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你不是主使者的份上，还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看来，你是想坚定地站在钟嬷嬷那边了，怎么，那边的主子来头很大？”
夏晚晚试探的话音一落，吴庸眉眼低垂，有些闪躲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还留着念想有朝一日去邀功？”
夏晚晚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以为……你还能见到钟嬷嬷吗？一颗暴露了自己的棋子，你要是棋主，你会留着吗？你觉得你要是去告了密，会不会和钟嬷嬷是一个下场？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夏晚晚的话，顿时让心存侥幸的吴庸吓出一身冷汗，但随即又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这贱丫头莫不是在诈他？
夏晚晚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随即朝小黑挥了挥手，云淡风轻道：“留着也没用，杀了吧。”
那一瞬，吴庸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小黑收到夏晚晚的提示，当机立断就举起长剑正要往前一刺，就听吴庸高喊道：“我说！”
小黑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冰冷地看向他。
吴庸赶忙害怕地别开眼。
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杀人，那眼中的杀意，根本就无法伪装，若是早知道他们是如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初说什么他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们。
“我说，我说。”
吴庸吞了把口水，理了理思路，这才开口道：“钟嬷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但……她有时候会让我故意折腾大黑和小黑，说他们一天到晚板着脸惹少爷烦，要不是看他们是……外家送来的，少爷早就遣他们走了。”
“还有呢？”
夏晚晚看了眼路浩宇黑沉的脸色，继续追问道。
“还……还有，钟嬷嬷经常利用少爷的名义，收受地方官员大户商户等的各种礼物财物，还恃强凌弱，把不小心惹到她的人通通都……都往死里整。”
“想必你也跟着收了不少好处，欺压了不少人吧？”
“我没……”
吴庸张嘴就要反驳，但一触到夏晚晚那锐利的眼神，只得承认道：“我就偶尔贪心……收了一点点，也从没弄出过人命，最多……最多就打断别人……一条腿。”
“看来之前小黑打断你一条腿，并不冤。”夏晚晚凉凉道：“还要呢？和她走得近的都有哪些？”
“和她走得近的，主要……就是玲珑。”
还有他自己，可他不敢说。
“府里也都听她的话，不听话的都被她用各种方法弄走了。”
“那她和京城是怎么传递消息的？”
“这个……”吴庸想了想道：“每个季节，府里来给少爷送月例和物品的人，他们都会说会儿话，应该就是在传递消息。”
夏晚晚猛地想到什么，忙问道：“钟嬷嬷识字吗？”
“不会。”
“府里其他那些人会？或者和钟嬷嬷常接触的外人有哪些识字？”
“钟嬷嬷在清河镇都是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并未和谁走得特别近。府里识字的也很少，玲珑倒是会一点，但她肯定不会跟着钟嬷嬷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