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基尔松本来是祖阿曼供奉的雄鹰洛阿的名字,根据阿曼尼帝国的传统,所有洛阿的祭司都要抛弃自己原本的姓名,以自己供奉的洛阿名字自称。
大多数巨魔,包括阿曼尼帝国的洛阿都不知道这种奇怪的规矩是为了什么,但安德里亚结合原本历史中的发展倒是有一个猜测。
巨魔在被逼到绝境时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他们会献祭自己原本虔诚供奉着的洛阿,将他们的力量封入各自祭司的体内。
这种不具名的方式恐怕正是为了在某一天,让这些祭司取代洛阿的身份和姓名,为祖阿曼提供抵御外敌的强大力量。
这种黑暗仪式从上万年前开始就被赞达拉明令禁止,但作为独自牧守一方的分封帝国,阿曼尼显然不会对赞达拉的所有命令都言听计从。
当天空中一只半人半鸟的诡异生物扇动翅膀飞到城门附近时,安德里亚就知道这群阿曼尼巨魔已经下手了,雄鹰洛阿埃基尔松被封印到他不知名的祭司体内。
‘这算啥?我们都是阿昆达?’
无语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安德里亚利用暗影穿梭瞬移到自称埃基尔松的巨魔祭司身后,利用风力悬浮在半空中。
此时埃基尔松(巨魔)正挥动翅膀向地面上的高等精灵扇动狂风袭击,无数小型的龙卷风团在高等精灵的军阵之中肆虐,为游侠和法师们的继续进军增添了不少麻烦。
凯尔萨斯在之前破门的攻击中消耗了大量魔力,阿曼尼森林无法高效率的从太阳井内吸收魔力补充,他还需要一小段时间的等待才能再次恢复战斗力。
森林巨魔和高等精灵相互敌对两千多年,互相之间早就知根知底。
埃基尔松飞行的高度正好超出了黎雷萨等高阶游侠的极限攻击范围,风行者三姐妹不甘的抬头望向头上烦人的苍蝇,但一时半会儿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正当埃基尔松努力的拖延高等精灵行军速度,争取让城内的守军有更多时间整备时,背后突然传来的寒意让他猛的一个激灵,全身的羽毛都倒竖了起来。
“什么人?!”
转身的同时挥动左翼,锐利的风刃划过天空,但什么东西都没打到。
贴在埃基尔松身后随同他一起转动的安德里亚不打算和这家伙废话,他伸出手指无声无息的点在埃基尔松的后脑。
随着暗影能量入体,埃基尔松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起来,被他封印在灵魂深处的真埃基尔松正在某种外来力量的催化下迅速苏醒,并试图摆脱他的控制。
“不!!”
感受到体内逐渐失控的洛阿之力,埃基尔松(巨魔)惊恐的尖叫起来。
他身上的羽毛开始根根脱落,半人半鸟的脸上也出现了不正常的扭曲,他的嘴正在尖喙和巨魔獠牙之间来回切换,一看就知道陷入不稳定的状态。
“你做了什么?!”
安德里亚远远的退开十几米,耸了耸肩说道“没什么,只是激活了被你用妖术药剂压制在体内的洛阿灵魂,好好享受亵渎神灵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吧。”
“啊啊啊啊!”
体内撕裂般的痛苦让埃基尔松(巨魔)再也说不出话,一只雄鹰的虚影从他背后浮现出现,愤恨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他。
随着巨鹰灵魂析出,埃基尔松身上因融合洛阿之力而产生的异象全部消失,他失去了飞翔于天空的翅膀,也失去了雄鹰洛阿控制狂风的能力,如秤砣一样向下急速垂落。
一只倒霉的巨熊骑兵被上方的天降之物砸了个正着,力量尚未彻底散去的埃基尔松(巨魔)将这名骑兵撞成一团恶心的马赛克。
“唳!”
真埃基尔松愤怒的仰天发出长鸣,鹰神祭司身上最后的力量被彻底吸走,连带被吸入鸟嘴的还有那名巨魔祭司惊恐的灵魂。
“搞定一个。”
目送雄鹰洛阿埃基尔松向自己点头致谢并逐渐虚化消失,安德里亚的目光转向祖阿曼最深处的酋长祭坛。
此时高等精灵的精锐部队摆脱狂风的阻拦,已经突破了阿曼尼巨魔的防线,攻到酋长祭坛前的最后一栋石制建筑内。
按照安德里亚记录在备忘录中的内容,这座建筑本该是妖术师玛拉卡斯的住所。
但领头的希尔瓦娜斯已经从建筑另一头冲出,显然这座建筑早已空无一人。
奥蕾莉亚和温蕾萨分别带领一支部队向两侧进发,逐渐完成对整个祖阿曼的包抄。
无数森林巨魔平民惊恐的躲在自己简陋的石头小屋内瑟瑟发抖,缺少守军的祖阿曼仿佛完全没有了抵抗的力量。
但实际上,大部分祖阿曼的守军都被某人集中在一处,城内的平民被他彻底放弃了。
当安德里亚化身金雕飞到酋长祭坛上空时,塞蕾丝和凯尔萨斯也已经跟随游侠和日怒军团的法师们进军到此。
宽敞的酋长祭坛内满是浓重的血腥味,无数缺胳膊断腿的巨魔战士正倒在地上呻吟,他们的鲜血顺着地面的诡异纹路汇入站立于中央的那名巨魔脚下。
安德里亚看着这家伙身上那色调诡异的惨绿长袍若有所思的猜测道‘妖术师玛拉卡斯吗?’
玛拉卡斯无视攻击到眼前的高等精灵军队,游侠们的箭矢和所有法术攻击都被他体表的那层血红色护盾挡了下来。
玛拉卡斯身后有一只巨大的毒蛇虚影,应该是阿曼尼巨魔供奉的洛阿之一。
但此时这只毒蛇洛阿却显得十分痛苦,它的灵魂疯狂的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