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司马垚笑得很欠揍，夏晚晚紧了紧拳头，眼中的抗拒更盛。
路浩宇在一旁看着两人表情的变化，焦躁道：“到底是什么？莫不是……让祁成轩领旨？”
他不傻，看司马垚毫不遮掩的表情，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这般念头，他不是没有过，只是不敢轻易在夏晚晚面前表露出来，怕惹她反感，更怕她伤心。
“父皇一向惜才，必是十分看好祁成轩，才会想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可他竟然不识好歹抗旨不尊。这般罪责，若是换了他人，早就人头落地，可父皇迟迟没有发落他，可见是在给他机会，只要他改口愿意领旨迎娶公主，此后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司马垚说得头头是道，却独独没有提皇上之所以没有发落祁成轩，还有个原因是曾太傅进宫求情。
夏晚晚微垂着头，抿唇不语。
“你还在犹豫什么？就算你的交换能入父皇的眼换他出来，但抗旨不尊这般大罪，必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他将面临的，要么就是发配边疆，要么就是贬为平民永世不得为官。男子汉大丈夫，尤其是像祁成轩这般惊世奇才，却因儿女情长而前途尽毁，浑身抱负不得施展，只能行尸走肉般活着，你愿意看到他变成这般吗？又焉知，他不会因此而憎恨与你？”
“这关晚晚什么事？是他自己抗旨不尊的！”
路浩宇当即站出来打抱不平道。
“眼下是不关她的事，可谁能保证十年二十年后，他不会后悔因为今天的选择，而荒废了一生？”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路浩宇反驳着司马垚，心头却有些没底，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夏晚晚，忍不住宽慰道：“晚晚，这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着你。”
“怨与不怨，此一时皮一时。再说即便他不怨，小晚儿也不愿看他前途尽毁，是吧？”
“那能怎么办？不都是他自己作的？”
“小晚儿这般好，换本皇子也会舍不得，这也是人之常情。唯一让他死心的方法，就是小晚儿你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
“对！只要小晚儿选择另嫁他人，祁成轩也没有再坚持抗旨不尊的理由，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皆大欢喜不是吗？”
两人一唱一和着，直到司马垚提出让夏晚晚另嫁他人，路浩宇顿时觉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地看向夏晚晚，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司马垚抢了先。
“小晚儿，怎么样？要不要选择嫁给本皇子做侧妃？你放心，本皇子并非趁人之危，这也不过是个权宜之计，等你及笄后，若不愿跟在本皇子身边，尽可自在离去，本皇子还会为你准备丰厚的改嫁嫁妆！”
“什么呀，司马垚不带你这样的！”
路浩宇一急起来，也顾不得礼仪尊卑，倾身侧向夏晚晚，急切道：“小晚晚，你要嫁就嫁给本少爷！五皇子府正妃侧妃小妾的一箩筐，经常后院起火，但我就不会了，我保证此生只娶你一个！但……但那什么等你及笄后，你若不愿意，也可以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