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次来回相府的时候路过朝岳城繁华熙攘的大街,人流不息繁华似锦,还有很多很多我从未见过更叫不上名字的物什,你带去看看好不好?“
月影将脸往他跟前凑近了些,扑闪着一双目含春水的桃花眼,徐离晨越巴不得能跟她多有一些时间相处,又怎么会拒绝呢,当即答应了下来,
“好,那月儿想什么时候出去?”
月影动了动眸子,“就今天可以吗?”
她的语气表情都十分像一个向往外面自由世界和新奇玩意的孩子,徐离晨越更是开心了,当即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小姐,不妥,”
云儿追在后头待月影回过头来,冲她摇了头,“男女授受不亲!”
四个字不轻不重的出口,提醒着徐离晨越的行为举止,徐离晨越相似也猜反应过来一样,
“奥...是孤失礼了,只因月儿能愿意让孤靠近你孤实在开心!”
月影脸上并未有太多表情,只是不动声色的缩回手,叫上了朱砂,同她们一起出府。
因为徐离晨越的身份,算起来又称东篱华一声姨夫,连月影也要遵从正方嫡母的关系唤他一声表哥。
所以眼下东篱华又不在府中,昭氏被禁足,他带着月影出去自然没人敢拦着。
上着皇家的马车,缓缓行驶至东大街,今儿的天气虽闷热,可街上的人却依旧拥挤的肩头并着肩头。
“月儿,这条街上的小吃美食是最多的,月儿想吃什么孤让她们买回来。”
看着徐离晨越极尽讨好的样子,月影有些不解,终于淡淡的开口问道;“徐离晨越,你好歹也是一个国家的二皇子,生来便可呼风唤雨,何必这样掉身价的去讨好我这个身份卑微的庶女呢?”
徐离晨越不解的看着她,这女人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出来就跟换了个人是的...
不等他讶然张嘴,月影接着又是一长串话出口。
“另外,我听见你一天天的在那自称孤就心烦,没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吗?你们皇家的人都喜欢当孤家寡人不成?”
徐离晨越现在恨不得上去捂住她的小嘴,
“你可知道就凭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就可以安置一个死罪了?”
其实他只是好心提醒,怕有心之人听去了大作文章,哪知道月影又怒了。
“呵,这么快就摆起了皇族的架子,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一时间二人大眼瞪小眼,连外头赶车的车夫也忍不住问了句“殿下没事吧?”
“无事!”
徐离晨越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显然他也是有些生气了。
朱砂年纪小,又怕事,小心翼翼的贴着月影坐,低着脑袋不敢去看七殿下的脸色。
“若...月儿喜欢,孤...不...我以后便不在月儿面前称孤可好?”
徐离晨越神色认真,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向人服输,对方还只是个小女孩,他顿时有种一世英名尽毁的感觉。
不过他毁得挺开心的。
月影抬起眸子与他明亮而真诚的眼底视线交错,面对徐离晨越的热情她可以避开了,一个皇子能对自己低声下气,说心中没有一丝动容那肯定是假的。
当时要说有多感动那也是假的,她一向理智,从人性和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徐离晨越这种行为不过就像自幼连玩具都是黄金的孩子突然发现了自然中的一朵野花。
活力,美丽,别具一格,让人想触碰拥有。
可一旦真的让熊孩子拥有了又会怎样呢?
将花丛枝头折去?放在最珍贵的花瓶里用琼浆玉露养着,也不过几天花儿就会失尽颜色枯萎凋谢,然后将不再能吸引人的目光,最终熊孩子便会觉得这个新鲜的玩具也无趣,不过如此,抛之脑后。
在她的眼里徐离晨越就是那个熊孩子,可她却不是娇柔易折的花儿。
月影知道徐离晨越的心思,可她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不是今天需要利用他,也不会接近他了。
“殿下如此,若传出去恐怕陛下和娘娘会杀了我。”
月影放缓了语气,徐离晨越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阳光而美好,月才发现他笑起来像最美好的晨曦,熙和而明朗,那是黑夜永远都触碰不到的圣神。
昭贵妃虽心狠手辣却将儿子保护的太好了,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悲伤。
“殿下,其实...“
“嘘,你什么也不必说,我都知道!”
月影刚动了动朱唇,就被他打断,他的脸上是一副洞悉一切的神情。
“其实从你提出让我带你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只是想借着我离开相府对不对?”
徐离晨越神色有些凄哀的注视着月影,这目光让她很是心虚,像是小时候不懂事捉弄了一位听力有问题同学后,那种无措,羞愧。
“徐离晨越...抱歉,我并不想...”
月影突然开始有些后悔利用他,越经过接触才越了解到徐离晨越就像是一张白纸,可她在这张白纸上泼了墨点,这让月影有种罪恶感。
他再次阻止她要说的话,语气很小心的问道;“陪我下去走完这条街,我就放你离开可好?”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徐离晨越敏感的感受到了她焦急的想离开,他不想问,只是想在她离开前拥有一些属于他们单独的时间。
“好!”
月影毫不犹豫的应下,徐离晨越率先下了马车笑着将手伸给她,好扶她下车。
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