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去找月老说:“我现在是无家可归呀!这不来你这叨扰几天。”月老:“你堂堂天帝的义弟,太湖的少主,怎会无家可归?”
彦佑:“躲几天清静,还不是我们的鲤儿少主,只越大却越与润玉相像,一本正经,甚是无趣,本来是个黑泥鳅,偏生喜欢穿白衣,有一次,我夜里出恭,忽然看见他穿着白衣站在那儿,还以为是润玉那厮来找我晦气,吓得我差点出到裤子里,可怜我呀,上得天来被润玉教训,到太湖被鲤儿吓唬,不胜其扰,想想这六界之中竟无一人可倾诉,只有丹朱你这还可。”
月老笑说:“我这姻缘府,润玉倒是不来,你自可安心住下,不过,这六界谁不知,你一向最能令别人头疼,就连润玉也对你无可奈何,这鲤儿少主居然能让你头疼,诚是一物降一物,甚妙甚妙。”
彦佑说:“可不吗?这家伙小时候甚是可爱,又聪明绝顶,与我呆在太湖千年,偏不与我亲厚,竟十分仰慕润玉,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上次润玉那厮下令抄书,我不在龙宫,弄我个措手不及,鲤儿便把全太湖但凡沾点边的书全抄了上缴润玉,你放我那的珍藏本也没保住,就连我亲手画的六界美人图也给我抄了,可怜我那绝版画册,只此一本,多年心血,付之一炬。我只要一教训他,他就搬出润玉,说什么:义兄患有心痛之疾,莫要再气他,说什么我不务正业,荒废太湖事物,有负义兄所托……在他眼中,我俨然就是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而今他又得他那义兄润玉亲自指点,现下灵力修为甚是高强,已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说完连连摇头。
月老说:“说起此事,甚是恼火。那冷血白龙抄了我的姻缘府,我珍藏几千年的什么宝录、秘闻均被他收了去焚毁,定是招帝走露了风声。”俩人便商量去找招帝理论。
到那璇玑宫门口,看门的仙官不放他俩进去,说是天帝的旨意,天后禁足期间,外人不得看望。这俩仙不肯罢休,在门口吵吵嚷嚷,这俩是天帝至亲,一个是天帝叔父,一个是天帝义弟,仙官也不得罪他们,都当听不见,只不放他俩进去。这俩仙只得从后门溜进。
只见招帝被天帝罚禁足自省,越自省越恼彦佑和月老,偏那俩仙也正恼招帝,正好找上门来。招帝见他们气不打一处来,便说:“你们二人,来得正好,怎得如此害我?”
月老说:“你怎得恩将仇报,难道不是你请我们给你帮忙出主意,如何让你的未来夫君更喜欢你?”
招帝说:“你俩出的什么馊主意,害我出丑,害我天帝哥哥生气,亦害得我被禁足自省,实在可恨。”
月老说:“怎能反咬一口,不是你害我们吗?若不是你告知润玉,怎得他发狠抄了我们姻缘府和太湖的书,那可都是我几千年的珍藏版呀!你……”
招帝说:“天帝哥哥说了,此等邪书,移人性情,就是贞洁烈妇看了,亦能被勾引成□□□□,坏了多少男子女子的名节,实是该烧该禁。”
月老气得:“你,你……,怎得与锦觅长相一样,性子却差了许多。”
彦佑说:“就算月老的是邪书,我的六界美人图鉴却是我多年心血,亲手所绘,不过是我对美人的欣赏,可也算邪书?为何要抄?你夫君未免欺人太甚。”
招帝说:“不过是你对美人的欣赏?哼,对女子品头论足,轻浮议论她们的容貌身姿,还要为她们排名列次,当她们是凡间□□,争选花魁吗?如此不尊重女子,如此轻浮放荡、荒诞无礼的事,只有彦佑你能做的出。”
彦佑说:“你……这话谁教你的?”
招帝说:“自然是我家天帝哥哥,不然我差点上了你的当,被你引诱,还想让你将我也画到你的邪书之上,到时,我被人品头论足,挑剔议论,岂不要丢尽了脸?”
月老说:“你果然什么话都给润玉说。”
招帝说:“我不问他,岂不被你们害了?”
彦佑说:”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招帝,我只问你,天帝为何不单抄姻缘府,为何还连带抄了太湖?”
招帝说:“这个我却不知。”
彦佑说:“若不是你透露了什么消息,润玉怎会如此,你只说润玉都给你说了什么?”
招帝说:“天帝哥哥让我记住三点:不看那邪书,恐移了性情。不学那书上的邪门歪道,他不喜欢。还有不准提灵修二字,说灵修是仙家从天地汲取能力,转入自身,是神圣之事,不能亵渎。”
月老说:“原来如此,彦佑,自是该怪你。”招帝奇道:“月老,这却是为何?”月老说:“自是彦佑触到了那冷血白龙的逆鳞。”招帝更奇,刨根问底,说:“月老,你快说清楚。”彦佑笑说:“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月老笑说:“彦佑当年变化成润玉模样,放走了锦觅,还留言气润玉,说什么与水神探讨“灵修”之真谛,想是惹恼了润玉,那白龙记恨到今日。”
招帝听完,怒火中烧,听那彦佑竟这般过分,羞辱自己的天帝哥哥,简直比羞辱自己更无法忍受,恨恨的说:“彦佑,原来你不是一次了,你竟敢调戏未来嫂嫂,羞辱天帝?天帝哥哥为何没打死你?”
彦佑和月老便笑不出来了,愣了,不知她忽然正而八经拿出未来嫂嫂的威严做什么。
招帝正色说:“今日,我若不责怪你们,他日你们还不定做出什么祸事,为天帝惹出什么事端。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