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使秀才们告状的人,自然是萧文买通的——文人其实真没有多少节操,通过中人几十两银子就让他们放下了矜持节操。
能如此构陷萧文,这文人的节操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作为暗中主导这一切的萧文,在听到暗线禀报说秀才们罗列的罪名后,同样目瞪口呆——真没想到这些文人居然能网罗出这么多的罪名,这让萧文对文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实在是超乎想象。
晚上得到线报,萧文便早早的休息了,然后就等着次日被县衙传询——萧文的准备工作超乎想象的多,早在前一天,他就通过虎口堂买通了衙役,万一玩脱了要挨板子,就要靠这些衙役练就的打板子功夫了。
第二天,萧文便早早的醒来,等待衙役的传唤——秀才们办事挺拖沓的,直到临近中午,才有衙役到客栈小院来唤萧文,比预想中的迟了一个多时辰。
萧文淡然的跟着衙役走了。
萧成等人虽然早有准备,但当衙役领走萧文以后,他们还是慌了,就连萧长贵这时候都有些慌神,幸好萧长生在,他安抚下了众人,派小七带着萧武去给成校尉报信,又让其他人在客栈内等候,他则和一号等三人一起离开,跟上了萧文前往山阳县衙。
涿县的县衙萧文去过两次,一次是看父亲萧镇军,另一次就是前不久征召以后去县衙报道领取武备,总得来说两次进县衙都是以内部人士的身份。
但这一次却是以“被告人”的身份进入其中,滋味着实和之前大不相同啊。
一众秀才告状,自然是特大新闻,衙门周边围满了顶着严寒前来凑热闹的人群,带着萧文的衙役呵斥着推开了人群,带着萧文进入了衙门大堂。
大堂内,十二个秀才站在入口一边,看到萧文进来便用喷火的眼睛瞪着萧文——就是眼前这个小丘八,让他们成了满城的笑柄!
萧文心中冷笑,但面上没有表露表情。
“禀老爷,被告者萧文带到。”
衙役朝山阳县令丁光祥缴令后便退入两列。
啪!
丁光祥随即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萧文,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这算是下马威?
萧文不卑不亢,躬身道:“禀告县老爷,我为云骑尉,按律见官不跪。”
说着萧文便掏出了到手没几天的云骑尉印鉴——这是按察使衙门颁发的,云骑尉身份的鉴别物。
“既然如此,那便不跪。”
看到萧文掏出印鉴,丁光祥声音软了下来,他真不知道萧文竟然是云骑尉,这时候也暗自后悔起来,当真是流言害死人啊。
原以为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兵,乡下的财主,没想到还有武勋身份——他以为萧文顶多就是武勋亲属,顶多就是武勋爵位的嫡子,没成想竟然挂着爵位。
这就尴尬了!
这时候丁光祥已经后悔接下了案子,身袭武勋爵位,县衙即便审理也需要走按察使衙门的流程,如果是罪大恶极,倒也值得一审。
可关键是按照秀才们告状的罪名来看,即便责罚萧文,也不过是交钱了事,顶多打板子——有爵位在身,又不能像轻易处罚,兵和勋要是一视同仁的话,他这个县令可就麻烦了。
但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纵然如此,县令丁光祥对告状的这群秀才现在没了丁点好感,要不是这群秀才胡闹,自己怎么可能步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更何况山阳还是郡治所在,各路神仙大佬无数……
恨恨的瞪了告状的秀才们一眼,他道:“萧文,本县一十二名秀才联名状告……”丁光祥将秀才们的告状罗列的罪名一一道来,然后问道:“你可认罪?”
“回禀老爷,这是胡编乱造!我不认罪。”萧文躬身以示尊敬后说道。
“大胆狂徒,你敢不认罪?”一名秀才大怒,指着萧文道:“那日在第二楼中,你狂态大发,目中无人,辱骂本县县学教授,辱骂我辈先贤,还借着酒劲意图当众行凶,殴打我等读书人,要不是我等人多,险些被你殴打!你敢不认罪?”
其他秀才随后纷纷怒骂起来,活灵活现的现场学着萧文如何跋扈、如何目中无人,如何差点对他们动手,看这有模有样的动作,萧文都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动过手。
秀才们乱七八糟的喷了一阵子后还不见歇下,县太爷忍不住又拍了惊堂木,喝道:
“肃静!”
“威!武!”
一众衙役一起呐喊,这才制止了秀才们的喧嚣。
“禀告大人,折冲校尉请入堂!”
这时候一名衙役进来汇报,丁光祥一愣,果然,这才开始就来了一位大佬——好在虽然县令比校尉低一品,但国朝以文驭武,他是一方父母官,府兵校尉还管不到他头上。
但身为同僚,又不能不给面子,只能无奈道:“许他进来。”
折冲校尉是成万岁的正式官职——亦作折冲府校尉,府兵之名就是根据折冲府得来的。
成万岁大步进入大堂,微微朝县太爷躬身后道:
“县尊,本校尉听说麾下有无法无天的府兵,敢在郡城猖狂,特前来观摩。”
观摩?是来站台的吧!
县太爷心中诽谤,说的比唱的好听。
但身为同僚,他自然不会驳了折冲校尉的面子,道:“是非曲直还需审理防治,校尉先请入座,待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