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厉害!
为何以前他们从没有发觉呢?
还以为她只会调皮捣蛋,仗着大家的宠爱,变着花样折腾他们几个呢!
“城儿!真棒!”
舞浩泽走上前刮刮她的鼻尖,眉眼含笑的赞许道。
“是啊!城儿,今日你让我们大吃一惊!”舞浩明附和道。
“呵呵!那要看看是谁的妹妹啊!咱们家的城儿当然是最棒的啦!”
舞浩清爽朗的呵呵一笑,大咧咧的勾过舞倾城的肩膀,一脸自豪的看着大家,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就是他妹妹一般。
“嘿嘿,人家哪有哥哥们说得那么好?”舞倾城听三位哥哥如此说,弹吹可破的脸蛋上浮起一丝红晕,低头害羞起来。
她的心里不禁哀嚎,哥哥们,拜托!有你们这么自卖自夸的吗?活像人家不知道似的,嗨……
做人要低调!低调!懂不懂?
纳兰如墨见舞浩清将手搭在舞倾城的肩头,一副哥两好的模样,英挺的剑眉几乎不可见的一皱,心里泛着酸,浑身不自在,走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拿了下来。
随后,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站在两人中间,生怕舞浩清有什么不妥的举动。
舞浩清俊脸一黑,愤恨的看着纳兰如墨。忽然他觉得这家伙真是该死的令人讨厌,杵在他和妹妹间,十分碍眼,真想上前揍他一顿。
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烟消云散。
因为他不敢!这厮比他厉害太多,和他比武,简直就是在找虐!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和自家三哥之间暗潮汹涌,无奈的耸耸肩,嗨!随他们去斗得了,看样子还是她的墨哥哥略胜一筹。
呵呵!
瞧!三哥那憋屈样,敢怒不敢言,甚是好玩!
“舞家丫头,再去哪儿看看!”冯学良屁颠颠的凑上来,手一指指向下一个考点,兴冲冲的说道。
“呃!好!”
舞倾城愣了一下,心想:这冯大人还真够热情的啊!随即她露齿一笑,轻移莲步往下一个考点走去,众人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这一出题目极为简单,上书几字请为远游他乡之人题诗一首。
众人见此题,纷纷议论开。
“为远游他乡的人题诗,怎么题?歌颂哪一方面较为贴切?”
“我看写他乡见闻为好!”
“不对!我觉得应该题思乡之情!”
“不好!不好!应该写名山大川,这样更为大气!”
“是也!非也!”
一名秀才模样的男子摇头晃脑的打断大家的议论,发表自己的观点。
“怎么说?”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此题涵盖较宽,这才是较难着笔之处!”
“嗯!没错!”
“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说的太好了!”
“哎!哎!哎!我看你们还是不要争辩啦!瞧人家舞大小姐已经着笔再题写咯!过去看看!”那名秀才见大家越说越没边,眼睛瞄见舞倾城已经提笔在之上写着什么,连忙出言提醒道。
“啊!一起去瞧瞧!晚了挤不进去!”
“对对!走!走!走!”
“赶紧的!快!”
“喂!你们怎么也不等等我?哎……”
秀才愣愣的站在原地,恨恨的跺着脚,心想:这些个没良心的,竟然将他一人抛下?早知道就不跟他们说的,让他们自己懊恼去!
当他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舞倾城刚好写完。他伸长脖子仔细一看上面写道: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好一个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众人看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深深一颤,一个个陷入沉思当中。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嗬!
犹记得当年离家之时,娘将送他出村,一路停停走走不知不觉跟着走出了二里多地。他还记得娘站在那块青岗岩上不住地挥手的模样,满地老槐叶风一吹显得多么落寂。
那一刻竟觉得娘这些年的操持,压弯了她本就单薄的身子,不似往日里爽利。
多久了?
不记得了!
离家的这几年,他在外拼了命的汲取学问,赚取金银,甚少回家,不知娘她可好?
是否……
还常常在村口的大树下张望,等着他返家团聚?
是否……
依然弯坐在油灯下,为他纳着千层底或是做一身新的衣衫?
是否……
拿起碗筷吃饭的时候,常常看着他的位置出神?
娘!
孩儿不孝!
这么几年来一直在外忙!忙!忙!
算算日子好像许久许久都没有回去看过您一眼,甚至连家书都甚少写。
娘!
是儿不孝!对不起您!是儿混账,太不应该!
儿错了!真的错了!
娘……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嗨……
娘!
还记得那一回,儿头一回进京都,您在油灯下为儿缝制衣衫的情景吗?
儿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您眼睛都熬红了,却依然不肯停下手中的活,执意要在那晚将衣衫做好,为的是怕孩儿出门在外无人照顾少衣穿,会冻着身子。
儿看得真切,您鬓角又添了白霜。
娘!
儿看得心疼!
谁言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