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胡总!”洪二跟在尉迟峰后面进门,热情打招呼。
“你是谁?”被儿子和外人撞见这种场面,尉迟建一觉得尴尬。
“兄弟,我是谁不重要,你要先问问他是谁?”洪二伸手搭在尉迟建一肩膀,另一只手指着尉迟峰。
他反感避开,看向尉迟峰,等着他解释。
这男人跟个神经病一样,举止怪异,语言含糊不清。
尉迟建一想不明白为什么尉迟峰会和他一起出现在捉j的房间里。
尉迟峰更不明白,从头到尾洪二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贴在嘴上的胶布在进门前刚被扯下来。
尉迟峰不关心洪二说了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部在胡婷身上。
“妈!怎么了?
胡婷不敢看任何人,死机状低头。
“你妈和小男人做——不是,滚了床单,被你爸发现了。”洪二嘚瑟自己从网上学来的新动词。
尉迟峰后退几步,他看出胡婷的狼狈,不过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顿时有种血管炸裂的感觉,尴尬的,厌恶的,恨和悲伤的。
“不过,这不重要!”
洪二扫过房间每个人,坚持把手搭在尉迟建一肩膀上,“大兄弟,你恐怕还要面对一件更残忍的事情,这小子,不是你儿子!”
胡婷疯子般抬头,使出全身力气扑向洪二,嘶吼癫狂,“你是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洪二随了他主子,不懂怜香惜玉,抬脚踹向胡婷,狼狈的身躯后退几米,撞到墙壁。
“抱歉!”洪二耸肩,他并没有使多大力气。
尉迟姓氏的两个男人同时呆愣,目光顺着胡婷身体飘过去的方向。
血液同空气一齐凝固。
洪二自觉很善良闭嘴,给他们点反应时间。
“你——你说什么!”尉迟建一怒指洪二,晃着身体勉强起身。
胡婷继续用膝盖爬过来,抓着尉迟建一的衣角,“不不不不,骗人的,建一,不要相信他,峰儿是我们的孩子,他是的!”
“你闭嘴!”尉迟建一阴狠推开胡婷,看着洪二。
“你,说清楚,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如果没有见到今天酒店房间的一幕,他不会相信洪二的话,可是现在,他没有勇气去质疑洪二说的每一个字。
“兄弟,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呢,事实如此,”边说边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和尉迟峰的亲子鉴定。”
尉迟建一迅速看到结果,瘫坐在床上,面部下垂的皮肤随着喘息上下起伏,他狠狠瞪着胡婷,“啊——”的一声狂吼,低沉沙哑,双手砸向自己的头。
尉迟峰拿起文件看到了百分之二十三点八吻合度的报告,吓得双腿颤抖,倒在胡婷身边,双唇开合,发不出声音。
“哎,接下来我还要继续说句抱歉,这个是尉迟峰的亲生父亲。”
洪二把另一份资料放在尉迟建一面前。
尚未平静的尉迟建一目光准确落在数字上,那个男人比尉迟峰只大了十六岁,这是什么概念!胡婷二十四岁和他结婚,二十六岁生的尉迟峰,从结婚起,她就开始找小男人了!
“哼!十六岁,胡婷,十六岁,你好意思吗!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尉迟建一扯着嗓子,口水横飞,边说边打,一脚一脚踩到胡婷小腹上,大腿上,头上,胸口上。
没有男人能舒服带稳一顶颜色超正的绿帽子。二十来年的压迫全部化做行为上的愤怒。
他为自己委屈,聚豪如果没有胡婷可能不会有大放异彩的一天,但他起码能做个当家主事的男人,起码能守住最底线的尊严,如今,五十岁,聚豪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他的,此刻,他想拉着胡婷一起去死。
一男一女狼狈不堪,尖叫和谩骂此起彼伏。
尉迟峰蜷缩成团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躲在床角,他在逃避眼前的一切。
胡婷是他的精神依靠,聚豪是他金钱资本,一瞬间,两个支柱同时崩塌,他委屈着叫嚣,“和我无关,和我无关,爸妈你们不能不管我,不能不要我了。”
那边厮打还在继续,厮打,否认,道歉,求饶。
洪二根本听不到尉迟峰在念叨什么,皱眉,暗自赞叹穆阳下的又一手好棋。
他犹豫看了看腕表,算着时间。
“你是谁!啊——你到底是谁!”胡婷挣扎着把矛头对准洪二。
尉迟建一体力不支,脚下动作迟缓,留出女人喘息的空间。
胡婷是高傲聪明的女人,商场如鱼得水的经营才能让她蔑视比不过她的男人,她喜欢尉迟建一,但骨子里瞧不起这个男人。
尉迟建一满足不了她对新鲜感的追逐,青春少年天然荷尔蒙的气息充满魅惑,第一次出轨对象是小自己十岁的男孩,胡婷新鲜之外也是惊慌,尤其是发现自己怀孕后更加自责,她不确定这个孩子是谁的。
尉迟建一偶然发现了她的孕检报告,堵死她要悄悄打断孩子的路。
因为这份愧疚,她一心扶持聚豪,也没有和男孩再联系,一直规矩本分,直到这几年,尉迟建一身体虚弱,胡婷本性难耐,这才闯了祸。
可,为什么事情会这么突然?她早就把男孩送去国外,给了不少的封口费,这么多年过去,按理说没人会知道。
商场风浪里走来的女人在用最快的速度回复头脑的平静,她惊恐哀怨看着洪二。
“哦,我姓洪,是bce集团总裁特助。”洪二恩赐一般抱上自家姓名。
任胡婷再冷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