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算找到你了!”
朱砂扯着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月影回过头见这丫头正眼泪八叉的冲自己跑过来,然后紧紧搂住自己手臂,死死不放开,生怕下一秒她就又会消失一样。
“没事呢,我这不在这儿吗,倒是你有没有受人欺负?”
月影说着上下打量了朱砂一遍,想起惠容夫人的遭遇,她觉得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以后有机会也要教朱砂一些防身的功夫自己才放心。
朱砂擦着眼角仍旧哽咽,“没...没人欺负朱砂呢,只是找不到小姐你了,我害怕。”
“好啦好啦,没事了,桃花会要开始了吧,你可有看到二姐姐?”
月影摸了摸朱砂的脑袋瓜,四下扫视一圈见那边东篱月茹正朝自己走来。
“三妹妹这是去了哪里,我这一路走来也不曾见到你的身影呢。”
月茹摇着团扇,巧笑嫣然的走过来,看了眼朱砂,神情有些疑惑,“朱砂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方才人太多跟我走散了,瞧都把她急哭了。”月影说着刮了一下朱砂鼻子,一脸无奈。
月茹也叹了口气,“是啊,我也觉着今年参加花会的人比去年要多....”
“让一让,都让一让!”
月茹话未说完,就被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推到了一旁,要不是月影眼疾手快扶住她,差点就摔倒了。
“快看,慕容小姐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众人目光齐齐看去,只见一袭鹅黄落霞裙刷刷映入众人眼中,那个女子被四个侍女围在中心,昂首阔步,神情傲居又自信,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柔弱婉约,扶风弱柳,她独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将门女子之英气。
她高昂着头颅,目不斜视,有四个侍女开路,因此她只管肆意的往前走去。
“原来她就是慕容婧啊!”
这时月茹微微叹息了一口子,神色有些暗淡,握着月影的手道:“三妹妹你说,这样的场合像我们这种庶女是不是根本不应该来啊?来了也只是自惭形秽。”
“二姐姐可别妄自菲薄,你可氏咱们沅国的第一才女呢。”
月影宽慰着她,同时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她不太喜欢跟人太近距离接触。
月茹嘴角微微苦笑,“第一才女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折腾半日,桃花会终于开始了,也是听月茹的讲解月影才知道原来这桃花会还分内场合外场,那季阳公主所主持的正是内场,而能入场的只有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内眷,正二品官衔以下则只能在外场自娱自乐以下。
这是一个阶级制度森严的社会,那些场外的人对内场趋之若鹜,因为那是权利的中心地带,而月影觉得承蒙自己老爹的地位,今日也有幸来这桃花会内场一游。
桃林深处有一块圆形空地,设有祭坛,五十年来每年都要在这儿祭祀新春,为家,祈求能觅得良缘,为国,求的是昌盛繁荣生生不息!
祭坛两侧各摆放了四排桌案,规矩身份尊贵级别依次坐下,月茹和月影的位置紧挨在昭氏和月瑶下方,对面左上方坐的正是徐离晨越,而他的下方坐的则是慕容婧。
“哼,她居然能跟殿下坐一块儿!”
月瑶咬着嘴唇不满的发牢骚,昭氏侧目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注意言行,许是又不能拿慕容婧怎么样,是以月瑶狠狠的朝月茹和月影这边瞪了一眼,正好与月影四目相对,月影回敬她一个官方的微笑。
“季阳大长公主到!”
众人纷纷望过去,果然见一位二十来岁的女人锦衣华服,雍容万千昂首移步而来。她算不上多好看,但胜在气质华贵,自有一番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随着季阳公主入座,场中歌舞升起,负责膳食酒水的婢女们也依次进入会场添置食物,月影看了一眼眼前的菜肴觉得并没有什么食欲,就是一些蒸煮的牛羊鸡鸭,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果子,拿起一颗山葡萄尝了一口,倒是还挺甜的,于是又连摘了几颗放入嘴里。
主座上季阳公主开始发言,无非就是一些客套的开场白然后让大家尽情享用这些美食,接着便是贵女们纷纷登台献艺了。
光禄大夫家千金表演的莲花舞,身姿曼妙,眉目传情,引的一众贵族少年瞩目,怕是回头家中的门开都将被踏破了。
宣政院史的千金一曲古筝阳春白雪,无人争锋,余音缭绕天际,引得百鸟共鸣。
好几个节目表演完毕,季阳公主嘴角挂着笑意看向昭氏,“本宫前几年身子不适接连错过了好几届的桃花会,近年听说相府的嫡小姐出落的美艳不可方物,不知今日可有幸一睹东篱小姐的才艺?”
长公主点名,昭氏心里早有准备,自己的女儿乃沅国第一美人,想低调都是不成的,况且她们母女两一向也高调惯了。
东篱月瑶款款起身离座走至季阳公主面前,屈身行礼,“小女东篱月瑶见过大长公主,愿大长公主长乐无忧。”声音如出谷黄莺委婉动听。
东篱月瑶一出场,在座的百分之九十的男子目光皆专注在她身上,就连那些之前专注于慕容婧和昭落云的男子也都暂时移开了目光,欣赏着月瑶的风姿。
“呵呵...好!好!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当得起第一美人的称号!”
季阳长公主眉欢目笑,“不知今东篱小姐准备了什么才艺呢?”
“回长公主,月瑶今日准备了祭祀之舞。”
月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