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舞将军的话,确有其事!魏军医前几日要采集几味难得的草药,对刀剑伤痕愈合有奇效,而那几种草药喜潮湿阴暗的环境,偏偏只有在末将营地以西的山谷中曾有发现。故而,魏军医带着两个徒弟日前到了末将的营地下榻,白日里进山寻草药去了,日头西斜方才回来歇息!”
“原来如此!刘副将,待会你派人去将魏景山和他的两位徒弟一起接来,顺便从其他几个营地抽调几名口风紧的军医来主营地。”
“舞将军,末将冒昧的问一句,将那么多军医调来主营地,到底有何用意?”帐内另一名副将好奇的凑上前问道。
“家中妹曾从珈蓝国太子濮阳懿那里得了几本书籍,又将其赠与魏景山研究学习,本将军曾听她提起书中记载着几个可以驱逐蛊虫的方子。故而想让他过来配制一些药包,最好军中人人能随身带上一个,以防珈蓝暗地里放蛊虫扰乱军心。”
“妙!实在是妙啊!”
“舞将军,按你所言如此一来,两军对垒之际,我启将士也不怕珈蓝国暗中放蛊,真刀真枪的与他们厮杀一回!”
“原来是瑾王妃所赠,定然是极好的!”
“那还用?”
……
主营帐内原本紧张沉闷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荡然无存,舞浩清看着帐内聊得热火朝的几名部将,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转身直接无视他们,低头研究起周边的山峦格局,心中慢慢勾勒出一副进退行军路线图。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刘副将将魏景山和他的两位徒弟领进了舞浩清的营帐,简单的交接了几句匆匆退了出去,到营地校场练兵去了。
“下官魏景山拜见骠骑大将军!”
魏景山刚一见到舞浩清,作势要领着魏良工和魏良吉给他下跪行礼,被其伸手一拦,这才止住了下跪的趋势。
“魏军医,你无须多礼!今日匆匆请你过来,实在是有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可否愿意?”
“令妹于下官有恩,舞将军但无妨!”
“我想请魏军医配置一些驱除蛊虫的药草,数量可能会大一些。不过你放心,我已紧急从其他几个营地调集十几名医师前来配合你。”舞浩清直接将他的打算道出。
“舞将军冒昧问一句,可是珈蓝国有什么异动?”
“实不相瞒!据安插在珈蓝的内线经过多方打听,得之珈蓝与顺元联手对付启,其中蛊虫乃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将会以此作为先锋,以期扰乱边关要塞里外军民一同抵制之心。”
虫子什么最讨厌了!
舞浩清曾经对虫子病危,匆匆赶回京都之后,却被从鬼门关转悠一圈古灵精怪的她折腾得够呛,甚至曾经坑他吃下半只毛毛虫。
自那以后,他对此类东西敬而远之!
“原来如此!舞将军放心下官定不负使命!”
闻言魏景山心中保家卫国的情结,瞬间被舞浩清点燃,紧了紧隐在袖中的手。
“舞将军,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直静静地待在魏景山身后的魏良工,忽然抬头直视舞浩清,躬身行礼,似乎有话不吐不快。
“你,但无妨!”
“师傅从瑾王妃处得了几本珈蓝养蛊祛蛊的典籍,但是却没有现成的祛蛊方子,若是等研究方子下来,少也得过个三五日,不知会不会耽误舞将军的计划?”
“嗯!你的在理,考虑得也很周祥,很好!”
“舞将军,良工心思细密,他的此言甚是有理。不过请放心,下官这就去与其他医师一起,以最快的速度研究好方子。”
魏景山经魏良工一提醒,方如梦初醒,急于下去与其他医师一道研制最合适的驱蛊良方,作势正要往外走。
“倒也不用如此着急!伽蓝与顺元目前还在筹备事宜,咱们还是有一点时间的!”舞浩清笑着制止魏景山急于下去研制驱除蛊虫的草药方子,忽然他一拍大腿直叹气,道:“哎呀!瞧我怎么将它给忘记了呢?”
“舞将军,你……”
忘记了什么?
“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营帐外走进一名士兵躬身行礼问道。
“快!去看看薛经义走了没,若是已经离开营帐,务必将他给本将军请回来!记住,是请回来,可懂?”
“遵命!”士兵罢,转身退了出去。
“舞将军,这是……”
“家中妹从边陲之地回来之后,做了几个香囊让家人随身佩戴,是可以祛蛊虫的,方才我将那香囊赏给了冒死往来送信的薛经义。若他此刻还在营地,魏军医可以将香囊拆开,好好研究里面到底装了哪几味草药,也可以省去不少时间不是?”舞浩清将心中想法一一道出。
“王妃配的?那铁定错不了,定能极好的驱除蛊虫不受其扰,甚好!甚好!”
魏景山一听香囊是舞倾城所配置,双眼迸发出璀璨的光芒,他对她的推崇敬佩之情,已然到了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度。
“那此事就有劳魏军医了!”
“将军放心,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