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化龙之后,陈玉楼尴笑了两声,说道:“先生,您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没将李化龙留下来?”
江汉珍瞅了陈玉楼一眼,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陈玉楼自然看的出来,只不过他心中鬼主意多,看的十分长远而已,而且江汉珍已经安排他去县衙帮忙了,自然是不想多生事端,只是一个劲的谦虚,连说不知。
江汉珍说道:“从气运上看,这李化龙也是个人物,但我门所做之事所需要的是刚断果决之人,此人拜入其他门派,将来或许会有一番成就,但如果进入了雷门,这种性格即使修炼普传法门,心性不符,要入门还得下很大的力气,还需经历一些磨难才能成就,我们说不定以后还会被他这种性格拖累死,到时候只能后悔莫及了。”
陈玉楼本就是擅长相术,而且心思灵敏,他心知江汉珍以后所做之事肯定惊天动地,若是他想干出一番成就来,就需要江汉珍的支持。
本来江汉珍的意思是要培养李华龙,虽然也算出于同门,但同辈之间的较量肯定不会少,谁比较出色,江汉珍肯定对谁支持的越多,可他却将李化龙全身的弱点全部洞悉了,所以才心头暗喜。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改变性格,非常难,非得大毅力,大苦功不可改变。
他陈玉楼本来也有一种心高气傲的自大性格,也是经历了人生的跌宕起伏才变得谨慎起来,其中苦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已经将此事定下之后,陈玉楼就笑着说道:“先生说的有道理,弟子不忘先生教诲。”
江汉珍也是无奈,人到处都是,但要找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也实在不容易,陈玉楼算一个,乌大算一个,蜈蚣精算一个,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若论帅才,陈玉楼此时的本事也能占上半个。
随后江汉珍交代了陈玉楼做完该做的事情,就自行去县城去协助狗官,至于他如何走到狗官跟前,就看他自己了。
有了动力之后,陈玉楼的速度自然是快了许多,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将沙盘做了出来,又派家丁整理了一间大殿,做那传道之所。
而且陈玉楼用这三天时间,简单的培训了几个机灵点的家丁,以备江汉珍日常使唤。
就在这三天之内,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左千户杀了狗群,取了黑狗血,就上门准备破了陈玉楼的法术,所以在外修整了一夜,准备了一些金汁玉液,大清早就背着黑狗血就杀上门来。
来时气势凶猛,在门口叫嚣着,陈玉楼出去一看,只见这左千户面目漆黑,似乎有大祸临头之征兆,嘴唇发青色,这分明就是中了毒,毒液入了五脏的征兆。
陈玉楼就劝说道:“千户大人你已身中剧毒,还是先回去解毒之后再来吧,不然命不久矣。”
左千户自然不相信,说道:“好你个邪道,我内力深厚,一些个小毒算得了什么,若是怕了就赶紧投降,免得我往你身上泼金汁玉液以及黑狗血,破了你的妖法。”
陈玉楼一阵白眼,这金汁玉液就是粪便等物,虽然不怎么管用但能将人恶心的心境难以稳定,施展不出来法术,这是书生想出来为侮辱修道之人颜面的东西,端是可恶,心道,看来今日又是一场恶斗。
对着左千户说道:“既然千户大人不听劝告,就放马过来的,有什么招全部使出来,我接着就成。”
左千户心中一阵怒气,就要吩咐先破妖法,但心情一时激动,血液加快循环,身体中的毒素加快许多,一时间毒火攻心,开始在马上抽搐起来,一时间眼斜嘴歪的好不吓人。
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一众手下赶紧围了过去查看,左千户已经被毒的神志不清,抓住一个手下就开始疯狂的撕咬,并且伴随着狗叫,直到将血吸干。
几个手下极力反抗,但哪是左千户的对手,被一个个的抓住咬死在地。
而陈玉楼目光闪烁,哪能不知道这事狂犬症,心中一阵暗喜,悄悄的取出一张凝神符,打在了正在咬人吸血的左千户头上。
凝神符自有凝聚心神,安神养心的作用,意识模糊的左千户瞬间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在咬人吸血,一时间难以相信。
他本就是自认为正值之人,竟然开始吸同僚的血,一时间难以面对自己的内心。
而陈玉楼也洞悉了这左千户的正直做派,就说道:“千户大人,你被狗咬了,而且是带有妖气的狗,中毒已深,症状不明,还是回去吧,以免伤及无辜。”
左千户本就内心愧疚,伤了同僚,也不知以后会如何,就问陈玉楼,“那你说我以后会怎么样。”
陈玉楼看着这左千户,本来想着将左千户留下来帮江汉珍,但心头一想,这左千户手段不低,他也不一定能完全胜过,眼睛一转,决定不留此人。
呵呵笑着说道:“还能怎么样,就是清醒的时候是你自己,而犯病的时候就开始大开杀戒,见人就杀,不留丝毫活物,以千户大人的本事,若是犯病,怎么的也的杀死千八百人吧。”
说着还在那数着:“这一天是千八百人,只要十日,千户大人就能做万人屠了,真是可喜可贺。”
左千户神情闪烁,心中愧疚,瞬间举刀与面前,陈玉楼看着眼睛一亮,只见左千户拿着刀,大喊道:“我为官三十年,一心想要做个清正廉洁,为民请命的清官,今日竟然对同僚下手,无颜面对圣上,唯有以死谢罪