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他与无妄原来是离得如此近,似乎隔着万水千山。
有些人,求不得!
有些事,急不得!
无言的凝视,胜过万语千言,她的无奈,他懂!
等待,有时候是尘世间给的最好的催化剂,是一种磨炼,也是一种期盼!
天启国皇帝颁下一道旨意,将当朝舞丞相的爱女舞倾城指婚给瑾王纳兰如墨为正妃,一时间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谈论此事,皆言恍若谪仙般俊美绝伦瑾王,能娶到容貌倾城诗书才情俱佳的舞倾城,俊男美女的组合着实相配得很,令人倾羡。
因才子佳人会对舞倾城暗生情愫的男子,无不扼腕叹气,却又无可奈何,无论他们家中权利财势再如何厉害,也比不过当朝瑾王那传奇的人物,他的未婚妻何人敢肖想?
岂不是阎王面前找死,不要太酸爽咯!
与瑾王府里轻松愉快的气氛相比,瑞王府里的气氛就显得凝重得多,丫鬟小厮各个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被心情不好的纳兰子淇寻了错处,无辜的被打骂一顿。
这几日,纳兰子淇时常无缘无故大发脾气,听说连他往日里最受宠的侍妾都被其踹了一脚,就地滚了好几圈,如今依旧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昏迷不醒。
今日,他命暗卫将一人秘密接进王府,此时正在书房里冲着他怒斥数落。
“潘鑫,本王给你机会,若是不好好把握住,哼!”
纳兰子淇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说到最后手上的茶盏,重重的掷在身侧的茶几上,溅起的茶汤落了潘鑫一头一脸,他却只能默默承受,连抬手擦拭的举动都不敢。
“请王爷息怒!息怒!不是小的不为王爷办事,而是舞大小姐她近日连丞相府大门都没有迈出过,小的更无法趁她落单之际采取行动?”
潘鑫浑身哆嗦的跪在地上,承受着纳兰子淇无端朝他倾斜的怒火,连连解释磕头讨饶,额头和青石板接触时砰砰作响,不消片刻已然渗出鲜血。
“若非如此,你认为你还能完好的跪在本王面前?”
也许是潘鑫谨小慎微的举止取悦了纳兰子淇,他脸上神情稍缓,抚了抚锦袍上被茶水溅到的水珠,从身后丫鬟的手上接过一方手帕,细细地擦拭起自己的手指。
“是!是!是!王爷明察秋毫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小的保证若是她出了府,一定想尽办法将她送到您的床榻之上,任您……”
“呵!算你小子识相!此事若是给本王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纳兰子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回想其那日见舞倾城的第一眼,说实话他被惊艳到了,她生得那般绝美脱俗,灵韵倾城,学富五车,满腹诗书才气,连内阁大学士冯学良都不住的为她叫好,难怪丞相府要将其藏得严严实实的,着实是惊世绝伦的奇女子。
父皇却将舞倾城赐婚给了瑾王,连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他,哼……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使非常手段,届时她承欢身下,生米煮成熟饭,今后有了丞相府的依仗,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舞倾城,本王看上你,就算你被指婚了又如何,你迟早会成为本王的女人!
“小的先谢过王爷!谢过王爷!”
“嗯……你退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告退!”
一得到赦令,潘鑫恭敬的磕了几个头,站起身,微弓着背,随着护卫退出房内。
相较于瑾王府的喜悦,瑞王府的恼怒,康王府则显得沉闷了许多。
“父皇,儿臣并不比如墨差,为何你总看不到儿臣的好,自小有什么好的全给了他,儿臣呢?也是你的皇子啊,为何你就不能为儿臣多想个一二?”
康王府,一座水榭中,纳兰义熙遣退左右,一个人坐在亭中自斟自饮,心中似有无限的委屈,冲着对面的空气埋怨着。
“呵!”
“呵呵!父皇,儿臣敬你!”
纳兰义熙端起酒杯朝空无一人的对面举杯,然后脸上扬起一丝苦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父皇,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她赐婚?为什么?”
哗啦一声,碗碟纷纷坠落在地,碎了一地。
“舞倾城!舞倾城!”
“父皇,你可知那样绝美出众的女子,儿臣也心生爱慕,也想要将其纳入羽翼之下,好好呵护一生,你可明白?”
“明白……儿臣也心仪于她!”
纳兰义熙虽想借助丞相府之势,谋得那梦想之中的位置,但那般无邪甜美的女子,他更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与其双宿双栖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可是,老天爷似乎偏偏不想让纳兰义熙如意一般,他还未有任何筹划行动之前,一道圣旨将她指给纳兰如墨为妃,生生断了他的念想。
他想要的求不得,不想要的倒是被迫塞了好几个,呵呵呵……
天意难违么?
他……不信!
舞倾城全然不知道一场盛会,尽会惹来如此多的烂桃花,真是……一言难尽!
那一日,纳兰义熙与纳兰子淇的表现,便引起纳兰如墨的警觉,本想着等才子佳人会之后早早告之纳兰睿志此事,没成想身边的暗卫见他难得有想要主动亲近的女子,且有相赠自小不离身佩戴的盘龙祥云玉佩之事。
机灵的暗卫立刻施展轻功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