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李依依先到了清宁宫,然后亲自给她上了药,包扎。“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
他一边小心地包扎一边说:“小时候在安乐堂,我娘常干些粗活,把自己的手弄伤,我就会给她上药包扎。好了,这些天你什么都不要动,千万不要碰水知道吗?”
“不要碰水,那不是不能洗手?不行,那怎么刷牙洗脸吃饭?”李依依皱着眉头说。不洗手,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其实也不用这么小心的,我以前在花店打工,也常常被刺划伤。”
他疑惑地看着李依依:“花店?打工?打工是何意?”
又露馅了,自己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出去打工?她站了起来,背对着他,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态,然后说:“我是说,我在花田里摘花,然后做胭脂。”说完,她又转过身来对他说:“三哥,我们去长乐宫吧,萱儿她们应该到了。”也没等他说话就自己先走了。
他并不相信她的解释,但是他也并没有追问,也站了起来,追上来李依依。
等他追上来之后,李依依便问他:“三哥,这一次你救我和萱儿,你父皇会不会对你怎么样?”她知道,这一次,他违逆了皇帝的旨意,也不知道,万贵妃会不会在皇帝那里吹枕边风,又恶意中伤他。所以,她真的担心。
他微微一笑:“当然会,我想父皇马上便会派人来。怎么,你为我担心吗?”
李依依真是服了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还笑?你说,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不受惩罚?”
他摇摇头:“救你的时候,我可没有想到会不会受惩罚。我只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救你。”转而他又正色说:“我总觉得这件事跟万贵妃脱不了干系。”
李依依微微驻足,回过头来:“你为什么这么说?”虽然她也觉得是万贵妃在作祟,但是,自己没有证据。
他继续往前走:“万贵妃这个年纪,若真的相信萱儿是患了鼠疫,她不会冒着危险过来的。”
“她或许是无意经过?”李依依只是假设。
“无意经过,为何不绕开?”他看了看李依依。
“或许是看到我在,然后正好抓到我的把柄?”李依依皱眉说道。
他摇摇头:“不对!刚才我特意走上前,便是为了看她的反应。可她明知道你抱过萱儿,而我又抱过你,是可能被传染的。但是,她似乎并不害怕我会传给她,直到我提醒,她才假装担心,匆匆离开。”
“三哥的意思是说,她知道萱儿没有得鼠疫?但是,她为什么这么笃定,连我都曾经怀疑过?除非,她知道萱儿根本就是中毒了,对吗,三哥?”李依依忽然觉得,这样就能说通万贵妃的反应。
那么,她为什么会知道萱儿是中毒?是几个太医告诉她的,还是,这毒根本就是她下的?可是,萱儿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万贵妃为什么要对付她,而不是自己?还有,如果真的是万贵妃派人下毒,那么,她是怎么下毒的?她又是怎么做到萱儿中毒,而婉儿没有的?
“嗯!而且我想毒就是她指使下的。”他点点头,他也只是推测,心中也有很多疑问,还无法解释。
“可是,你不是说,仁寿宫的东西,都不会经过永宁宫的吗,那她是怎么下毒的?”李依依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这样她都能下毒,那也太神通广大了,她要害死人,岂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自己处处防范,到底是哪里给了她可乘之机?
说着说着,他们就到了长乐宫,萱儿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了。
在正厅坐下后,太子便厉声问道:“钱太医,本宫是如何嘱咐于你,你为何会让人带走萱儿?”
“臣知罪,殿下息怒!”钱太医慌忙跪下:“臣是想起曾经看过一本医书,里面描写的症状与萱儿姑娘相似,便想回去看看。想着离开一会儿无妨,便吩咐了一个小太监看着萱儿姑娘。没想到,萱儿姑娘这时候便被带走了。是臣的疏忽,请殿下惩治。”
“那个小太监在何处,快带过来,问清始末。”他于是叫来小德子,去把他找过来问话。小德子连忙便去了。
小德子走后,他又对钱太医说道:“钱太医,待会儿,父皇一定会找你问话,你可知如何作答?”
一直跪在地上的钱太医回道:“臣明白。”
“殿下,万岁身边的郭公公来了说是有旨意。”旺公公跑了进来回禀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喝了口茶,对旺公公说道:“请他进来。”
“是!”旺公公于是把郭公公请了进来。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郭公公带了好几个太监过来,见到太子行了一礼。
太子也不想跟他虚礼客套,开门见山地对他说:“公公不必多礼,公公还是传达父皇旨意吧。”
郭公公微微鞠躬,又挺直身板,大声宣旨:“是,万岁有旨,宣太子,张芙龄,钱泰到永宁宫觐见,钦此!”
“儿臣遵旨!”“奴婢遵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行礼说道。
“臣遵旨!”钱太医也赶紧说道。
“殿下,张姑娘,钱太医,请吧!”说完,一行人就往永宁宫去。
又是永宁宫!趁着这个机会,最好搞清楚云曦现在怎么样,能把她弄出来,就更好了。一路上,李依依都盘算着,但人多口杂,她并没有说出来。
到了永宁宫,就看见所有人都戴着口罩,四处有人撒着石灰。而太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