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热泪盈眶道:“师父尽可放心,徒儿自身理会得,绝对不会使师父失望,你等着瞧好了。”
时过午夜,月影西移,真人一跃而起,对宇文不弃道:“为师要走了,凌空虚渡,惊世骇俗,以夜间离开为宜。”
宇文不弃忙道:“师父稍等,待我告知父亲及虬伯伯,送师父一程,也不枉彼此聚会一场!”
真人笑道:“你父亲和文虬二人,早在屋外等侯多时了,就此走吧!”话未完,人已穿窗而出,宇文不弃也紧随着师父纵出窗外,只见父亲与文虬二人,一脸黯然形色,举着双手,恭身送客。
云涛道:“真人义薄云天,麓山传技,教诲殷勤,此德此情,毕生难报,但望他日鹤驾南移,相见有日,宇文不弃更能长亲教范,永不相离才好。”
真人笑向二人道:“两位盛情可感,贫道因事在身,暂时离去,相见有缘,尚祈珍摄。”说完,袖袍一展,人已冲天直上,凌虚飞渡,转瞬无踪,三人不胜怅惘不提。
翌日清晨,宇文不弃也束装就绪准备出外阅历江湖,只见他头戴武生青巾,中锻红色宝玉,隐蕴光华,一身青缎武生装,足登薄底快靴,项上挂着紫龙佩,衬着朱唇玉面,朗目修眉,赛似天上金童,远胜人间子都,瑶池九品,旷世无双。
文虬出来,暗中唱了一声彩道:“造物主真会弄人,为何把所有美的东西,都供在这孩子一人身上。”当下笑问道:“你今日就准备出门游历么?”
宇文不弃点点头。
云涛也缓步而出,笑着接口道:“年轻人应该出外走走,太史公曾遍历天下名山大川,文名遂为前世所重,我儿文学武技,均已有极好根基,在外再履历一番,磨炼磨炼,必可获益不少。为父的已准备金叶五十两,白银十锭,外出两三年,也足够用度,你虬伯伯把他的革囊与金钱镖也全部赠你,金银就装在革囊内,你可拿着,就此去吧。”
宇文不弃遂拜辞两人而出,到了长沙,恰遇三湘镖局的副总镖头朱一鹤保了一批珠宝,送达南粤,因为珠宝不重,故保镖的人出来不多,什么趟子手赶车的伙计都没有。出来的只有镖师四名,加上副总镖头一人,还有珠宝商两位,共计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