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
盛柏年觉得,他如果走时,真的从骆府带走一罐茶叶,就是不要这张老脸了。
穷可以,但不能没有骨气。
他始终信奉这一点。
说话间,骆云霆给每人斟了一杯酒,三人坐三方,骆云霆也想过让凝风坐过来相陪,但又思量着翦郜生的性子,还有这难得上门的老同年,还是决定不折腾凝风了。
不过,还是给他倒了一杯酒。
凝风不好拒绝,等他们端起酒杯喝酒跟着邀请他时,他一口喝了,算是敬了几位官爷,继而抓了一只小猪,坐到一边,帮着喂饭。
四只小猪还是很喜欢这位凝风叔叔,似乎也是不可能不喜欢,骆府的人是越住越少,他们如果再大一些,或许还会感到不适应。
当然,最主要旳是凝风真心的对他们好。
“这酒……”
盛柏宇又来子次欲言又止。
不是他故意,实在是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表述,因为这酒对他的触动比之前的茶叶还深。
“这酒是皇家酒厂产的。”
翦郜生又忍不住接话了,似乎是想印证他之前所说骆府的好东西多了……
“皇家酒厂里产的酒,主要是用来提练酒精的,还用来供应皇家,但也供应骆府,而且是不定量的供应骆府。”
“这……”
对于这一点,盛柏宇还真是不了解,年初获得进京调令,交接、路途所花费的时间将近两月,所以,他在户部员外郎的任上满打满算也不足两月。
这一个多月时间,他本着多听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但其实事也没多做。
毕竟,他在户部还是新人,还有得学。
所以,他还没能了解皇家酒厂的前身是皇家酒精厂,更向前推进,皇家酒精厂是怎么建起来的,他更是不知道了。
他把“又是为何”几个字硬生生咽进肚里,不用问,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这酒以及酒精的源头还是在骆府。
“来,喝酒。”
骆云霆不想与这位老同年说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对,把酒喝好最重要,不过,也不能只渴酒不吃菜,骆府的菜是最正宗的。”
翦郜生说话间,还给盛柏宇添了一筷子菜:“这是手撕鸡肉配干萝卜丝,你尝尝,味道是真正的好,保证你吃过这一顿后,会回味许久……还有这剁椒鱼头,最是下饭,下酒也不差……”
翦郜生的话匣子打开了,大有滔滔不绝之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似乎是在向他的下手显摆,他在骆府,差不多算得上半个主人。
“好好好……真是好吃!”
盛柏宇感叹着,也不再客套,正事儿还没开口呢?哎,不管了,先吃好喝好再说,不是还有大佬在这么!想必他也不会忘了此行的目的。
吃好喝好固然重要,为皇上办好事更重要,眼下户部的困境的解除,更为重要。
盛柏宇想的不错,但他似乎忘了,皇上私下里指示的人是他。
翦郜生思量来思量去,或许当今圣上是觉得由户部的人提灾后重建最为恰当,反正前期所需的钱是要户部筹措的。
只是,皇上为什么不选他来开口提这个建议?
是忌惮?
如果由他来提这个建议,可行性不是更高么?但,关钰似乎是有意避开了他。
之前,他还想着帮着说几句,等进了骆府,他突然明白,当今圣上忌惮翦家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翦家现在有三位朝廷重臣,还有翦云照这个深具影响力的翦家后辈,与骆家相辅相成,其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所以,这时的他还忍不住思量,与梅家有关的案子,当今圣上启动时,决心很大,可最终却是不了了之。
缘由是那是先皇定的案,他作为皇位的继承者,推翻先皇定的案,是为大不孝。
御史弹劾,群起而攻之,只是一个“大不孝”的罪名就不得不让关钰怯步。
可到底是他因遭御史弹劾怯步了?还是主观意识上不想进行下去了?
还真说不好。
所以,翦郜生决定不掺合这种解决民生问题,捞取名声的事情。
盛柏宇既然放开了,也就不管什么形象了,这么好吃的饭菜,这么好喝的酒,不狼吞虎咽吃上一顿就是对不住自己。
酒足饭饱,人也迷糊了,完全忘了今天所为何来,到第二天上朝时,再回忆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都记不清了。
心中惶惶不安之时,又想这样也好,皇上既然有了这样的指示,心中应该有了一套实施措施,用不着他额外添上一笔。
最终,盛柏宇也确实只是率先提了一个解决灾情的大方向,跟着就有好几人附和,帮着灾民灾后重建的议案也就这么定了。
因为通过细则的剖析,发现有诸多利好方面,一是让灾民感受到皇恩浩荡;二是可以激励灾民的积极性,不只是被动地等待朝廷亦或是当地官府来对他们进行救助;三是可以一劳永逸,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灾民的生活质量,又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他们更大地发挥自己的劳动价值。
方案定了,再就是派何人去执行的问题,为稳妥起见,关钰指派了黎玉停主理这事,盛柏宇作为率先发生者,成了黎玉停的副手之一。
有了各庄子建造的成功案例,黎玉停主理起这样的事情来当然是驾轻就熟。
只不过,这么一来,黎玉停是不可能参加排球表演赛了,他让黎诺来替代他的位置。
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