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浩宇脸色霎地一变,猛地甩了把衣袖,厉声道:“一派胡言!若你所言是真,那她跟在小爷身边十多年,想要暗害小爷有的是机会,为何非要等到现在?”
“为何?”夏晚晚翻了白眼儿道:“自然是因为我这个替死鬼的出现!无能鱼刺还是这次你哮喘复发,一旦你出事,锅都是我背,他们有理有据,可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就这么简单!”
“胡说八道,小爷以前又不是没出过意外!”
“但每次都不致命是不是?”
路浩宇仔细一回想,好想还真是。
夏晚晚继续白眼儿奉上,“所以说,你丫命太硬,人家和你磨了十几年,磨不下去急了呗!”
“她若真想害我,制造致命意外并不是难事。”
“你怎么知道那些意外不是制造的?又或者,她背后的主子,目的本就不在你的命,只是想把你养废而已,但她自己不想再跟你这个没前途的主子耗下去!”
“死丫头你什么意思?谁被养废了?你这张嘴再这么讨厌,信不信小爷我……我呛你!”
路浩宇本想说‘信不信小爷我抽你’,但话道嘴边,却突然冒出‘信不信小爷我亲你’的念头,顿时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脸红心跳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说谁被养废了?谁家十三四岁的少爷连私塾都没上过一天?四书五经不会,策论时事不知,字儿写得歪歪扭扭不如三岁小孩儿,你这样回到京城,还有立足之地吗?”
被一通鄙视数落的路浩宇顿时满脸通红,羞怒道:“都说了那是因为小爷身体有疾,不然……”
“我看你是脑子有疾!”
夏晚晚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有了上次的绣帕事件,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为何总在想奋进的时候就有疾吗?花粉是那么好收集的吗?钟嬷嬷那个老贱人满脸褶皱,费时费力去收集那么多花粉干什么?老不羞吗?”
路浩宇再次哑口无言。
夏晚晚喋喋不休地继续道:“摆明了人家一直为你备着的,想你什么时候有疾就有疾,亏得你还一直自诩聪明,却一直被人耍得团团转,我费力巴拉地点拨你,到头来你装懵也就算了,还倒坑我一把!”
“我什么时候倒坑你了?”
“什么时候?”夏晚晚冷笑道,“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在自欺欺人地相信你那所谓的母亲!明知钟嬷嬷是她的人,你不但把人给她送回去,还修书一封,你是怕我死得不够绝,加个双重保险吗?”
“住嘴!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路浩宇不知道什么双重保险,也没心思去理会,他只是下意识地听不得别人诋毁母亲,即便这人是夏晚晚。
夏晚晚直接用“呵呵”两个字来回应他。
这人真是没救了!
“就算钟嬷嬷背后有人,也绝不会是母亲!”
路浩宇捏着小肉拳头,无比坚定地说到。
似说服夏晚晚,又似说服自己。
“为何不是她?相反她的嫌疑最大!第一,钟嬷嬷是她的人;第二,把你送到这穷旮旯养废的方案是她提出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被养废,她是最大的……”
“住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