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证据奴婢怎敢站出来揭发三小姐您的阴谋毒计!”
那青花脖子一梗又是重重一磕头,“老爷夫人,奴婢亲眼所见三小姐在小少爷碗里放入砒霜,那余下砒霜现在就藏在三小姐卧房里!”
“紫檀,你去三小姐房间一趟!”
东篱华黑沉着脸,不等大夫人开口率先命令了自己信任的紫檀前去搜查。
如此大费周章只为除掉自己大夫人也是有心了,其实她重活一次,只要昭氏和东篱月瑶不触及她的底线,自然她也不会跟她们计较,待日后攒够了家底彻底摆脱相府便井水不犯河水了,奈何她们竟如此步步紧逼。
“月影,我虽往日有苛待你,可现在也在尽力补偿,还遣了自己身边得力的两个丫鬟去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不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戕害幼弟欲嫁祸于我?”
昭氏涕泪俱下,声声质控,东篱华原本也是不大信月影会毒害成琦,毕竟她没有理由,可方才听大夫人一番梳理又想起自她出现后癖性乖张,行事狠辣,那昭雄之死他事后也查清了,确实跟月影脱不了关系,他之所以不拆穿无非一是觉得昭雄死都死了没必要旧事重提又平添一番曲折,二来,月影毕竟是她的女儿,虽变得狠辣了一些但到底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但是现在她却跟谋害庶弟的案子牵扯上了,东篱华断不可能再像之前处理昭雄之死一样模棱两可,毕竟昭雄又不是自己亲儿子,这样思衬着东篱华面色又铁青了几分。
“你若现在如实招来为父或可网开一面,否则断不会轻饶!”
大堂内响彻着东篱华杀伐果断的声音,众人皆感受到周身温度骤降,月茹则往秦姨娘身旁凑了凑,唯有月影毫无惧色昂首立足于大堂中央,生出几分傲骨之姿,一字一句咬得极为清楚。
“回爹爹,女儿方才已经说过了,我没有毒害五弟,若有人能拿到那便只管拿来!”
“哼,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昭氏咬牙切齿瞪向她。
正僵持间紫檀手中捧着一个物件一间回来了,递到东篱华面前,定睛一看竟是个青花搪瓷药瓶,复又拿给下方站着的大夫验证。
“如何?”
东篱华迫切问道。
只见那大夫打开瓶盖,用直接掂了一小搓白色粉末合上食指搓了搓,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眼睛一下瞪的大又圆,面色一变。
“正是砒霜!”
得到了大夫大的确认东篱华怒哼一身,将一个白瓷茶碗砸向月影,却不偏不倚正正砸在了她的额角,猛地一疼,月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留下,她却任旧站的笔直,甚至不用手去擦拭脸上的血渍,为什么,从前就知道许多家庭里边父母偏心偏的严重,也知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虽然她并不是东篱月影,可恰正是因为她不是她,所以遭此对待才悲从心中来,都说稚子无辜,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东篱月影早已在东篱华的漠视昭氏的苛待,长姐的虐待,府中下人的薄待中含恨酒泉了,若那正主离魂有知怕是再也不愿投生到这样的人膝下了吧!
恨从心中来,透过她傲骨倔强的身影东篱华眼底浮现一抹回忆的色彩,隐现一丝不忍逐撇过脸去。
大夫人接过话,“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还要做何狡辩?”说罢面上浮起一抹得意之色。
“来人,将这逆女绑下!”
昭氏眉眼尽是痛快之色,两个家丁手中拿了绳索走近月影正欲绑了她。
“且慢!”
月影眸子微抬,一片澄澈看向东篱华,脆冷的身音一字一句在众人耳畔响起。
“我尚且知道公堂审案还要允许被告辩解,如今母亲是心虚的脸辩解的机会也不敢给我了吗?”
昭氏一急脱口道:“你莫要含血喷人,死到临头还敢妄作狡辩!”
“既然母亲都断定我必死无疑了又为不让我为自己辩解两句,爹爹,您说是吗?”
她将目光抛向东篱华。
“罢了,本相一向处事公正,如今到了自己的家事也不能有失偏颇,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谢爹爹给女儿一个辩解的机会!”
月影朝东篱华行了一礼,转身冷冷一扫跪着的青花,沉凝片刻,缓缓开口:“你即说你亲眼看到我给小五下毒,那么我且问你,既然你对相府如此忠心今日又敢冒着被逐出府的风险来揭发我那为何不在看到我下毒的第一时间阻止我?又或是上报给爹爹或是主母?莫不是等着五少爷毒发身亡你再挺身而出一表忠心?”
“这...这...”
面对一连串的发问青花并未做好心理准备,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月影的哪个问题是好。
“噗嗤...”
秦姨娘几乎和李姨娘同时笑出声,昭氏不满的一眼瞪了过去,“身为妾室如此没规矩成何体统!”
“夫人息怒,妾身实在听了三小姐的质问才发觉这青花丫头所言竟漏洞百出。”
“漏洞百出”四个字一出口李姨娘便不再说话,倒是东篱华猛地一提眼皮,方才李姨娘的话正好提醒了他,目光森森的看向青花,
“主子问你话,为何不答?”
东篱华的声音猛地想起惊的青花一个激灵,支支吾吾,“奴婢...奴婢是怕打草惊蛇...”说完青花感觉到自己整个后背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
“呵呵...好个怕打草惊蛇,我倒是要感谢母亲给送了个这样有谋略的丫头过来。”
月影笑的明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