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淡雅而又宁静的房间里静寂无声,只能听到阵阵沉重的呼吸声,两双眼睛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晶球里所发生的一幕,神情充斥着震惊、骇然,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片刻之后。
上官婉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内心的震惊,可惜,根本压制不住,咽哽着喉咙说道:“万....万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万霄没有回应,因为他也被水晶球里面的一幕给震住了,但他那双苍眸之中除了震惊和骇然之外,还有一丝疑虑。万老的目光在水晶球中的黑衣男子注视着,越注视,眉宇间的疑虑也越浓重。
“想本小姐自打修行以来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古怪诡异之事,诡异的叫人难以置信。”
本来,花海楼的拍卖会结束之后,上官婉就准备回宗门的。可随后柳晨青的出现以及黑衣男子为水霜出头,顿时又将她的兴趣搅了起来。
上官婉是一个极其看喜欢看热闹的人,热闹越大,她就越喜欢看,要不然,她也不会用水晶球关注着花海楼的拍卖会。
当然。
如果只是一般的热闹,她自然不感兴趣,真正引起她兴趣的是那黑衣男子。
要知道,他可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居然敢与柳晨青作对?
如此之下。
上官婉自然对他很感兴趣,她很想看看这人究竟是仗着慕容海的背景耀武扬威,还是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而结果很意外。
确切的说让上官婉感到难以置信。
只凭一声就将五名筑魂境震飞出去。
只是如此吗?
不!
这五个人各个都是衣衫破碎,皮开肉绽,七窍出血,经脉崩碎,一看就知道被废了。
一道声音就能将他们废了?
最为关键是这道声音中也没有蕴含任何的音域威势,只是很纯碎的声音。
饶是上官婉是花海楼的老板,夜魔宗的少主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现象。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叫上官婉毛骨悚然,匪夷所思。
“原以为可能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现在看来,何止是狼啊,简直就是恶魔。”上官婉摇摇头,一脸的感叹,尽管她猜到那家伙可能不简单,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人竟不简单到这种地步,简直......。
“万老,你说他真的是普通人吗?”上官婉望着水晶球里静静站着的秦逸,询问万霄:“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那么刚才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只凭一道声音就震的他们横飞出去?经脉破碎?”
万霄依旧没有回应,只不过此刻的他双眼睁的很大,一双自始至终都是古波不惊的眸子此刻却流露出一丝骇然,甚至还有一丝激动。
“嗯?”或许是万老此刻的表情让上官婉蹙起了眉头,内心有些奇怪,问道:“万老你怎么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万老露出如此激动而又惊骇的眼神。
要知道。
万老可是夜魔宗的长老,在夜魔宗的地位甚高,即便是面对她父亲,万老也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何曾有过这样失态的样子?
没有!
绝对没有。
就算那家伙实力在诡异,哪怕将柳晨青等人杀了,万老也不可能会如此惊骇吧?
正当上官婉想在询问的时候,万老开口了,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激动:“少....少主,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黑衣男子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上官婉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看向黑衣男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
“不知少主还记不记得当年夜魔宗大乱的时候,宗主为了保护你,而让老夫护你离开!”
这个上官婉自然记得,七年前,夜魔宗大乱,以大长老为首的一众反贼逼父亲让位,随后父亲为了不让自己参与这场纷争就让万老带领自己和母亲离开。
可没想到。
最后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母亲也在那场大乱中死去。
那一场争斗是上官婉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痛,每当想起,她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当年,他们将我们逼到了魔哭林,本来老奴是想自爆来和他们同归于尽,但没想到的是,自己身体却突然动不了了。”说到当年的场景,哪怕事情过去了七年,万霄依旧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刚开始老奴以为是他们搞的鬼,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之所以动不了,是因为他的缘故!”
闻言!
上官婉唰的一下,站起身来,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恍惚间仿若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魔哭林,回到了那个初次遇到他的时候。
那一年,她十五岁。
而他十八岁。
他一袭白衣,缓缓而来,他长的并不帅,但他身上的气质却尤为独特,飘渺虚无,如暮色黄昏,仿佛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样。
他告诉她,他叫秦逸。她也将名字告诉了这个叫秦逸的白衣少年。
随后。
秦逸不仅帮他父亲重新夺回了宗主的宝座,也将那些叛徒杀的片甲不留。
上官婉至今还记得那一天,他一袭白衣,如仙尘中人,却似地狱来的死神。那一天,黑暗仿若笼罩而来,末日仿若降临而现,无边无际的杀机使得风云变化,抬手惊天,剁脚震地,他身上流露出的那股霸绝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