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仙君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溟楚定神思考,目光也少了一丝集聚的光,这若水仙君怕是还有后招吧。
溟楚转身给了妖王一个眼神,此事怕不是这么简单,又看向平静的河面,这里面定然有机关,他可不会对自己忘冥界的提魂这么没有自信,一个小仙都会害本王。
这条河就像一个机关一样,修为高强者,肯定可以毁掉,但解不开也无用。
妖王冷哼一声,这小子竟敢跟本王玩猫腻,该怎么办,该怎么解呢,若是贸然将河路破开,那么梓珊定会受到河路的影响,此法又恐伤人性命。
妖王伸出二指对着若水仙君说:“本王要你来开。”
若水仙君因感受到了妖王的力量,吓得往后退了退,心里却兴奋极了,我倒要让众仙看看,你们妖界是怎么逼人的,嘴里说:“天帝,为小仙做主啊。”
天帝将若水仙君拽住自己衣服的两只手拿开,为难地说:“若水仙君,若是你心里无愧打开又何妨,水中若是无人,本帝相信,妖王也是个明事理的,而冥帝更是为人正直,自是会为你做主的。”
冥帝一听,眯着眼,天帝此话,完完全全将自己在此事中摘了出来,就算若水仙君真的私藏人了,那又如何,不管他天帝的事情,大不了治个死罪或者堕入轮回,要是无人,你冥帝还有你妖王,都必须像仙君道歉。
天帝摸了摸胡子,嘴角扬起微笑,这数千万妖兵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既然敢来,不找出点什么,怎么全身而退?
若水仙君朝天帝行了一个大礼,感动的鼻涕眼泪都飞了起来说:“多谢天帝为我做主。”过会儿,又转向冥帝,磕了一个头说:“一会儿,还请冥帝为小仙讨个理。”
冥帝皱了皱眉,与妖王对视了一眼,此事他们竟然忽略了河底是否真的只有一条路,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了。
妖王深吸一口气,此事就算不成功,他也不能让忘冥界陷入不义,虽然现在楒疋没有公开是妖界的小公主,但在他心里,现在楒疋比千金还重,看着一脸担忧的楒疋,笑着说:“哈哈哈,快开就是了,若是没有,本王定会赔礼道歉,给个说法。”
他一界妖王,也只能为他的亲生女儿尽一点点父爱了。
溟楚握住楒疋的手,说:“放心。”
若水仙君点点头,抹了抹眼泪,走到妖王面前露出一丝邪笑,站到河边上,两只手画了一个圈,慢慢地湖面开始涌动起来,砰地一声,水面裂成了两面,连同后院的河水也都裂成了两面。
妖王着急的往前,一个一个的寻找,却没有所说的台子,更没有那女子,心里一慌,自己果然打草惊蛇了吗?本王与梓珊难道又要陌路了吗?本王真后悔,真后悔,没有听冥帝的话,应该好好筹备,好好计划,这......
楒疋看着妖王的后背像是苍老了几分,不动声色的走到妖王身边,说:“妖王,阿疋余下的生命会一直一直的找,直到找到为止。”
妖王抹了抹泪水,手拍了拍栏杆,对楒疋说:“我余下的生命也会一直一直寻找,直到找到为止。”
一直站在身后观察的天帝,心里终于松下一口气,无论这河底下有没有人,反正今天怎么样都不可以有,过后,他会亲自询问这不知死活的若水仙君,要不是觉得他还有点用,早把他撤了,天天不务正业,他那点花花肠子以为本帝不知道吗?
若水仙君嘴角边笑意更加重了,朝妖王拱了拱手说:“妖王可是找到了什么?”
“哼。”妖王一直紧紧盯着剩下的河面,生怕错过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又是一千年。
河底下的鱼梓珊,忽然睁开眼睛,眼底有望不穿的忧伤,一身白衣在水中飘来飘出,看着水中倒影下来的那一群人,拍了拍水中的仙障,喃喃自语说:“是你吗?言风,言风,真的是你吗?”
又转向旁边脚踝发光的人,鱼梓珊心里一动,又是一阵酸楚,跌落在台子上,“言风,你找到我们的女儿了吗?孩子......”鱼梓珊无论如何拍打,水上的人都无法听到,只有若水仙君一人能感受到。
若水仙君心里有些发慌,不过幸好有恶蛇王给的宝贝将河底与岸边决断。
若水仙君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些人在这里只会生出一些乱子来,呆的越久,暴露就越多,开口说:“妖王,若是看小仙不顺眼,也不至于强加给小仙这种罪名啊。”
“你!”妖王咬牙,指着若水仙君说不出一丝话来。
高战神和乐战神站在旁边脸色也不是很好,他们是不相信他们查探的消息有误,若是有误,难道是这若水仙君想除掉我们仙界?那也太可怕了,乐战神看了一下河底,对若水仙君说:“路有千万条,谁知道你弄的是那一条来糊弄我们。”
若水仙君看了一眼乐战神,这老头挺聪明,不过,有本事你们来啊,笑着说:“这位想必是乐战神,战神修为高,不如您来。”
楒疋依靠在溟楚怀里,呆呆的望着河底,这里何其相似,这是梦境里的路,只是没有那个人,不,她感觉脚踝上的镯子在颤抖,听树爷爷说,那是她的娘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了,她这几百年,一点都不敢发胖,就怕戴不进去......
楒疋握住溟楚的手,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溟楚,说:“阿楚,脚上的镯子在动,娘亲一定在这里。”
“好。”溟楚摸了摸楒疋的头发,将她揽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