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了此时,玉润心中已不知到底是何滋味了,但耐不住内心焦灼渴望,终究还是问道,“飏空他……如何?”
福临公主心中本就正感慨,听到玉润有此一问,不由地怔住,而后失笑“纵然轻羽公主想要对他动手,也不会填在此时。”
且不说轻羽曾经真心想要嫁给飏空,不会轻易毁了这仪式如今这六界宾客皆在,轻羽若是当堂发难,除非有特别的理由可以服众人,还要有能力有气魄压制住飏空并一众宾客,否则她不会选在在喜堂上发难。
这本是显而易见的事,可玉润竟是担忧到如此地步?
“我曾传信于飏空,”玉润想了想,仍是道,“他并无反应么?”
福临公主这才蓦然想起飏空妖君那有些难看地脸色,不由地嘀咕道“怪不得……我当他是想要当场悔婚呢。”
玉润“……”
“到底是什么消息?”福临公主有些好奇,纵然知道她本不该问,却也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玉润并没有任何犹豫,淡淡开口“席上仝鄞妖王,就是与轻羽勾结……”
“之一。”
“她倒是厉害。”福临公主顿时对轻羽刮目相看,“仝鄞妖王……”
她略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并不见他有任何异常。”
顿了顿,她又道“连飏空妖君也未曾多看他一眼。”
玉润并无意外,只是仍觉得有些失望“他们妖族……向来是擅长伪装的。”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福临公主到底还是掩口不言了。
玉润轻轻摇头,深知她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到底是什么,却也未曾改变心意。
“今日多谢殿下。”玉润道,“殿下不宜离席太久,还是回吧。”
倒是有些用完就踹的意思。
福临公主并不生气,只是又在她腕上轻抚了一把,玉润顿觉蓬勃霸道的灵流汹涌而至。
“帮你克制一下那蛇毒。”福临公主丢下一个笑消失在了她眼前。
玉润摸着手腕半晌未言。
克制蛇毒……其实,她们都心知肚明,蛇毒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玉润若是真的愿意立马用了那灵种来疗伤,还要管什么蛇毒?
只不过,玉润用了这个借口,福临公主接受了这个借口而已。
算起来,她倒是亏欠了这天后一家不少。
等她能重生了再还吧。
玉润现身于洞房之外,并未察觉到什么结界的存在,深知没有多少侍卫把守。一时她有些捉摸不透——难道她猜错了?
但她此时,却也不好再去别处。
反正她有的是耐心,当即隐了身形找了隐蔽之处躲藏。
不知过了多久,轻羽才被扶至此处。她今日着实很美,明丽非常,面上却无多少喜色,雀跃是显而易见地未达眼底——明显地心事重重。
半晌之后,她突然抬手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手腕内侧,那里同样有一颗红痣。大约是想到了这同样的红痣长在何处是何用处,她那带着轻愁的明丽的脸上,渐渐地浮出了些许诡异却又满足的笑——呵……今日之后……玉润……怕是真正的痛不欲生呢!
她先是笑得无声而又艳丽,结果却好似抑制不住自己,竟是越笑越开心,逐渐地笑出声来,直笑得扑倒在床上。
玉润隐在暗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皱起了眉头。
轻羽却仍是笑得停不下来,甚至不顾今日盛装繁复,还在床上滚了两下。
十指攥握成拳,狠狠地捶打在了床榻之上。
她甚是歇斯底里地笑红了眼睛,晶莹泪珠慢慢地从眼眶中滑落,滴在床榻上,慢慢洇湿了那精致繁复的喜被。
“父亲……”
“飏空哥哥……”
明明很是有些癫狂之态,从她口中呼唤出的名字却一声比一声软弱。
玉润眼睁睁地目睹着这一切,心中却不由地想——当初飏空在天界陪在她身边时,是否……也是如此挣扎痛苦?
不知今日若真的能有一个结果,可是轻羽想要的?
片刻,轻羽终于平息了下来。趁此机会,玉润蓦地向她使了一个昏睡咒,而后显了身形出来,静静地注视着已然沉睡、长睫上还挂着些许晶莹的轻羽。
情绪突然这般汹涌,且这洞房之外,既无结界也无什么侍卫,恐怕是她要为什么事来行方便。
心思又转了片刻,外面传来了一阵灵流的波动。
玉润蓦然伸手散了帘子,将轻羽的身形掩住而后化作轻羽的模样,出现在了洞房外。
“轻羽。”来人正是仝鄞妖王,他长相清俊,只是一双眼睛有些阴鸷,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擎轩的气质。
难道这些狼子野心心怀不轨的妖王,都是长得一个模子?
玉润心中骇笑,面前却不动声色“王上。”
仝鄞妖王闻言有些意外,而后打量了一番玉润,倏忽笑了,竟是伸手想要来揽玉润的肩膀。
玉润面无表情地错过了他的手。
仝鄞妖王这才笑道“大事将成,你怎么如此不高兴?”
还未等玉润编出个理由来,仝鄞妖王却是又若有所思道“难道你还对飏空有情下不得手不成?”
玉润“……没成之前,我都高兴不起来。”
仝鄞妖王轻笑了一声,而后似是漫不经心道“原来如此。我还道你如此反常,是又改变了主意。”
如此反常……
玉润心知自己虽空有轻羽之表,但轻羽日常行事她都不了解,自然也学不出来。
这不,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