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面色冷凝,只是侧身挡住站在他身后的姜云卿没出声。
李广延咳嗽了一声,手中的疼让他几乎晕过去。
他想要找君墨的麻烦,想要杀了他,甚至想要借由他废了自己的手,让元成帝惩治他。
可是他看到站在君墨身后的姜云卿,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披风,还有那看不到半丝温度的眼睛上,却是知道,他要是真的据实以告,元成帝或许会惩治他和君墨,可是最先倒霉的却是姜云卿。
古来女人轻贱,在上位者眼中,女人可以当做调剂之物,可以闲暇时与其玩乐,可以疼可以宠,却绝对不能让其影响心智和决断,否则这个女人便是祸水。
一旦姜云卿背负上祸水之名,担上勾引他和君墨的名声,她就真的完了。
元成帝绝不会容她。
君墨伤了他的事情,元成帝奈何不了他,可却能奈何得了姜云卿和孟家。
“我咳!”
李广延喉间满是血腥,一开口便咳出口血来,他撑着手咳嗽了半晌,才断断续续道:“是我咳是我冒犯了王叔说了不该说的话,咳咳”
吕太妃见李广延想要息事宁人,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不管他是为什么,肯将这事情压下就好。
要是李广延死咬着不放,这件事情根本就收不了尾。
旁边李文骥目光闪烁,看了眼那边狼狈的姜云卿,突然开口道:
“三哥,王叔向来冷静自持,更不与我们这些小辈计较,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王叔这般动怒,甚至想要杀了你?是不是因为姜”
“李文骥!”
吕太妃猛的打断了李文骥的话,眼底带着怒色。
李广延用没受伤的手,撑着自己坐起来一些,单单只是这个动作,就让他疼的一阵痉挛。
他抬头看着李文骥时,脸上带着血迹,低声道:“自然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他咳了一声,抬着袖子擦了擦嘴,才喘/息道:“王叔,是我不该提及君老王爷和君世子,更不该替陈王叔说话,是我说错了话还请王叔饶了我这一回。”
君墨看着李广延毫不犹豫的就向他服软,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他眼中阴云积聚,杀气横行,可感受着站在他身后的姜云卿,却也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能够把姜云卿撇出去,而不牵连她最好的办法。
李文骥闻言不由皱眉,他才不相信李广延真的是因为提起君荣他们的事情才让君墨动怒,更不信李广延会替陈王说话。
要知道陈王被处死的时候,人人避之惟恐不及,他这个三哥更是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要真想替陈王说话,怎么会等到现在?
况且姜云卿好端端的,身上怎么会披着一看就是男人的披风。
而且她虽然垂着头站在君墨身后,被他遮住了大半的身形,可是他站的近,却依旧隐约能看到姜云卿身上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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