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小猪开开心心去玩沙孒了,三个老头儿因了之前老国公的表现,作势争吵了起来。
这一点,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常态,梅老太太见识过了,也便习以为常了,懒得理会。
而骆云霆与翦云照,完全把他们当成了老小孩,哄一下,又敲打一下,话说得不轻不重,不管达没达到效果,都无所谓了,只需表示他们在意了就行。
“你们玩,我去厨房看一看。”
翦庄院里的厨房,翦云照亦有久违了的感觉。
在京城,都是用的煤火做饭做菜,煤火是她兴起来的,比烧柴火干净了不少,贮存煤球,相对于贮存柴火,占用的空间少了,亦齐整一些。
但现在,翦云照又有些想念用柴火灶煮饭了。
翦庄大院的厨房里,有烧煤火的灶口,也有烧柴火的灶口,临近大院的一处茅草夯土院子,专门用来存放煤球与柴火。
翦云照跨过大院门,走到厨房时,两位厨娘忙得正欢。她们以前就听翦云照说过,柴火煮的大米饭更好吃,所以,不用说,她们今天是用柴火煮饭,现在已经淘米下锅了。
“少夫人怎么来了?”
“呵,一走半年,有点儿想回味一下。”
翦云照说着,看到她们一人烧火,一人正在剁肉,而烧火的人,一边还在清理配备蔬菜。
跟着便让烧火的厨娘从灶台后退了出来,说是换她来烧火,还有等会过筛、上锅蒸饭,以及煮锅巴粥都由她来。
两厨娘见她说得认真,也便顺了她的意,乐呵呵地去备菜,还说等会下锅炒菜之前,让她指导一下,说是几个老人总说她们做的菜味道没有少夫人做的好吃。
“人老了,就是爱矫情,让你们费心了。”
“少夫人可别误会,几个老太爷与老太太都很好,很是照顾我们,就是那般说时,也是笑着说的,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不过,如果我们能做得更好一些,让他们用饭用得更愉悦一些,我们也开心。”
“呵呵,那是!那是!”
她们一边做着各自的事,一边聊着,气氛很融洽。
等翦云照的大米饭煮好,她们也开始做菜了,大米饭打到小木桶里,余下的锅巴用大锅铲铲开,然后碾碎一些,再上水熬煮,这些工序亦是厨娘完成的。
而翦云照,专职烧火,兼做指导,此时又拿了一块锅巴,一边吃,一边看着灶膛里的火。
熬锅巴粥,等到水翻滚后,就只需小火熬煮。
“少夫人,锅巴粥里要不要加点肉末?青菜末?”
“不用了,肉末与青菜末额外做一份,锅巴粥味道纯粹一些吃起来口感更好。”
熬锅巴粥,翦云照加了几次水,每次都搅动几下,熬得浓绸浓绸的,糯糯的。
等锅巴粥熬好,厨娘准备做的菜也做好了,一道鱼头豆腐火锅。
鱼是几个老人现钓的花鲢,鱼不大,一条两斤多一点,厨娘用了三个鱼头,鱼身子则按翦云照所说,沥干水后,沾上面粉,用油炸得金黄金黄的,装了两大盘。
豆腐也是最新鲜的豆腐,现做出来的,四只小猪每人还喝了一小碗豆腐花,所以,豆腐是鱼头炖好了才加进去的,在铁炉桌上炖着时,再将一样又样菜端上点时,翦云照便起身去喊健身房里玩得忘了时辰的人来用午饭。
“饭菜就做好了?”
梅老太太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她感觉自己好像还不饿,陪着几个小家孩玩不觉得累,却是感觉笑得有些累了,四个小家伙喝豆腐花时,他们这些陪玩的老人,还有骆云霆与青稞凝风,都喝了。
梅老太太一口气喝了两碗豆腐花,之前也没少喝,但感觉上,今天喝的更爽口一些。
四大金刚喝过豆腐花后,准备告辞回去用饭的,骆云霆说了一声让他们就在这边吃,一起喝几杯酒,他们也便巴不得地乐呵呵地应了
“去吃饭喽!”
四大金刚终于把四只小猪抢到手里,飞翔着往大院而去。
四只小猪似乎也不管是被谁抱着,飞翔的感觉很好,因此他们也笑得欢快。
午饭用得很欢快,能喝酒的都喝了酒,不是喝红酒,就是喝白酒,要么两样都喝点,却不能喝醉。
几个老人都很有自觉性,说是下午还要带四个娃。
饭后照常午休,四大金刚才回归自己的位置,他们之前管养了一段时间鸭子,后来把这差事交付给了各家的老人,他们管理种庄稼,帮着老人跑腿,听他们吩咐调和煤矿厂、砖厂、榨油坊、木工坊、布艺沙发坊等的事情。
午睡起来后,骆云照与翦云照特别领着孩子们在这些壹品的产业里行走了一遍。
在榨油坊,骆云霆挽起衣袖,卖力地表演了用大木锤撞击木屑到出油的过程,据他们观察,小家伙对这种玩法很感兴趣,大有自不量力地跃跃欲试之态。
不过,也不仅仅是在这,木工坊、布艺沙发坊,甚至是煤矿与砖厂,也能吸引他们的眼球。
小小的人儿,用纯真的心灵与眼晴看着这个世界,接收着这个世界的所有,似乎每一个画面都是鲜亮的。
临近黄昏时,清水河两边的堤坝上,因为铺了路基,又建了棚顶,不只是砖厂煤矿厂里的工人家属,以及佃户人家里会做小吃的到堤坝上练摊,红岩镇周边村子里的会做小吃也来这边练摊,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两边堤坝的灯火连同之间的渡桥的灯火,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