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和谷大用刚离开西苑,宫门处就来侍卫找谷大用,说宫门口有人要找清宁宫的谷公公,谷大用一愣,他在京中并无亲眷,也无好友,此刻听到有人要找自己,谷大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是谁?”
“对方说是大通银铺的掌柜,还有一个自称是英国公府的管事。”
朱厚照听到是英国公府的管事,转过头对着前来报信的侍卫问道。
“对方可说了,找谷公公是何事?”
侍卫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如此关心一个奴婢的事情,赶紧躬身回应道。
“并未说何事,只是说求见清宁宫的谷公公一面,让我们代为通传一下。”
谷大用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发现太子殿下则是一脸莞尔。
“昨天本宫就说这个张仑有意思,没想到今天看来,他不仅仅是有意思,而且还识时务,更重要的是这脑瓜更是聪明剔透啊。”
谷大用有点迷糊了,不明白太子所言是为何,朱厚照说完笑笑,就闭口不言了。
朱厚照接着想了起来,昨日他曾安排谷大用去调查下这个张仑,不知道谷大用安排下去了没有。
“英国公这个嫡长孙你派人查过了吗?”
谷大用听到太子爷问询,额头上顿时有冷汗冒了出来,赶紧回到。
“早上就来了消息,可是见殿下您之前着急练枪,奴婢就忘了通报了。”
谷大用看到太子爷站在那里,没有斥责的意思,就赶紧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张仑确实是英国公府的嫡长孙,因其幼年体弱,无法习武,再加上又天生肥胖的缘故,此生基本与军武无缘。”
“他几年前曾试图参加科举,结果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考上,文不成,武不就的他,不料却极其具有经商头脑,几年间,为英国公府赚的财帛满钵。”
“而且据英国公府的奴婢说,在英国公府,就连英国公缺钱的时候都会找张仑要。”
朱厚照听到后心中被震惊的不行,就是这么一个小胖子居然还被誉为是经商奇才,那日见他靠打脸赚些赏钱的时候,朱厚照当时确实感觉这个人脑路惊奇,可那也只是赚些小钱啊,再说,如果真有经商天份的话,为何被自己要来的那间铺面还半死不活的放在那里。
也许是猜到了朱厚照所想,谷大用在一旁接着说道。
“至于那处铺面,对面的春满楼是建昌侯小张国舅的,而建昌侯早就盯上了张仑的那处铺面,据说建昌侯与张家买卖不成后,就开始出一些损招,所以那处铺面现在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全部都是因为建昌侯从中搅和的原因。”
“另外听说,建昌侯还曾放出话来,除非英国公白撒钱,否则那处铺面,无论他家做什么生意都不会赚钱的。”
朱厚照听到后抬起头若有所思,张家兄弟欺行霸市、横行不法,史书上早有定论,可是如今朱厚照还是被张家的霸气劲给震到了,那可是英国公啊,他居然也敢?
并且英国公还就这么受着?朱厚照不相信英国公不知道这件事,一想到马上就是自己要与他们当邻居了,朱厚照竟然有些激动起来,惩恶扬善的事情,本宫还没经历过呢。
建昌侯的事情暂且不需要考虑,这个张仑到是勾起了朱厚照的兴趣,经商奇才吗?看着候在一旁的谷大用,朱厚照沉思了一番后,对着他吩咐道。
“谷伴伴,你去见他们,另外告诉他们,本宫想见见这个……。”
说到一半朱厚照突然停了下来,改口道。
“算了,不要说了。”
两刻钟后,清宁宫里,谷大用差人抬着两万两白银走了进来,看着谷大用递过来的地契和房契,凤儿两眼冒着精光盯着这些白银,心里暗道。
这回太子爷终于可以还清饥荒了。
朱厚照叫过风儿,告诉她将之前所拖欠的白银都分发下去,同时朱厚照将赏赐给士卒银两的事告诉了凤儿,让她将银两转交刘瑾即可,其余若有剩下的部分白银,则暂时放在账房,以备不时之需。
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凤儿突然灵光一闪,凑到太子身边柔声问道。
“太子爷,您不会是想用那个铺面来卖那些您称之为化妆品的东西吧。”
朱厚照嘴角微翘,道。
“当朝太子怎么能去做那些商贾勾当呢?我们只是提供店面和产品罢了,至于卖,我看那个张仑就比较合适。”
谷大用和凤儿一脸不敢相信,太子爷不会是昨天敲诈人家一番,今天又要再去拉拢人家吧。
朱厚照看到凤儿和谷大用的表情,猜到他们心中所想,眉毛一挑。
“不行吗?合则利好,本宫需要一个代本宫出面,且震得住台面的人,我看他就挺合适,昨日要是换了别人,到最后只能乖乖掏钱,他只是点儿背而已,碰到了本宫。”
谷大用有些疑惑起来。
“太子爷,既然您想让他出面,为什么刚才不让人代传,召见他呢?”
朱厚照笑笑,敲了敲谷大用的脑袋。
“早上本宫听到他们找你还有些想不明白,原本地契房契也好,银两也罢,明明是本宫敲诈所得,为何他还如此急迫的送到宫内?而且指名道姓的找清宁宫宫的谷公公?”
“后来本宫想,定是那张仑直到早上见到你之前,还不确信我们的身份,所以他才会主动把东西送到宫门口,找人通传,假如清宁宫内没有谷公公,或者出去的不是你,那那些银子和地契房契你根本别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