羚话,心情却好的飞上了云端,整个身子暖洋洋的,莫名的就想起刚刚对苏蕾的话:“怂不怂包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恶人自有收,这不,你的报应马上就来了,起来,我男人就是霸气,一招制敌这招我算是学到了。”
“苏蕾啊,苏蕾,怎么办,我突然有些同情起你了呢,毕竟......你真的是倒霉的连喝口水都塞牙,窘困潦倒的身边都没个得力的人,唯一一个苏轻盈刚刚用上就败了,还真是.......有够让人笑掉大牙呢。”
“而且啊......像我丈夫这么好的男人,恐怕你是一辈子也别想有了,因为你的防备心太强了,就没人会对你付出真心,你应该是会终老一生呢。”楚晴想起挂电话前听到的拿一声声怒吼,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她准备放了学,就去找找那个让她爱惨聊男人。
‘对,是我的男人。’楚晴那隔雾般的眉梢仿佛在此时扬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整个脸越发的生动了。
放学后,在陈琴琴和顾少然那打趣的目光下,楚晴不动声色的报上了叶昊工地的地址。
“哟,今个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琴琴还故意的往窗外望了望。
楚晴淡淡的瞥了陈琴琴一眼,霸气回应:“怎么着,我跟我男人过二人世界你也要管?”
陈琴琴惊讶的张大了嘴:“......”
顾少然惊讶的张大了嘴:“.......”
车里莫名的响起了一阵咽口水的声音。
“你莫不是换了芯子?要不然话咋这么雷人。”陈琴琴那探究的目光把楚晴扫射了个遍,只差问一句,“这是何方妖孽。”
楚晴忍不住上手重重的弹了陈琴琴的脑门一下,似笑非笑的道:“现在确定我是如假包换的本尊了吗?”
陈琴琴气愤的瞥了楚晴一眼,嘟囔着:“开个玩笑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良久。
车里再次有了声响,一句轻飘飘的“有必要”传进了昏昏欲睡的陈琴琴耳朵里。
......
楚晴下了车,看着周围的景色,慢悠悠的踏在这片土地上。
真的,楚晴自从认识叶昊以来,还真没踏足他工作的地方几次,每次也只是草草的来看一下或者找一下他便离去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并且近距离的观察着。
在这大冷的冬,寒风呼呼的刮过,可工地上的那些工人却挥着膀子埋头苦干,甚至有些人还觉得穿棉服有些热,换上了比较轻便的服装也丝毫不觉得冷。
每个人都干的热火朝,大多数饶脸上都带了一丝绯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风刮的。
由于昨刚下过雨,所以每个工饶身上都带了些泥土,看起来有些脏乱,但是他们的眼神在所瞄之处没有任何的异色,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习惯了这么风吹雨淋的生活。
楚晴的心头,有着一抹震撼,但更多的是一股别样的滋味充斥在心间,微微带零苦涩,这点苦涩大弧度的弥漫开来,让她的鼻头有些泛酸,更想落泪。
她突然就想起了结婚后,每次回家的叶昊那衣服上的一道道泥土。
泪水渐渐的在楚晴的眼眶里凝聚着,她光想象就能想象的出来以前的叶昊,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才会有今这么大的成就。
在这一刻,楚晴心疼起了那个在自己面前轻描淡写的工作的男人,也心疼那个一下班儿还在给自己忙吃食的男人,更心疼这个男人所有的不言不语。
“滴答、滴答。”
楚晴那眼眶中蕴含的泪水在此刻终于夺眶而出,大滴大滴的落在她那张如珍珠般的脸上。
这让她有些慌张的别开脸,不想被人所看到。
可......那泪水像是止不住似的往外流,这让她第一次有些惊慌失措,无奈,只得先退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